【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大纲:故事讲述的是“我”意外穿越到平行宇宙,生活了三年,一直想回到原来的地球。某天拯救了一位老人,带我离开森林,结果与追杀者互斗导致生命垂危,老人要我接受他的记忆,原来他就是记忆收割者的创始人,无上智者。我接受他记忆后,埋了他,之后遇到他的孙女凯娜,凯娜一直在寻找老人,原来她为了找老人也收割了垂涎她美色的某位王子记忆,王子身上有一百位智者记忆,所以凯娜格外的强。在她得知她爷爷死在我手里后,想要收割我,后来得知事情真相后终于放过了我,决定去找比利亚女王算账。我被她抛弃了,意外碰到了平行宇宙的另一个——“我”。他也是一位收割者,我和他一起去救凯娜,之后被帝国追杀,最后想到从平行宇宙逃到另一个地球避难。可惜这个平行宇宙世界的另一个“我”和凯娜意外死亡,我和穿越机总负责人回到了原来地球,他告诉我是他们做实验将我带到这个平行宇宙。回到地球后,我相亲时居然碰到了我们这个地球的“凯娜”。)
我记得那个女孩,是个至今让人难忘的女孩,可爱的声音,可爱的性子,可爱的面容,可爱的整个人及她的一切,都令我深深痴迷难以忘怀。
三年前的生离死别,让我痛不欲生,我一度怀疑人生的虚妄,不敢奢求太多;三年后的我,竟偶然在地球撞到了她。一切思绪风起云涌,此刻,我的大脑也溢满了惊奇和不可思议。
我来这个星球,不,准确来说仍是地球,科学上说是它的平行宇宙,已经长达三年了。这三年里,我一直是个柔弱到病态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偏偏这个地方很“野蛮”,这个世界需要很强很高的智慧生物来统治他们,这儿生物这样的,他们也确实做到了,短短与三年前相比,他们的智力发展已远甩我所在地球的数倍。
这儿有片特殊人种,记忆剥夺者,又称记忆收割者。他们会如其名字一样,剥夺别人记忆。他们的剥夺是如人们所恐惧的那样子,毫不留情剥夺,被剥夺者的海马体被彻底取走,也就是那人必须不可能活了。这是种非人道的手法,可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国度所提倡的,他们的迅速发展,也撇不开此。
一个人的记忆,可以决定和发展出无限可能,倘使你拥有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记忆,或者艾萨克牛顿,就如一句白话,狗的智商为50,我们智商为100,爱因斯坦智商为150,那么爱因斯坦看待我们就如我们看待狗一样,可见,这将是多么空前的实力证明。在你可以得到无上智慧,统治者的最爱。不必费脑去做过多思考,只要得到优秀的记忆,一切迎刃而解。
我与这里人相比,就如一粒尘埃。我的微不足道与弱小,致使他们压根从未想过剥夺我的记忆。所以与我三年前相较而比,还算安全许多。
这里人们至于看不起我,我也病殃殃的,脑袋不大好使,身体也弱不禁风。穿越时不知经历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身体确实受了重创。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我不想呆在这儿,我要返回原来地球。但要达到这个目的之前,我必须先生存下去。这儿并不安全,尤其在我刚刚经历的一切致使我有更不安全的理由。
眼前是个废烂的山洞,里面没什么特别,是与地球上千千万万山洞相比而一致,不过唯一特别的是,地上躺着的这个老头,他长的白须白眉,头发也斑白,只是衣服白褂上沾了不少血渍。是我刚刚救了他,似乎被人追杀,而那些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记忆收割者。作为这种看上去博学的老头,是收割者的头号猎物。
我因为无法与他们媲美,只躲在这个林子河边的山洞附近过着日子,不知不觉的过了三年,实在有些人生苦短之苦闷。好歹见到一个人,就心生侠义,出手相救了。这儿的消息传的非常快,我相信不久就会被他们找到我救的这个老头,到时候因为阻碍国家之由我免不了倒血霉,搞不好处以死刑。
不过我不后悔,这儿我实在受够了,我对这种收割者已深恶痛绝,他们这种坐享其成的剥夺,比那些富二代还让人厌恶。富二代还是会享受继承老爸妈带来的好处,多半是没有恶心;而剥夺者是强行剥夺别人的记忆为己所用,有些剽窃之感,而这种不道德却又用在并非自愿上就有些可恶了。
我听到了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不是个好的兆头,此时必须趁他们发现之前迅速转移,以免这个老头遭他们毒手,当然也免得自己被殃及,他们得到这个老头记忆后,想知道并弄死我就轻而易举了。
老头看起来骨瘦如柴,没想到分量不轻,压的我举步维艰寸步难行,我冒然想,是否与我穿越后身体状况也有所关系,不然老头子背着走一点路并不难。我只得动脑筋思考,发现并找了个轱辘,做个简易的工具,拉着老头逃命。
事实证明,这确实有点用,我带着老头穿过树林,准备到我另一个根据地,也就是一个破树洞,那是我常栖身之所,隐蔽性之高,绝对可以延迟一段时间,到时候老头醒了,他走了就是。
不过在经过树林之中,我还是背离愿望的遇到了那些人,不过好在是我穿的树叶服伪装了我,他们并未能发现。
带着老头来到树洞这,将工具拆了放进去先,我再拖老头一同进入。老头的伤并非太重,只因神经紧张过度和未能正常休息和饮食,如今暂时昏迷过去。
等了些许时刻,老头微微醒了过来,在这期间我已做了一些食物,递给了他。他说了声谢谢即吃了。我也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好,就随意问:“怎么受伤?”他继续吃着,氛围不对,我强笑问:“有人追杀?是记忆收割者?”老头沉思片刻,停止吃食物,点头说:“问这干嘛?”我见他点头明白认可我的话,就不再多说什么,可出于礼貌应回了句:“随便问问,不必在意。”
老头吃完食物,四处张望了下,说:“这个树洞倒还不错,但过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找到,虽只耽搁一下,不过对我来说也还算有用。”我点头:“你可以离开,这点时间兴许可以帮你。”老头说:“少年郎,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沉默了,我确实需要人帮忙离开这个星球,但不是离开这儿就能解决,我穿越地点就在此地,一走就不知能否回来,我已呆三年,或许这儿并非我回去之道,跟着这个老头,或许凭他杰出的头脑可以帮我离开,遂用力点头说:“好!”老头一笑,向外走去。
在走到半路,那些家伙又出现了,老头缩在草丛中,低声说:“我们蹲着不动是不行的,他们正向这边走来,少年郎,你会爬树吧?”我一愕,点点头。老头扔出一块石头引他们注意,随后与我爬了棵树上,等他们过去才下来。
老头四下打探说:“此地不安全,他们不出一会就定回来,我知道有个隐秘之所,随我来。”
带我来到一个大池塘边,他伸手一指:“会水吧?跳下去。”我一愣,老头说:“池底有个潜水艇,可以藏身。”他先跳了下去,我会意纵身跟着入水。
可事情往往并不如意,等我们在水里溜了一圈后发现,潜水艇并未存在,老头忽然大惊失色,做手势叫我快速上去逃命。等我们上来时,果然岸边已出现不少收割者,他们正狞笑不停。
此时我脑袋一嗡,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这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鬼知道他是什么人,好好的逃出这里就是,诱我下水,一上来就被捉住,实在让人无语的是,那些人单是对我又打又踢,绳索缚的死紧,而他,却是一根铁僚扣着。
我记不住是什么时候醒来的,而头疼的我同时感觉手脚有些发麻,身体虚弱浑身不适,并且胸腔气闷呼吸困难,而耳边听到有嗡嗡的耳鸣,只是眼睛有些模糊,眼前不是特别清楚昏暗碧幽幽的看不清。我头一个念头,是死了还是又穿越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的,我是有意识的,我的意识依旧存在,若死了,将是个特别的经历,因为足以清醒明白人类对死亡的无知。
“少年郎,这氧气不足,不习惯不要紧,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这是哪?”我知道我还没死,眼前的老头足以证明,只是我怎么在这,记得前一刻,还是危险重重,枷锁在身,老头也是危险之中,处境不至于发展到救我脱困程度。
“刚刚……”
“细节就不多说了,”老头语气缓急,“我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我看他神色有愁苦之色,显然受伤的很重,必是救我所致,心下恻隐。
“咳……你看出来了?”老头强颜笑说,“我所剩时间不多,必须赶紧了。”
“什么事?”
