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子秦淮
人总要学会长大,学会一个人生活,学会一个人抵过千军万马,学会熬过生活的兵荒马乱,像一个披甲将军,凯旋而归。
01
11月,寒风冽冽,我披着大衣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听车水马龙。
这座城市仿佛很大,大的快装不下我稀薄的爱情,这座城市也很小,小的从街头晃荡到街尾没有什么可以逛的。
我毕业一年了,毕业之后跟着男朋友回了他的家乡。
也许我就是别人眼中那种为爱奋不顾身的女生吧,以自己的前途为赌注,去赢一份有温暖的感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但是我现在仍在坚持,却很疲惫。
我的老家在湘南之地,山清水秀,而这里群山环绕。
两地距离1400多公里,是家的距离,也是代沟的距离。
也回家过一次,受不了家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也受不了嘘寒又问暖的寒暄。
那一刻,所以的人情世故就像洪水一般将我溺毙,而我仿佛不可挣扎。
大家说的其实都对,大城市里人情冷漠到让自己孤单悲凉,而小城市里则是逃无可逃的人情世故,容不得半点任性。
我在木城,一座距离家1400多公里的城市,有一份和专业搭不上半点关系的工作,一点比大学生活费还少的薪水,而我还在坚持一份给我一点温暖的爱情。
02
他,我的大学同学,一个开朗的男生,有大多数男生的通病,但是并不妨碍我爱他,在一起的时候很简单,一顿饭,一场电影,便迅速让两个有心有意的男女看对眼,大学的爱情也许就是如此来的猝不及防却又水到渠成。亦没想过是自己单身太久,还是他失恋后的爱情转移。
象牙塔里面的爱情简单纯粹也不需要经风霜历雨雪,也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只要在约会的时候盛装出席,洗头画眉。
女孩可以娇羞任性,男生有耐心忍让逗哄。所有的一切就如同清新电视剧的画面一般,美得那么天真。
一毕业,所有的怪兽好像都涌出来考验这一段未经风霜的爱情,我很坚定,他也很坚定。但是我们都曾经放弃过。
毕业前夕,各自回老家实习。
你们相信异地恋吗?相信?好吧,以前,我也相信。
后来,我便不信了。
1400多公里的距离真的能驱散所有的温暖,当我来来回回奔波在风雨之中,心中焦虑无处诉说的时候,他在来来回回的找实习的无奈之中。
初入职场的我们,没时间心心相惜,相互鼓励,彼此都在巨大的失落淹没。包括这段感情。
学校教了我们许多,但是没教我们怎么一个人成长,我们害怕畏惧却不得不往前走,像一个成年人去奋斗。
说来生活真是可笑,既脱去了我们稚嫩青涩的外衣推搡着我们向前,却迟迟不肯为我们披上成熟的那一件。
我们就这样在两个空间里,淡漠了关系,谁也不曾联系谁。你们是否想过前一刻还在相拥画面里的恋人,转眼就是不再联系的冷漠,而那时,我们还是情侣。这样的画面是不