“你愿意接受我的记忆?”他神情严肃,有一股不容我拒绝的威严。
“为什么?”我不知为何反问,心下并非不愿,得到智慧记忆,对我生存于此进而逃离是有极大帮助的,但不知为何还是出言拒绝了。
“不愿意?”老头轻声一笑,“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摇头。
“你应该知道记忆收割者了,其实地球在三年前还未发展到如此惊人地步,因为科技的研发,记忆收割者频繁的出现,优秀记忆的延承,终于使这个星球发展到了如此成就。”老头略微笑了笑,“可成就之大却是建立在收割他人记忆上,委实有些不道德,而那些统治者却对此更加风靡,疯狂的野心下,导致许多优异的学者还未完成其进一步的成就即半途夭折,这是他们太心急了,提早将他们记忆储存体海马体剥夺,以此制造出更高端武器,加强他们统治地位。”
我点头,知道还有下文,只是对那些学者有些恻隐,他们的记忆虽被那些人获取,他们的精神焉能同获?许多书籍虽不用再阅,知识也有很高成就,然终会因为吃不了研究的苦,毕竟学海无涯苦作舟,如何能成大器,只得在野心下继续疯狂吞噬更多记忆。
果不出所料,老头继续说道:“他们不断捕杀学者和特殊才能人物,取他们的记忆,不过记忆再多,知识再强,自然也有弊端。”
我正等他说下去,突然头上一片赤白,老头一笑:“到了。”一层玻璃似的罩打开,我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肺腑极为畅快。
这是潜水艇,可惜里面氧气不足,暂时在这算是可以躲避一时,只是潜水艇不能再用了。
我们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土地,看来是战争清洗过的,寸草不生,气息古怪刺鼻。
老头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久别氧气的我们初闻还好,一吸入肺腑一段时间后,我身体状况也有些出问题了。
“我不行了……唉,”老头虚弱的无以复加,“这儿没想到变成这样子,实在是……”
我有些伤心,来到这里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潜水艇即使再用,只怕也走不远,好在这里还有水,虽污浊不堪,但好歹能使空气潮润一点。水?我突然想起电解水,这能使之生成氢气和氧气,遂忙将这想法告诉老头。他微微一笑,点头说:“或许能行,只是这潜水艇能源有限,电解不了多少氧气。”我说:“用氢气当做能源,可以?”老头一笑:“这倒没试过,氢气一般释能较大,不易适用这种潜水艇。”我默然,老头用手沾了滴水嗅了嗅说:“不过这水咸度较高,应该可以利用电离差产生能源。”
我突然想起海底两万里,其中鹦鹉螺号就是利用电离差高低产生电力维持它的无休无止运作,如此倒好,点头说:“就这么办吧,总得试试。”
我对具体操作有点头疼,幸亏老头在旁一直指导,哪条线接哪里,怎么接,但刚开始还好,可后来老头声音越来越弱,让我有些揪心,最终他竟昏迷过去。弄了半天才醒过来。
“我,我实在,不行了……”老头病容憔悴,声音微颤,“现在,来不及了。”
我接好最后一根线,费力将老头抬进潜水艇,接着发动引擎,破水而入。
经过一番琢磨,在水中行驶不算太糟糕,还能避开许多障碍物,不过身体却是强作镇静,已经难受的要呕,而且确实呕了。
我可不希望老头就这样死去,不过在保证他死之前得顾及自己性命,喉咙干的发痒,我非常想喝口水,吃口米饭。不过,老头这样的状况,实在让我很担忧,有时想,就这样死了倒没什么,只是心里感觉缺了块似的,一种三年以来积蓄的感觉,为了什么坚持至此?
这种方式获取的电力还不够充足,我有些武断,不,大胆的加入了一些氢气混入能源之中,幸亏这个潜水艇结实,在发生一次巨震后,还能继续使用。
贸然使用适得其反,潜水艇行如龟爬,探照灯也是忽明忽暗。
我在这种情况下行驶了很长时间,可距离实在不可估计,兴许还不到一公里,亏这水各类离子含量多种多样,可以提供绵延不绝的能源。不过,老头实在撑不了多久,而且没有食物和饮用水,我身体也不好,只怕再这样下去,潜水艇若干年后被人发现时,会有两具干尸。
我决定再次大胆一下,再用氢气,这次是制造一次推力,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找好一个释放点。
在嵌入水底的一块凹槽处,我充入大量氢气,静等两秒,一个威力巨大的推力冲击爆发在潜水艇尾部,哗啦一声,潜水艇犹如离弦之箭,猛冲出几海里路程,氢气在尾部损坏了不少机件,不得已的话,万不可以再用氢气推力了。好在,已经行了不少路程。
我浮出水面,观看了下地理情况,仍非良土,接着潜行了几个钟头,身体已受不了了,我忍无可忍,这样下去非死不可,不如冒险再试一次氢气。
这次的氢气直接给潜水艇造成了无法修补的伤害,整个机身已烂了半边,不能再移动了,我只好取下照明设施,拉着老头,潜水上岸。我不觉得渴了,但身体也确实更加不适。将老头吸入肺腑的水按压出来,老头咳嗽几声也微微醒了过来。
我大是欢喜,问:“你终于醒了?!”
老头眼睛微阖:“我们必须快点,时间所剩无几。”
“真要如此?”我说,“好吧,我知道了。”
老头从身上摸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有一些粉末,他竟然一口吸入肺中,瞬间精神好了许多。
“能给我点?”我一见如此神奇。
“不行,也没有了。”他拒绝说,“这东西是刺激人的大脑皮层,使人具有短暂精力旺盛的副产品,实则会使人油尽灯枯,我反正要把记忆给你,死了也没什么。”
我明白点头。
老头需要一些准备工具,我不得不再入潜水艇取了器材。
“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得记牢,”老头表情肃穆,十分郑重,“这里有麻醉神经的麻醉机,我被麻醉后,你就用刀切割开我的脑袋,取出海马体,明白没?”
我点头。
老头继续说:“其实海马体并非记忆收割者的主要物体,还有我的大脑皮层,你也要完整取下来。”
我一愣。
“他们收割者都以海马体为籍口,其实海马体不过为短暂记忆存储体,要经过多次重复长期锻炼才会转到大脑皮层成为长期记忆,或永久记忆。”
“原来如此。”
“所以你得记牢,你现在用的就是海马体记忆,等你获得我的记忆后,就将成为永久记忆。”
我继续点头。
“你取了这两种东西后,还要将记忆信息输入电子转换器中,存储之后用这两芯片贴在你的太阳穴两侧,输入记忆就可以属于你了,在输入完记忆后,海马体和大脑皮层就会成为空白,你可以再安回我的大脑,也让我有个全尸。”
我眼眶红了,不知该说什么,只用力地点了点头。
老头抿嘴笑了,拍拍我肩膀:“时间不多了,开始动手吧。”
我按照老头指示,一步步来,先将老头用麻醉机麻醉,确认他没有痛楚,随后用刀从头皮边缘切开,鲜血噗的涌出,让我一寒。心里克制下来,将头皮完整取下,再将头盖骨打开,里面红汪汪一片,我将覆盖在大脑上的大脑皮层小心翼翼取下,随后想海马体字如其名,在其中辨认选择一个类似海马的器官摘下。
经过一番处理,我的大脑里瞬间充满了东西,在那一刻,心里莫名的疯狂涌入大量外来资源,就好似失忆人恢复记忆一样,又像梦中清醒了。
老头名字叫勒允斯托弗,他的神秘身份是我先时是好奇的,此时一刻,说不出的堵。幼时的他即是个乖觉伶俐之人,远近有几分名气,长大更是才华盖世然却屡受挫折,好在因缘被人赏识,接着几十年却做了一件惊世骇俗之举,让人是又爱又恨,记忆收割的研究就是他首先创造提出的。他,勒允斯托弗,就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
如今现在,我首先得要处理他的尸体,即使将取空的器官再安回去,也不能再复活了,这儿的设施只能让我装模作样的“安”回他的全尸,失血过多和器材不足,只能保证勉强这样埋葬。
我体力本不支持这份苦力,但精力旺盛了许多,这才想起,勒允斯托弗吸的那白色药末,此时记忆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身体算是被记忆欺骗,有了些许兴奋,不知会不会因此而累垮身体。
我决定逃离这个星球,在勒允斯托弗的记忆里,他们统治阶级正着实了星际穿越旅途计划,这个星球因战争损坏太大,必须寻找新的星球居住地。而宇宙想要找星球旅途是十分困难,平行宇宙便因此成了可能。
我既然能通过平行宇宙旅游至此,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我的本来地球已经具备星际穿越可能,其中有可能虫洞裂缝出现或科技已到了不可思议地步;二是这个星球已经具备了星际穿越科技水准,通道将我带到了此处。
因此,我想回去就不得不进入统治阶级的科技中心,以我现在的实力,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不过我首先得解决眼前问题,这儿是荒凉之地,想要活着,必须走出这里。
即使得到了高超的智力水准,但想要逃离荒芜之地,可没半点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辨认方向,判断最短距离来到人烟之地。根据记忆,我想此处往东南五十里开外应有一处绿洲,那儿是兵家的栖息之地,尽管战争恶劣,毁它概率还是比较小。
我此时的体力,虽很饿,但还不至疲乏,硬坚持下去一天之内绝对可以到达。
收拾好东西背负背上,艰苦的行程开始启程,我要以坚强的韧劲与饥饿作斗争,该地的空气刺痛我的鼻子和嗓子,眼睛不停流泪,干涩、难受。我想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但没到地点始终不想放弃,五十里并不算远。在地球经常有百里践行,六个小时左右就可完成,按理说人开始体力好会走的更快,所以五十里三个小时左右或之内就可以到达,我必须坚持。
勒允斯托弗引收割者进入一块紫色地带,里面有许多机关,就像八卦阵一样,藏有生死门,勒允斯托弗趁混乱之际带我从生门逃了出来,但同时也受了不少伤,幸亏从他们手里抢回了潜水艇。而我,却在被收割者抓住不久即打晕,从他的记忆看的很明白。
我以坚强的意志一直向前走。我实在低估了战争的毁坏力度,这儿的土壤,已经完全具备杀人于无形无色。身体虽撑了许久,但看来是不行了,纵使一代天骄,也难免死于非命。
勒允斯托弗一生的记忆在我脑中一一回荡,或许人快死了都会回顾一下人生。他很得意,也很孤独,就像一匹苍野孤狼,总是在人们爱慕和切齿中苟且生存,他幼时鲜有才名,只是如一般天才一样,没有一个天才不是少年得意老来悲,早盛而早衰。到了他的中年,却侥幸被人赏识,从此在政府部门科学界生存,之后他结婚生子,子又生孙,这段日子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可惜儿子的不幸离世,让他一夜头白,幸好留下唯一一个孙女给他留念。他对这孙女爱如生命,任何人都不可以轻易接近。
后来,他因建功甚少,政府部门决定重新激发他潜能,将他孙女抓走用以做要挟,让他完成科研任务。
悲痛欲绝的他完全不能自已,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沉沦许久的他,终于重新走上了天才科技之路,于是震古烁今的记忆收割者闪亮登场了。
统治者并没有因此得到满足,要求他填补海马体的记忆储存量,人的海马体只能储存一定的记忆,也就是区区几百年的零零散散,这根本无法满足统治者的野心。
他要求见孙女一面,统治者担心消弭了他斗志和天赋,拒绝答应。于是他开始愤怒暴狂,决定逃离这儿囚困。寻找他的孙女之路异常艰辛,他只做到了自己逃离此地,之后带来的是一系列逮捕。
我的脑中非常清晰的出现一个女孩的记忆,我知道勒允斯托弗想她已到了极致。这个女孩,年龄比我小,不过据往推算来,如今也小不了多少。
我以为自己死了,脑中经历了许多空白画面,等我睁开眼睛时,我鼻子吸了一口舒服的空气,潮湿、纯净,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木,让我十分惊讶。
“喂喂,你终于醒了?”旁边树上一个少年呶嘴对我说,他此刻正在树上侦查什么。
“是你救了我?”我疑惑带着感激看着他。
“你说呢?”他满不在意回了句,“若可以的话,从包里直接找个尺给我。”
我点头,向四周扫一眼,很快看到一个蓝色背包,打开拉链,从里面翻出一把直尺,递给了少年。
他将直尺折叠几下,四处量了量,再用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到处张望。
“嗨!”我说,“你在干嘛呢?”
他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我肚子有些饿了,包里有些食物,我朝他问了句:“我能吃点东西嘛?我肚子有些饿了。”
“若是可以的话你最好别吃。”他淡淡一句。
我一愕,愣了会:“为什么?难道吃不得?”
“对!”他眼光一掠,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淡淡这样回了句。
我肚子虽饿,可不相信吃不吃的,坐在旁边休息了会,观察了下地势,这儿应该会有许多食物样子,只好自己去动手应付。
可惜科学家终究是科学家,并非荒野求生的贝尔吉罗斯,捕捉只兔子或小鸟或并不是件容易事。
好在我自己还有些这方面知识,可以设个陷阱,逮只小鸟充饥。
在林中我找了些木柴,搭了个火,准备将捕到的鹧鸪烤来吃。树林中绿影重重,我总觉得不对劲,想起那少年还在树上,他那表情,多半是避开这些人的逮捕,说不定又是记忆收割者的节奏。
我将鹧鸪放了,转身去通知少年。突然肩头一沉,立大惊,被发现了?下意识双手举起。
“是我,”少年的声音,“快跟我走。”
不知何时他出现在我身后,犹如幽灵般的野猫身子蹑手蹑脚穿梭于灌木丛,枝枝丫丫拨打着我薄弱的身子,野猫跟我差不多大,看样子稚嫩稚嫩,就是个地球上通称的小白脸,不知这样身子怎么强过我这么多,不可思议。
“野猫,”我说,“到底跑什么?那些人不至于为难一个少年吧?不,两个吧!”
野猫有些生气,嘟嘴瞪眼:“你知道什么?还有,我不叫野猫,不要随便给我瞎起外号。”
“你就像只野猫,”我故意逗他生气,也有些实话实说,“不是名副其实么?”
“啪”一个五指印狠狠留在我左脸颊上,我直痛的想哭,这野小子劲实在太大,一点不留情面,在剧痛之下我有些后悔了,不小心踩到猫尾巴了。
“臭小子,”他稍微解恨看着我,“下次说话小心些。”
“喂!”我大声说,声音渐渐恢复正常甚至更低,“你叫什么名字?免得我又叫错了不好。”
“你就随便叫个吧,”他似乎斟酌,“野猫其实也不错。”
我差点趴下,大着胆问:“你也觉得不错?那野猫,你为什么避开那些人?他们是不是……”
“啪”又一记耳光响起,我脸如火烧般,眼泪直在眶中打转,有些不明所以。
“喂,野猫,”他说,“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
他昂首大步,向一条小径间走去,回头说:“跟上,以后你就是我的仆人,得听从我的吩咐。”
我彻底蒙了,什么鬼,我叫野猫?还是他的仆人?真是彻底侮辱我的人格。
林中转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伴随枪响,我大惊,这些人不是记忆收割者,而是杀手,看来我出现他们面前死的概率很大。
“还不走,等变马蜂窝?”他招呼了一句,嗖一声钻进了树丛。
我紧紧跟着他,身体有些吃不消,喘息不停:“喂,野,不,主人,你走哪去?慢点!我身体吃不消了。”
“真是没用,你看过去比我还大,还是个男子汉,竟差距这么大。”
“额,”我一愕,有些不服,“你说的容易,我身体因为穿越而,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因为某些状况出了问题,若以前,你这么样子,随便撩撩。”
他鼻子一哼,冷声道:“少吹牛,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撩我?以前也不好不到哪去,这句话该我说才对。”
我突然想到什么,挠挠头说:“你是我主人,好歹体谅一下仆人的我,我身体不好,你这样下去,万一死了我谁跟你班?”
我装出脚酸麻的样子,一直按着膝盖骨,死也不肯再走。
毫不留情地趴在他的背上,我想这下算是赚了。如果所想不错,她应该是个女孩。柔软的身子肌肤很是光滑,一般女子比男子肤色更加白皙,他,准确是她,绝对是个女孩。看她长相,虽非极美,倒也算个小美女。能成为她的仆人,也是不太亏。就是怕时日一久,心事就转变了,不过管好眼前就好。
“喂,”她说,“你别动来动去。”
“我,我没动,是你在动。”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狠狠在我腿上掐了一把,痛的我呲牙咧嘴大叫。
“野猫,”她说,“不想被我丢在这里就别出声。”
“好端端的你掐我我能不叫?”我委屈万分。
“好,你不动我不掐你。”她似乎妥协。
“这才是个好女孩嘛?!”我不无试探说。
“唔!”她愣了一下,“我好女孩?你搞错了,我是个纯爷们。”
我脑袋一嗡,此刻心情好比吃了只绿头苍蝇,恶心无比,只想从她背上跃下然后狠狠揍他一顿,最好收他当我手下。
“你确定你是男人?”我抱一丝希望,其实突然觉得他倒挺像男子模样,力气也相符,就是稍微俊了点。
“不,我不确定,或我确定,那又怎样?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哦,不过我连自己主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是否有些不合拍?”
“你别激我,”他说,“我可没那么无聊。”
“好吧,”我彻底无语了,有些微微的失落,“你是男好女也罢,总之,我们只不过互相帮助,或者,直接点利用吧!”
“利用?”他有些奇怪好笑,“你有资格利用我?”
“若是这些人捉我的话,多半有些利用价值吧?”
“呵呵,”他笑了,“你倒挺单纯,我只对有用的东西存在利用价值,你或许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利用物品。”
“你不许耍酷,”我说,“你可以直接丢下我走的。”
“你想错了,”他轻笑说,“暂时我需要一个仆人,仅此而已,当然,那人并不一定非是你不可。”
我不想跟他多计较什么,虽没搞清楚是男或女,不过,一个互相利用的身份是如何也甩不脱的,否则,他何必救我一命,我也何必委身跟他。
他速度不算慢,但杀手毕竟是杀手,总不会对两个少年束手无策。枪声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然有时又像已到了前面,悠忽间又在身后或旁边。他似乎也有些搞不清敌人方向。
“喂!”我说,“要不要放我下来,我身体好多了。”
他一耸肩,将我丢在地面,然后飞快爬到一棵树上,掏出望远镜四处侦查。
“喂,”我说,“要不要直尺?”
“不用,”他说,“你最好机灵点,别出问题。”
“放心,我能出什么问题,难道那些杀手还能突然在我身后不成?”
他眉头一皱,下了树,说:“往里面走。”
“为什么不用尺就确定了?”我纳闷问。
“直尺?”他微微耸肩,“待会就知道。”
我一头雾水,跟着他身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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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一个草丛下面,心里茫茫若失,怎么感觉这少年不靠谱。总之,那些杀手绝对不是他能解决的。
“喂!”他突然大喊,“我在这儿。”
我大惊一跳,妈的,这是在逃难,你大喊大叫是找死呢?难道认熟人,还是我不知道你在那?
杀手似乎听到,顷刻之间涌了过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吓得我面如土色。看来没熟人。
他拍拍我肩膀,说:“野猫,可以行动了。”
“行动?”我一时纳闷,“什么行动?”
“接着,”他用军刀削了根棍子朝我扔来,“用好了。”
“给我这个干嘛,”我大惊感疑惑,“他们有枪,你给我根棍子干嘛?用它火拼?”
“对啊。”他眸子一闪,认真说道。
“喂喂,”我大感愤怒,“他们有枪,是不是你们这不叫枪,你不懂,那他们手上有高端武器你总明白?”
“知道啊,”他上下打量我一眼,戏谑说,“你还知道枪?”
“喂,”我说,“别藐视人好不好,枪谁不知道?”
“哦,”他若有所思,“我倒不知道。”
我差点扒倒,不知道,唬我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儿虽是平行宇宙,兴许在量子力学作用或表示下,这并不叫枪。
“那叫什么?”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呵呵,你说呢?”他微微一耸肩,一副懵懵懂懂样子。
枪声噼噼啪啪响个不停,此时却听不到了,我大感疑惑,“他们走了?”
“不,”他说,目光有些凶狠而又很平淡,或说冷漠,“他们都死了。”
“死?了?”我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
“这片林子我先时就布了一个阵,此时他们贸然闯入,只能死了。”
“你什么时候布的?不,”我整理思绪,有些不可思议,“你还会布阵?”
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过了会冷冷说:“没什么。”
我脑子这才慢慢转了过来,重新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少年,此人非等闲,刚刚那么多杀手携武器追来,他竟临危不惧,而与我谈笑扯皮,不是天生天才,就是记忆收割者,虽有些不喜,但想着自己也算收割者一列,也就看开许多。然仍有些瓮声瓮气说:“还不错。”
他眉头一皱,似乎对我态度不大满意,转过头没有说话,向前走去。
“愣那干嘛,还不行动?”他回头冲我指挥。
那些杀手果真死了,死的惨不忍睹!从他们身上缴获了武器,我也鸟枪换炮,将棍子丢在一边。
他将那些杀手脑袋打爆,瞪了我一眼,朝我呶呶嘴:“走了。”
“去哪?”我出口询问。
“你只是个仆人,问那么多干嘛?”
“你根本不把我当人。”
“对,”他冷声答道,“这就是身份差距。”
带着这么多武器,走一段饥肠辘辘盲无目的地道路,我着实提不起兴致。
“喂,有没有吃的?”
他看了我一眼,顿了会,从背包里取出块饽饽:“省点,食物不多了。”
“就块饽饽?”我惊讶看着他,“这抵什么用?”
“呵,不要拉倒。”他转即往包里塞回。我当然不傻,一把抛掉装备的同时伸手抢夺过来,如饿虎撕肉连啃食起来。吃的不亦乐乎的同时也觑他一眼,发现他悄悄摸摸肚子拉紧皮带束小腰。
我终于说服了他,勉强一试吧。这儿林木众多,我可以任意发挥。借了他所用军刀,简单削割了树木枝枝丫丫搭上一个捕兽装置。捏碎饽饽化作诱饵,一层层撒布之上。
等了许久,多多少少有一些鸟儿放下警惕之心,扑腾翅膀来啄食,或许饿了吧,又或者应鸟为食亡那句。其中一个大鸟被捕兽器夹住了腿,尖叫、挣扎,终疲累不堪。放弃抵抗的它为我们所食用。
“嗯,”他认真的扫了我几眼,“你也不是毫无用处,就这么简单的设施,也就能有你这样人才有用。”
“喂喂,你可是托我福,你以为你勒紧裤腰带,老天就大发慈悲,赏你一些美味?”我不无道理得意说,“以后不要叫我野猫,我老实说,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不然你可是太无礼了。”
“野,好,我不叫你野猫也行。”他似乎妥协。
“你叫我,嗯,我想想,就叫我勒允吧。”我突然觉得老头名字倒不错,勉强凑合用用。
“勒允?”他面色一僵,然后怒火炸起,“为什么胡乱取这个名?”
“你不是想揍我吧?”我看他拳头紧握,有些咬住猫尾巴感觉。
“你有什么资格?凭什么,叫这名字?”他拳头渐渐舒张。
“我,我喜欢。”我有些语无伦次的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嗫嚅说,“你不会认识勒允斯托夫那老头?所以因而来反对我的取名?”
“勒允……斯托夫,”他眼神一动,“他是我爷爷。”
“啊!?”我顿时懵了,“你是他孙子,但我记忆中他只有一个孙女啊!?”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男孩子了?”她鼓着腮帮子说,“你不是野猫,瞎猫。”
“呵,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凯娜斯托夫,是吧?”
“你怎么知道?”她一脸好奇。
“因为,”我本想揭露真相,但想着自己收割了她爷爷的记忆,不知她会怎么样,说不定杀了我收割,只有傻小子才不会引人觊觎,我吞吞吐吐说,“你爷爷那么有名,知道你奇怪么?”
“哦,这倒也是。”她不无开心的认可了。
“喂,凯娜小姐,”我白了她一眼,“现在可以告诉身为仆人的我你的去向吧?”
“野猫,不,瞎猫,”她说,“你最好就听我的安排,哪里那么啰里啰嗦,还有你的智商,我委实说,实在不敢恭维。”
“额。”我一时间真想把她给收割了,这么绕来绕去还是小觑我,哼,我可比你爷爷还强哩!不过好男不跟女斗,同时体力有限,不如傻到底更好些,就不言语了。
“瞎猫,其实……”她说,“你走这么慢,很拖我后腿的,知道吗?”
“那你帮我扛点,我累的不行,这些铁家伙实在太沉重。”
“你身体很差耶,”她呶呶嘴说,“还不如我们女孩子,选你当仆人真是个过失。”
“我身体因为,算了,你有没有刺激神经的,兴奋剂也行,我身体就像灌了铅遍布在我骨骼各处,浑身压的都快废了,实在不行了。”
我好歹又昏了一场,迷迷糊糊的,并身子浑身疼痛,无法自控。
睁开眼时,已不是绿油油的场景,又是窒息的感觉,耳边风声呼啸。
“这……”我身体还是难以自控,转动十分不适,“什么家伙?”
“车啊,不过你这类人,”她不无挖苦,“肯定没见过了。”
“这,”我眼睛还可以灵活运动,四下观察了这个所谓车,以其说车,倒不如说幽浮,四面一圈围绕的都是控制装置,上面是虚拟显示器,看的不仔细,还可以见到透明窗外的风景,外面漆黑一片,已进入夜了,“我睡了有一段时间吧?”
“哼!”她瞥了我一眼,“你真是个累赘,早知道就扔了你好了。”
“这么绝情?”我一时惊讶,有些无语。
“对我没用的东西,”她清了清喉咙嗓子,“我一概不留情。”
“你救我的意思是?”我有些好笑反驳。
“实话说了吧,”她认真斜睨着我,“权拿你当炮灰。”
我一时哑然,她对付不明杀手,抢这些武器,肯定仇敌不简单,我当炮灰也就并非儿戏,一时失望到了极点。
“你,放我出去,”我故意愤怒挣扎爬起来,“宁可自己死,也好过替人当炮灰。”
“呵呵,”她狞笑说,“你是可有可无的人物,走了也没什么。”
“快点开车门让我走吧,”我愤怒说,“既然你如此说。”
“呵,你在求我?”她点点头,“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因为你的离开与我没有任何必要关系。”
“好,我不求你。”
我勉强起来,在车内搜寻半天,按钮很多,根本不可以乱按,否则很可能机毁人亡,但她又挤我一句:“土鳖,你的智商真的很弱。”
我气愤填膺,手指刷的按下某个按钮,没反应,紧接着像弹钢琴般啪啪乱按一片,车内警报声此起彼伏。
“土鳖,”凯娜有些慌了,“你竟真敢乱按?真是土到家了。”
她手指在按键上稀里哗啦的拼命敲击,我有些傻了,这交通工具也太高端了,与我们地球真不是一个档次。
我坐到操纵器前,按了几个红色按钮,警报竟停止鸣叫。
凯娜一脸震惊看着我,看的我不好意思:“看不出来,瞎猫真会逮着死耗子。”
“才不是,”我清了喉咙,咕隆一声,“这种车子难度算个什么。”
其实先一时气昏了头,根本没有用勒允的记忆,不然这种操作,还不是小菜一碟,看来即使掠夺他人记忆,也会有排斥异己之免疫,不会迷失自我,而且这记忆,随着时间推移,会逐渐被免疫系统当作异己清除,从而丧失记忆,这也是收割者的最大弊端。
“少来,”她一脸质疑和踌躇,“那你说说这车的操作系统怎样的?”
我脑袋一搜索,记忆疯狂涌入:“此车也就是借助空气压力推进开动……”
她一脸震惊,随后茫然,最后愤怒,一把刀刺到我皮肤前:“你是谁?”
我的身体没有避开,也避不开,不过她也没下杀手,我也就安心了:“别误会,我只是个孤独群体,知道这个,只是收割了某个司机的记忆。”
她目光凶狠,越加的狰狞可怖,咬牙切齿说:“哼!你一个孤独群体,怎么可能了解记忆收割这种技术,老实坦白,比利亚女王给了你什么任务?我爷爷的下落又怎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脸茫然。
“当我三岁小孩!”她怀疑的目光不减,锐利的透过我心脏。
“那你觉得我与比利亚女王的任务你可以知道?”我决定摊牌了。
“不说没关系,”她目光凶狠,“杀了你照样可得。”
“你想收割我?”我登时意识到情况不妙。
“你还有些觉悟!”
“不,最好不要,其实,我是你爷爷的人。”
她顿时愣住了,半天反应过来:“你是我爷爷人?是吗,他现在在哪?”
“你爷爷已经死了,”我低下头,“不过我已好好将他安葬,请节哀。”
“死了?”她又愣了一会儿,眼眶有些潮润,“葬在哪?带我去,现在!”
“我,”我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方位,已觉得差不多,遂点下头,“好吧。”
当我们来到荒芜之地时,凯娜见到了勒允的墓地,一个微隆的小土包,瞬间眼泪横流,跳起来直扒土包。
焦黑色的泥土被她一寸寸从勒允的遗体上剥开,在瞧见勒允发白地面容时,分辨出轮廓,凯娜痛苦表情已难分明。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让我为之一寒。
“爷爷生前最后一面见的是你?”
“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想了想,正待开口,她就扑倒过来,刀尖抵住我喉咙:“是你干的?”
“什么?”我一时慌了,“我,我……”
我还真不好反驳,老头死最后是可以算我手里,可他当时已经濒临死亡,我只不过提早解除他痛苦罢了,这是合情合理之事,总不必要杀我吧?
她的刀尖在我喉咙上划了一下,我感觉凉痛痛的,刺破的皮肤留下一个红印,随后想到什么,她将刀转移到我脑门,我顿时吓了一跳,分明是要收割我的举动。
“喂,凯娜小姐,你别乱来,我……”
“别乱动,”她将我制得动弹不得,“你胆敢收割我爷爷的记忆,胆子不小啊!”
她的目光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冷泠泠地,我目光都不敢对着她,只斜斜看着下方,浑身不知抖了几层冷汗。
“说话啊,敢收割我爷爷,真是胆子包天,我真想一刀杀了你,不,将你碎尸万段,可惜不过,我爷爷的记忆在你身上,我不得不取回了,只得先开脑壳。”我一直争辩解释可她不听无一丝作用。
刀尖从我脑皮划动,滋啦啦作响,我痛的大叫,感觉这种好事怎么与我如此相交,一时成为无上智者,一时成为刀上俎肉,都是一瞬间的事。我一时茫然,紧张的情绪也焉了下去。她嫌我不老实,一直埋怨我叫唤,总是以蛮力应对。
“我这有麻醉装置,我真的很痛,你可以收割我,但能不能不要用蛮力?”
“麻醉装置?”她愣了一下,“哪里?”
我将自己贴肉藏的收割道具取了出来,正准备取麻醉道具,她即一把抢了过去。
“你从哪里得的,”她眼中有些莹光,“这麻醉用的?”
“你反正不相信我的话,没错,我就是用这些东西收割了你爷爷,要动手就快点,我脑袋痛的不得了,呆会收割晚了脑组织坏了就别怪我。”
“你等着……”她突然转身跑进飞碟车内,我不知道她又耍什么花样,但想着收割获取自己记忆之后,也就会明白了真相,不一会儿只见她取了一个小提箱过来。
这个小提箱是血红色的,红的刺目,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她是打算用来收割我用的,她信不过我,必定怀疑我的收割道具有问题,搞不好反弄坏脑组织,结果她一无所获。对于她的这种小心和蛮不讲理,我也只得无奈,脑袋突然无意识涌入她与勒允老头的事迹,多半是爱这老头胜爱于自己,时常想多了解一下老头,但又每次见面次数很少,虽然勒允也很爱她,凡事照顾周到,无微不至,只要尽他能力所及,都会第一个想到凯娜。凯娜也总想着哄她爷爷开心,知道勒允工作劳累,经常替她捏肩捶背,我能感受到她的手劲很好,老头的舒服感可谓微妙难言,且心里胜过□□。不过比利亚女王会随时的派人过来,所处时间很短,常常是刚一照面就有事分开。
距离产生美,若即若离是维持感情的绝佳保鲜剂。虽有人会说,这样最后分手的人也有,但他们的感情依旧很深,分手不会是感情问题。
小提箱到我面前时,我紧张的心也松了下来,淡淡一笑:“好歹要离开这个星球了,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什么?”她疑惑的瞪着我,打开那个血色小提箱,先取出一圈白色物色,然后又取出一枚弯针,最后取出棉签,伸进褐色广口瓶蘸了下,向我额头靠来。
我登时蒙了,是要替我治伤?随后清醒过来,她哪那么好心?这必是一种收割方式,我脑中一直搜剐勒允的记忆,他是创始人,收割方式是怎样的他一清二楚,但随即发现他提供最多的依旧是理论依据,掌握的收割方式虽有,但花样并不多。而此时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我却一无所知,不知是否想要怎样对待我。
她看着我兢惧怀疑的眼神,突然噗嗤一笑。这下顿时把我弄傻了,看她笑的这样天真无邪,真的很难怀疑她要收割我。
“笑什么?”
“没什么,”她说,“你很怕死啊?”
“开始不怕,你磨蹭久了举动太恶心了就让我怕了。”
她似乎很生气,脸胀的通红,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瞪着我说:“别不识好人心,我只是想帮你……”
“呵呵,”我冷笑斜睨着她,“你帮我?这是从何说起,你不是一直权拿我当炮灰?现在收割我是帮我?哈哈,真是好笑!”
“哼!”她扭过头,起身准备离去。
我挣扎爬起,疼痛倒使我更精神许多,看着她正将勒允的尸体收拾好,准备返回飞碟,我有些糊涂,不知唱的是哪出,走近小提箱,发现里面是一些剪刀、白纱布、棉签、红蓝药水和一些粉末之类。我顿时蒙了,她是想收割我?可这些似乎是医疗用具,倒是让我误会了。
我拿起粉末小溜瓶,嗅了嗅它味道,用勒允的记忆加以判断,确定是振奋剂,遂吸了一口,整个身体就提起劲来,兴奋异常。
“喂!刚刚误会你了,凯娜小姐。”我不无讨好道。
“哼!”她瞥了我一眼,继续忙她的事。
“你别耍小姐脾气了,如果晚了,我失血过多,脑组织部分坏死,你爷爷记忆会有损伤的。”
她看了看我,低声说:“好吧,原谅你了,速度跟我去包扎起。”
凯娜一直在流泪,我都不忍心再说下去,愣在那儿半天。
“你继续。”她摸了摸眼泪,急忙催促。
“勒允非常思念你,即使死前的记忆,也一直徘徊你的影子,只是……”
“只是什么?”凯娜不无感伤道。
“也没什么,”我稍加戏谑,“只是死前都没看到你,倒是有些可惜。”实则老头死前出现的清晰影子是她不错,不过样子太小,和现在看压根两码事,唯一相似之处可能只是那副跟他爷爷一样的鹅型脸蛋罢了,我认真端详着她的脸,生怕认错样子。
“嗯!”她捏紧拳头,“你有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可能有些误会,以为我在戏谑她。
想勒允也不是那么贪心之人,临死前能留下记忆就很不错,虽有念想,也知是不可能的,不过她孙女此时出现在我面前,记忆却已无一丝波澜,倒全是我身为旁观者的同情悲悯罢了。
“没有,”我摆摆手,向外一望,不由得眉头紧皱,“对啦,现在的幽浮方向,你的打算是?”
“没什么,只是去见见比利亚女王。”
“什么?”我意识到我记忆不错,这方向的的确确是国都,冷汗涔涔而下,大惊不已,“你是在干什么,找死?”
“比利亚女王一直派那么多人追我,想杀掉我,无非是我收割了她的王子,想来,若非那王子好色,以他获得上百个智者记忆,我是没办法与他抗衡的。”
“哦!?”我一脸茫然,以为女王捉她是要挟勒允,此时想想,那些人是杀手,我把事情想的过于乐观了,现在又卷入了一场新的跌宕起伏命途,此时的凯娜,比起勒允的价值已无任何意义,死亡之手会随时触向她,包括带有勒允记忆的我。
“凯娜小姐,”我点头,“你虽是非常强大的收割者,但贸然闯入国都,是不是有些不太明智?”
“我爷爷我已经见过了,他现在虽已经走了,是被比利亚女王的收割者逼的身入绝境,以至于身心俱疲,耗竭而死。”
“你的意思是要替勒允报仇?”
“你觉得我还有第二条路走么?”凯娜回头,略带冷笑,“不去找女王,女王的杀手和收割者也始终会放过我?”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想想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不由得想到曾经地球,与朋友同学之间的嬉笑玩闹,天真无邪有些小势利又小世俗,突然,我想起该星球统治阶级正在进行星际穿越计划,猛然警醒,“凯娜小姐,这个星球是女王陛下统治的,我们是无处可逃,不过勒允爷爷记忆中,国都正在搞星际穿越计划,我实话告诉你,我可能就是被那个东西带到这个星球来的,我原先并不是这个星球,是它的平行宇宙。”
“什么?”凯娜眼眸精光一闪,随后点点头,“我知道这个计划,也知道一点,王子殿下的记忆虽能知道很多,但也不是完全否定掉穿越的可能,平行宇宙的穿越,真的是个完美又不可否决的计划。”
此刻的天空,阳光明媚,又带着深沉压抑着我们。
前往国都的目的,不知该怎么说,算是绝处逢生中的一点愿头,利用平行宇宙穿越,凯娜似乎不信,其实我虽极有可能从那儿穿越来,但同时又深表怀疑它的可能。
“喂,野猫,”凯娜犹豫一下,嗫嚅开口,“你的记忆淡忘曲线是多少?”
“我……”一时愣住,第一次被人问及这个问题,有些茫然,于是快速搜寻勒允记忆,知道并了解这个知识的重要及一切,连忙回道,“我的记忆淡忘曲线很慢,大概十天,比一般人一星期的好很多。”
“才十天?”凯娜皱了皱眉头,向柜子底下拉出一个黑体箱子,开启密码电子锁,翻半天翻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喏,这个是你的必备品。”
“这个怎么用?”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高级货,“看起来像个芯片?”
“嗯,”凯娜点头,随手将黑体箱子推进柜子,锁好后,淡淡说道,“你把它放在这儿,用收割道具的传输装置输入大脑,可能会有点效果,试试!”
我按照她所说的来,等两块铂片按在太阳穴位上,一股嗡嗡感不绝时,才知道上当了,我的记忆开始疯狂宣泄,不,应该是勒允记忆,直到精神萎靡时,这嗡嗡感才停了下来。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昏迷中醒来,感觉刺眼白光,已经是地面了,是种特殊高级材料制成的铝合金。脑袋此时已经空白许多,不过还好,这应该是种新收割方式,我本身记忆还存在,不然就像起灵小哥一样寻找丢失记忆而奔碌终生。手掌心似乎抓着东西不轻松,我低头一看。
“野猫,爷爷记忆已经被我存入了芯片当中,我不相信什么平行宇宙,你懂的,胡乱再平生出一个地球来,那是多么的能量和不可思议,比利亚女王可没那么多闲情雅致来控制或缓减自己又硬又臭地脾气,杀手团队也远不只上次那么简单,野猫没必要也不需要掺和我的事情,以后该怎么生活权由你自己做主,相识一场,就当做无意经历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冒险旅途,自己的生命再由自己做主,想想也很开心吧,何必因为我的缘故就这般舍弃,这封信你看完后就烧掉,因为我们没有必要再牵扯一块,你懂我的,我只是权拿你当炮灰,现在仅因为爷爷保存体缘故,姑且放你一码,呵,不知道为什么废话这么多,可能快死的人交代的事就多起来,年轻的生命死亡前总是无缘无故的停不住笔,以后你会懂的,大概也就几十年后,想想也是,不就是这样子再多体验一番,未必就存了更多希望,忐忑也肯定不少,指不定这儿死了倒还快活,哈哈,再也不说了,我还是第一次想跟别人说这么多话,谢谢你,再见!永不再见!”
我眼泪已滚满了面颊,洗了一遍又一遍。
“凯娜!”我冲天大喊。
这是一个小镇,我缓步行走在街道上,虽然繁华的街道充满着各式各样的高科技产物,人们也是时尚非凡,可我始终提不起任何劲来,凯娜现在可能已经身陷囹圄,香消玉殒了。
身无分文的我,又降落在都市,实在难以支持病痛肺腑的疯狂吞噬,我必得尽快找到一份足以谋生的工作。
走过一个个街头巷尾,我却苦苦得不到一份能干的职业,实在令我心力交瘁痛苦难当。蹲在一个稍显古旧的锈败门前,一直思考人生的意义和挫败,为何不幸的事情总降临在我身上,跟眼前的门如此相得益彰!
“你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过,是男声,我立感诧异万分,这儿除了凯娜外我可不认识任何人,怎么会有我熟悉的声音,难道是勒允老头复活?
转头的刹那,我顿时大吃一惊,有个一模一样的我出现在我跟前。不过想想这是平行宇宙,也就释然了。
“咦?”他咦了一声,“挡在我家门前的,居然长得与我如此神似,”他又挠挠脑袋,“我不记得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啊?”
“额……喂,”我提醒道,“别占我便宜,我可不是你弟弟。”
“呵呵,”他一笑,伸出手来,“小子,你坐在我门前干嘛,要不进去坐坐,搞不好是我哪个门子亲戚。”
“哦哦。”我点头,握上他的手,进入屋内。
这门看似破旧,内中崭新的却是非同寻常,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虚拟的二次元空间,无一处不是令人惊叹。
“朋友,”他略微含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时哑然,几乎快忘记了地球上的名字,含蓄点头之下,歉意一声,没有回应。
“看来你得失忆症了呀!”
“没有,”我苦笑一声,连忙解释,“我脑袋还算清醒,嗯,确实!”
“你还算清醒,确实?不过话说回来,朋友,怎么感觉你不开心,当我小讨便宜,可否请教一下你的苦衷?”
我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啰里啰嗦,平行宇宙的自己怎么这么令人烦闷,想自己在地球时也算枚高冷男,不说有多帅,气质想想也算是极佳的,这番喋喋不休的追问他人琐事,倒是有些令人着恼烦闷。
“喂喂,”他又啰嗦起来,将两根手指比划开,“我可是好心,身为一个侦探的我,很乐意为人解决烦恼,费用什么的,哈哈,生计嘛!”
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心,原来是把我当做生意,可惜在地球阮囊如洗的我,在这儿也只得更糟。不禁双手一摊,悠悠叹息:“你找错人了,我没有事需要你帮忙!”转身向屋外走去。
“喂,”他一把拉住我,一副奸笑,从兜里抽出一张名片,“拿着这个,以后你会找我帮忙的,确定,我敢保证!”
“额,”我本无心理会于他,但不经意瞄到名片字眼后,瞳孔瞬间放大,名片上的名字,居然与我本名一样,事隔经年再次重逢这三个字,眼泪不禁滚落,“汪奚诚!”
“对,哈哈,以后记得找我,我虽很忙,但看你顺眼上,也就多多关照一下!”他打了个招呼,将我请出了门外。
腹中饥饿似火,我已无暇顾及道德伦理,径直奔入一家面包店,抓起几袋面包塞在嘴里就往外跑。
倒霉的我这次运气不错,有几个人追我,但没追多久就散了。饥饿问题貌似暂时得到了解决,然夜幕降临的寒冷又席卷而至。
好歹历经三年自然苦的我,不至于在乎这点痛。随便窝在一个无风角落,蜷缩着休息。
今日的日头总算升起,遮敛我一身,我冰冷的□□得到一丝慰藉。现在我又要盲无目的地度过一天,凯娜如今怎么样我无处得晓,可我必得遵从她的遗愿好好活下去。
在踱过街角报亭附近,我弯腰拾起一张被人遗弃的废报纸,坐在旁边的公园椅上,突然大跳起来。凯娜居然在报纸上出现了,她现在不但没死,还引爆了一个国都武器库,我欣喜若狂,就知道凯娜没那么容易死亡。可是凯娜现在处境怎样,我还是无从得知,只知道国家在四处逮捕她,到处下悬赏令。
我当前目的,继续寻找一份谋生工作,希望哪天再次说服凯娜,进行平行宇宙的穿越之梦。
可找工作确实对于我来说太难,我身体看上去怯弱,技术活不会几样,苦力活又统统干不了。
而肚子更加痛苦不堪,只得路边乞讨了。作为一个落后科技的人种,我想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千万别遇到星爷电影中比惨状况,那样就尴尬了,可现实版的我比星爷版唐寅还倒霉,根本无人投一个子给可怜兮兮的我。
一群穿着劲装的男子走了过来,为首的笑吟吟的对我说:“诚哥,你佬不在家呆着,来这儿体验人生,兄弟我不得不赞一个,不愧为民间智者。”
我立时恍然,他认错人了,汪奚诚是有一定地位的在平行宇宙。我此时不得不假借马克吐温的剧情,冒充“百万富翁”来混吃混喝。
我扮演汪奚诚身份,以侦探的视角随便胡诌几句,毕竟侦探再厉害也不过柯南道尔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如今他带我下馆子,看来是有点效果。
这应该是国都警卫头儿,他一来就倒了不少苦水,说他当差难做,时时提心吊胆,这会儿又闹出个凯娜斯托弗来,搞的他心力交瘁,无法入眠,女王殿下时时下重令斥责他办事不利,希望尽快找到勒允斯托弗的孙女,为王子报仇,否则性命不保。
我不知该怎么说好,只得问道:“你觉得我能帮您?”
警卫头说:“目前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你是我们民间百姓中最聪明的人,只有求助您了。”
我皱着眉头道:“容我想点办法,毕竟她不容易对付!”
运气不知怎么好起来了,居然天下送了顿免费午餐的同时,还送了我一个好主意,若我怀疑没错,平行宇宙的汪奚诚是个收割者,不然年纪轻轻的他,不足以成为这么高地位的智者。而他的智谋,或许能帮助我找到凯娜。
我重新审视了下身边环境,现在四下里都是眼,凯娜根本命悬一线,不知道哪一刻就被逮捕死亡,而警卫队长迟早会找到真的侦探汪奚诚帮忙,到时凯娜处境就越加不容乐观,多一个朋友多条出路,少一个敌人少条麻烦,因此,我摸出那张名片,决定去找他,平行宇宙中的另一个我!
二次元的世界,充满了各类戴着扁舌帽、嘴里嚼着烟斗、披着黑羽大衣、手上拄着黑色拐仗的彩色虚拟人物。类似于地球的福尔摩斯。
在这座地势微冗的土包上,虚拟界面的餐桌,我拿着一套新颖别致的餐具,系着条不伦不类的围巾,向面前一份低热量的精致美食开动。
“奚诚,”侦探汪奚诚提着餐具、上面挂着一块类似三治明,呼着我的小名说,“小飞,嗯,你希望我帮你找一个人?”
“对,”我点头,“那是个姑娘,叫做凯娜。”
“叫做凯娜的姑娘实在太多,”汪奚诚着实为难的昂着头,“我实在无法下手,不如你多透露点她其他的?”
“她跟我们年龄相仿,”我仔细回想凯娜的样子,“她是一个非常可爱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性子非常特别,是个非常倔强的性子,她现在在逃难,因为得罪了一个国都的高高在上者,我现在必须尽快找到她,与她一起共进退!”
“什么?”汪奚诚一下站了起来,“你说的可是勒允斯托弗的孙女,凯娜斯托弗?”
我点头。
汪奚诚大喜狂笑,说:“勒允斯托弗先生可是我一生崇拜的对像,我一直把他当做神来对待,你知道嘛,他的事迹,少年时便名动天下,使得整个世界疯狂了好久,那些传说中的大牌明星,都纷纷像粉丝一样追崇他,膜拜他,那些世界上的女孩儿,没有一个不想嫁给她的,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不仅科学厉害,其他方面也有超高的建树,文学诗方面词歌赋及小说,啊,我还记得那一首《毕途赋》,还有艺术方面如音乐的《不知道》及绘画方面,像这些二次元漫画,还有许许多多,实在是千古难得一遇的全能型天才!这种人物,说句实话,不更几百世难出一个,我居然能与之同一个时代,我想我是非常荣幸的!”
我一时目瞪口呆,虽然我曾经得到过勒允记忆,可没觉得非常厉害,此时从旁人角度一提,细细一想,才觉得厉害非凡,确实堪称得上一位不世出的奇才。
“凯娜小姐?!”汪奚诚大笑,“我是非救不可的,管她得罪的是谁!”
“谢谢你,”我深深鞠躬,“以你的民间智者在,足以帮我一个不小忙,多一份机会找到凯娜小姐。”
“哈哈,”汪奚诚点头大笑,“听说凯娜小姐长相十分可人,若能见到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嗯!”我会心点点头。
寻找凯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汪奚诚提到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凯娜应该在国都某些危险之地。
我们打理一些装备,正准备出发,门外转来几个人,是警卫队长一行人。
“诚哥,”队长寒暄道,“可曾有办法了?”
“办法这种事,”汪奚诚摇摇头,“不知道你指哪件事?”
队长递了一根烟过来,道:“正是凯娜斯托弗的那件事情。”
“哦?”汪奚诚的表情明显比较精彩,“你就知道这件事了?要带我走?”随后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正掩面背朝里面。
汪奚诚一脸见责地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于我!”
我收拾着警卫队的昏迷身体,有些嗫嚅的害怕,这汪奚诚处理人也忒直接了点,一言不合就打晕啊,不过话说回来,这民间智者也不是凡人,有些高科技在手,不然也是,想想也不会这么受追捧,此时突然觉得找到凯娜并救出她的机会又大了一分。
“我不是没想到他们会找上门!”
“没想到?算了,”他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几个人就丢在马路街边前面吧!”
在处理一番过后,我们开始了前往国都危险之地之旅,寻找凯娜。
汪奚诚的飞碟车也是相当不错的,感觉比凯娜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体积整个要大一倍,不仅能电脑自控飞行,更关键的是可以由智能体感操控,直接凭意识控制飞碟,这爽度,不亚于在做梦飞行!
“奚诚哥,”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就那么厉害?”
“厉害的人在别人看来都是天生的,奚不知后天的努力和上进都占了百分之九十五。”汪奚诚抿嘴苦笑,“我并不厉害,只是相对于你来讲罢了,那些国家的强者,想捏死我实在太轻松了!”
“我知道,”我低头苦想他这句话,“我还不够努力和上进!”
“你是缺少机会,”他撕开一包叠夜小点心,“就像点心一样,始终没有撕开。”
他嚼了几口,递了一包给我,道:“试试。”
我一懵,这点心看来还不错,忙撕开,道:“我就不客气啦!”吃了几口,越吃越想哭,这点心味道不错是不错,就是刺激感太强,直想哭。我恍然大悟,汪奚诚的意思是我要变厉害就是缺个机会,而撕开点心时是机会来临时刻,希望是满满的,而嚼几口才发现,都是刺激的想哭的味道。
“我明白了!”我含泪点头道。
“明白就好,”汪奚诚点点头,“这东西洋葱放多了,刺激多了就想哭,吃多了就没事。”
“我想我需要努力和坚持下去!”我真怀疑他有没有深意,但依旧如此说道。
“一切由你决定了,其实过程能否坚持下去还是一个问号。”
“警报!警报!三十里外有大队的幽浮,是否绕行?是否绕行?”电脑声音正在发出警报指示。
汪奚诚在电脑指挥键盘上刷刷挥舞了一通,随后我发现了显示屏里出现了凯娜的头像。
“哇!果然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汪奚诚大加评赞凯娜的长相。
“凯娜,”我说,“她在何处?”
“前面一架幽浮的操纵舱内,”汪奚诚按下加速按钮,“我们快去协助她。”
飞碟终于飞到三十里外,这儿有不少幽浮,凯娜正局势被动的在挨打。汪奚诚将机关炮开动,火力十足的救助凯娜。可敌方的机关炮和高科技武器实在太猛了,我们根本无法抗衡,幸亏凯娜和汪奚诚两个人心有灵犀的配合,才打出一场华丽丽的逃脱战。我们成功脱逃了。
“凯娜!”重新再见到凯娜的那一瞬,我整个人都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只兴奋的直哆嗦。
“凯娜,你这几日怎么样?”我关切问道。
“呵呵,还好啦,”凯娜梳理一下头发,“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多了个双胞胎兄弟啊?”
“你好,凯娜小姐,”汪奚诚笑着将手握了上去,“我叫汪奚诚,是民间智者,很有名哦,”又摇摇头,“不过话说回来,跟这家伙长得相似纯属意外,总不会世上没有两片相似的树叶吧?”
“哦,”凯娜似乎眼睛一亮,“你的名字居然是汪奚诚,的确挺有名的,呵呵!”
我其实也想说其实我也叫汪奚诚,但想想,我也不过沾了他本人光罢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
“哈哈,”汪奚诚得意大笑,“凯娜小姐居然认识我,也是我的荣幸!”
凯娜道:“曾经女王陛下的八竿子才打到的一门亲戚,居然类似认亲般认到女王宫殿去了,结果才华不错,得到女王赏识,奖了一大堆的金银宝物,实在让人惊羡!”
“哈哈,”汪奚诚腼腆一笑,“没想到凯娜小姐对我还有些了解。”
“作为一个民间智者,名头贼高,想不知道都很困难,我也是冥冥之中巧遇罢了。”
“但身为勒允斯托弗的后人,怎么说都是别具一格的扎人眼球,更何况拥有这天仙般的容貌。”
凯娜沉默了,道:“我有那么美么?倒是你谬赞言过其实了。”
“有啊,”汪奚诚点点头,“你又看不到你自己,当然不晓得,况且你可是勒允孙女,颜值更是不用说。
小女孩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但凯娜似乎吸收太多智慧,对这个几乎不感兴趣,只转头对我说:“多谢你这次带汪奚诚来救我,虽说感激你,但老实说,你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心里是非常开心的,论颜值我与汪奚诚不相上下,论才能那是相去甚远,凯娜居然更乐意与我说话。
“凯娜,我不是有意这样的,我只是担心你,你知道,如果你死了我该多么难过。”我感情充沛,潸然泪下。
看得出凯娜刚才已经掏出电棍式武器,打算将我敲打作为我不听话的惩罚,看得出她有多嫌弃我这个累赘,但此时,她居然没有这样做,而是将武器潜藏回去,点点头道:“你不听话本不应该,但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也无法过多要求你,你以后若想跟着我,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可全当耳旁风。”
“你允许我跟着你?”我有些难以置信欣喜若狂。
“暂时我们三个都要被国家追捕,你以为以你能力能避的开吗?”凯娜斜觑一眼,点点头,“况且,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你救过我,我也姑且救你一次。”
“凯娜小姐,”汪奚诚道,“你说的没错,此时我们三个都将被国家追捕,而这个是无止休的,我们该做好长期逃命准备。”
凯娜道:“是该准备一下。”
“凯娜,诚哥,”我又再次提议说道,“国家内部正在搞星际穿越计划,我们可以利用穿越至其他星球逃难,类似平行宇宙。”
汪奚诚有些无奈摇头道:“穿越至其他星球,这太不可思议了!”
“小心,凯娜!”我大喊道。
凯娜似乎丝毫不在意,等那个隐身在身后的诡秘偷袭者准备袭击时,如鬼魅般抽出电子枪,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人被击倒在地,面色焦黑,泛着丝丝黑烟。
汪奚诚赞道:“好枪法!”
他们人手较多,幸亏我这边有两个玩枪高手,若不是我这个拖油瓶的,他们早就将战斗解决掉了。
等留了最后一个活口,汪奚诚问道:“你们女王陛下派了多少人来追我们?”
那人道:“不晓得,反正很多。”
汪奚诚一掌拍去,开枪嘶的一声,解决掉了,道:“我们应尽快转移战地,这儿离国都太近,简直作死。”
“不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我说。
“此时情况不同,”凯娜说,“大家都是聪明人,是聪明人都会想到这句话,现在我们唯有逃的越远越好。”
“可是我们真的不穿越平行宇宙?”我惋惜道。
“好了,”汪奚诚好笑道,“你别傻了行不行,还穿越平行宇宙,真是傻子想法!”
“好了,我们现在往原始森林逃。”凯娜指挥道。
原始森林,这是我的老熟地,穿越这里还是相当在行,我的绿色树叶衣,能很好的伪装我。我顺带帮凯娜和汪奚诚也做了一件,他两见我手工不错,也没嫌弃就穿上了。我再带他们来到我的根据地,山洞和树洞,这儿倒也能够度日。我出去找了点食物,就来与二位朋友分享。
“真是怀念啊,”我说,“以前以为森林生活不好,没想到转了一圈还是森林生活自在。”
“哈哈,没想到我居然也跟你们过起了原始生活!”汪奚诚嚼了口水果,再啃了口野鸡,“不过好在野味还不错!”
“说实在的,”凯娜道,“你们这样为我我很感动。”
“没关系,”我说,“作为朋友,应该的。”
“要不你给点好处给我们得了,”汪奚诚奸诈一笑,“比如那个方面。”
凯娜看懂他动作明白后,“啪”一个五指印印在汪奚诚脸上,红通通的,凯娜瞪着眼珠子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喂,你怎么打人,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我貌似明白过来了,脸蛋一红,道:“诚哥,你开玩笑得有个分寸,大家在逃难,你开这种玩笑。”
“哈哈,”汪奚诚道,“一个玩笑而已,况少男少女的,开这种玩笑也很正常,不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算了,”凯娜说道,“无趣的死的东西,我们现在看点东西,省的你无趣。”
“什么东西?”我和汪奚诚二人忙问。
凯娜取出一个芯片,将它插在一个虚拟投影仪上,然后再调试几番,出来了头像。
我们看到了勒允的头像,以及他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最终我们发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勒允也在实行穿越机,而这个国度果然存在平行宇宙的穿越行动,而且某次实验貌似成功了,把平行宇宙的东西穿越过来了不少。这简直就是向广阔无边的宇宙索取无止尽的能源,实在太伟大了。
凯娜和汪奚诚终于信服我的话,相信我是来自平行宇宙的世界。说实在的,被人信任的感觉实在微妙难言,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像小媳妇一样含蓄点点头,噘着嘴什么也不说。
凯娜和汪奚诚商量了一下,决定立时出发,前往平行宇宙穿越基地,虽不确定能否将自己穿越过去,但是依宇宙对称性原理及近几年来环境变得越来越好的地球,这个实验是非常有意义的。
我们前往的非常匆忙,但国都还是更胜一筹,已经堵在了山洞门口,一排排的人,前方的警卫队长道:“你们快快束手投降,免遭弹药之苦。”
“哟,”汪奚诚打招呼,“是陈警卫队长啊,看在我们这么样份上,是否给条活路?”
“要活路?”警卫队长冷笑道,“你明明无事之人,偏偏扯进这档事中,是你不给自己活路,怪得了谁?”
“我看上人家姑娘了,”汪奚诚说,“既然看上人家,我汪奚诚是必得赴汤蹈火为她尽责的。”
“冥顽不灵,”警卫队长说,“就一个女子,还是烫手的芋头,有必要牺牲掉你难得的人生吗?”
“若眼看着心爱的人和难得的一件足以值得称道的事不做,岂不白活了一世,与猫狗何异?”汪奚诚反驳道。
“为了一件轰轰烈烈的一刻钟的事,你居然放弃你足以令人艳羡一辈子的精彩人生?”警卫队长有些讶异和不解。
“人活着如一道道的胶卷上留的照片,活的再长却不精彩,也是一些垃圾照片,要那么多干嘛?若是精彩的,不要多,一张足以流传百世。”
“你这种想法我很惋惜,”警卫队长摇摇头,“你会后悔的。”
“之前倒有些后悔,解决你们之后即将有不后悔的理由。”汪奚诚嘲笑道。
双方即开始了一场杀戮,我也鸟枪换炮,得到一把电子炮,一杆炮过去,成片人就被电子击穿,杀伤力十足。打了十个小时的战斗,终于消灭了所有的敌人,最后汪奚诚拿枪指着警卫队长,道:“陈sir,你最后的人生倒足以载入史册了!”抠动扳机,他闷哼了一声即倒地而死。
我们乘上飞碟,星速赶往战争清毁的沙漠之地。上次我曾与勒允来过,他念叨过这儿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现在想想,原来这儿有玄机啊!
在飞碟的定位系统计算后,我们在一个无人角落下了车。
“他们都躲在地底下!”汪奚诚道。
“不错,”凯娜抓了把沙子,细细查看了一下,判断出来,“我们就从这里下去吧!”
“这里,”我纳闷道,“全是沙子,难道挖洞下去?”
“不用,”凯娜说,“从爷爷的记忆中看,这儿有个机关。”凯娜搬索一下,唤了几句,地面发生了改变,出来一个电子密码器。
“请输入密码?”:
由于有勒允的记忆,破解密码还是非常容易的,但密码错误。看来勒允老头走后,他们把密码修改了。这下我们互相傻看了对方几眼。幸亏汪奚诚机灵,将密码锁给撬了。
眼前是一条电梯,我们大胆走了进去。
依据勒允的记忆,我们顺利选择了地下室三层,那是关键区,有许多的高科技摆置其中,穿越机器亦在其中。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顺利来到了地下室三层,但比想象中还是艰难许多,还未下电梯,我们透过红外线感知仪,知道有不少的人守在电梯外面,手里全是高科技武器,分分钟可以化解我们的所有防御,轻易带走我们生命。
“怎么办?”我见情况问道。
“不用担心,”凯娜说,“待会有好戏看。”
“嗯?你有主意?”汪奚诚有些讶异。
凯娜手朝口袋里捉了一把,找着一些糯米团子,将它们捏碎,顺着电梯门缝洒了上去。
“纳米虫!”汪奚诚点点头,“那可是好东西。”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问。
“纳米虫,能轻易钻入人体,有催眠作用,”汪奚诚解释,“有些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
“这么恐怖!”我惊讶道。
“我的不仅杀人于无形,还能让人觉得只是在睡觉!”凯娜轻笑着说道。
“简直恐怖异常!”我感叹道。
“我多次凭它们避过了几难,算是我的好朋友了。”凯娜说。
等我们从电梯出来时,那些电梯门口守卫都已经睡着了,不对,应该说睡死了。
凯娜招呼一下,将糯米团子收回兜里。
我们继续往前方走去,看到了一个电线插头,凯娜将糯米团子取出放上去充电。
“待会纳米虫用到的地方很多,必须放这儿充满电,”凯娜说,“我们现在先继续走就是,等电充好它们自己会寻过来。”
我们走了一段路,突然前方听到整齐的脚步声,我们吃了一惊,凯娜抽出电子枪来,道:“小心应付!”
来人是四个守卫,我忙将枪对准他们乱射,结果都死掉了。
“傻子,”汪奚诚骂道,“你就不能轻点,这点人用不着这么激动,待会弄的枪要充电。”
由于刚刚的动静不小,还是惊动了其他人。地下走廊内顷刻间热闹起来,嘭嘭嘭的声音不绝,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情况。
“快撤!”汪奚诚喊道。
我们慌忙在走廊内四下躲闪跑起来,见人要么杀,要么躲。
“幸好,我们前方五十米处就是穿越基地,”凯娜说道,“大家小心!”
我想真是难以置信,居然这么容易就到了穿越基地,实在是轻松的令人尴尬。
推开基地大门的一瞬,我们整个人都是震惊的,这简直就是未来高科技世界,全是虚拟电子屏幕,各式各样的高科技园,全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存在。
“这就是爷爷曾经工作的地方?”凯娜惊讶道。
“他们跑进基地去了,快去禀报女王陛下!”外面有声音喊道。
我们在里面稍微参观了一下,这里东西太复杂了,我们一时就算有勒允记忆,单凭一己之力也很难做到穿越平行宇宙的计划。
“我们该怎么做?”我说道,有些跃跃欲试的拿起了一些小玩意儿。
“不知道!”凯娜摇摇头,“爷爷的记忆并不能教会我如何启动这个复杂的机器,我们算是失策了!”
“不要乱动上面的东西?”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头过来,“这些东西都很珍贵,坏了不好!”
看着眼前突然过来的老头,我们都是一脸震惊,没有说话。
老头说:“你们几个少年,是女王新选过来帮工的吧,过来吧,我们这里正好需要帮忙。”
可能我的笨拙被他误以为是帮工,但还好,遂走上前去,道:“老伯,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老头摆摆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我们相互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这些华丽的高科技电晶板上,我边走过边惊叹,怎么这么美!在弯转过一些地方,总是见到一两个活蹦乱跳的机器产物,实在高科技的天堂,美轮美奂的天宫!
来到一台机子前,我心中一直默默念祷,希望是穿越机子,希望是穿越机子。结果让我失望的是,只是一台制油机,能将废弃特殊原料制成石油的机器。我们活儿是搬运废弃物及检验石油的产出与成分,累的我们够呛。
这里面老头不少,年轻人也有几个,但吩咐起活来十分厉害,看得出有些瞧不起我们的意思。我们累的够呛,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可是奇怪的是,女王陛下竟然没派人来追杀我们,倒是让我们有一点惊讶。后来反应过来才知道是纳米虫作怪。
这时,他们决定试行穿越机,他们的能源用了差不多,要到太空提取能源。穿越机如火如荼的使用起来,在一块十平米的小穿越板上,我们看到了无中生有的神奇。
穿越机真是不可思议!
我们几个心里同时想到,暗赞不已的同时,突然外面传来嘭嘭嘭整齐划一的破门声。
凯娜眉头大皱,道:“不好,快进行穿越计划!”
我们逼近穿越机,凯娜对总负责人说:“我们要穿越至平行宇宙——另一个地球。”
总负责人眉头一皱,道:“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
凯娜说:“快点开启机子。”同时掏出了电子枪。
总负责人吓了一大跳,道:“你想干什么?”
外面嘭的一声,大门被打开,闯进了一大群武装部队,道:“举起手来!”
汪奚诚立马开了几枪,然后换上电子炮,又开了几炮,先前华丽的实验基地,此时瞬间变成了地震后的模样,破烂不堪。
看到如此血腥画面,总负责人吃了一惊,然后震静下来,大声指挥道:“开启平行宇宙穿越计划。”
我们三个人,拉着总负责人,一同站在了十平米的穿越平台里,突然电子枪声音响起,汪奚诚中了一弹,立马倒扑,我大叫道:“诚哥!”
“好好照顾凯娜!”说完,汪奚诚即没了声音。我和凯娜都伤心不已。
平行宇宙穿越开始启动,只觉眼前白光刺眼,枪声连连,突然,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吸了进去。
我们三个人开始了平行宇宙穿越计划,只不过还有一个不是汪奚诚,我们一路至此,居然还会有失手的时刻,简直阴沟里翻了船。
总负责人说:“这次我们穿越是另一个地球,你们到那儿干嘛?”
“少废话,”凯娜拿起枪指着他,“我要为他报仇!”
“他已经死了!”总负责人说,“况且不是我杀的。”
我说:“算了,凯娜,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凯娜掩面将枪慢慢放下,突然,总负责人抢过枪,嘭的一声,击穿了凯娜的胸口,我大惊失色。
“凯娜!”我喊道!
“你刚刚救了我一命,我可以放你走。”他对我说道,“没有我,你根本回不到地球,若我没猜错,你就是那个平行宇宙中穿越过来的小伙子吧?”
“是你们把我弄来的?”
“算是吧,”他说,“我们为了测试人能否穿越,就将你弄过来试试了,后来实验完成,就将你扔进了林子里。”
“你们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难过的弯下腰。
“所以,作为回报,你还可以回到原来地球。”他抿嘴一笑。
一股亮眼白光投射入眼,我听到母亲呼唤。
“小飞,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吗?”我问。
“你失踪了几天,今天突然打开门看到你昏迷在家门口,你说,这几天你到哪去了?”
“随便走了走。”
三年后,我已经成年,到了适婚的年龄。母亲又准备了一场相亲给我。
“你好,我叫凯娜!”那个女子伸手告诉我她名字,我看着她面容,震惊万分,一切思绪风起云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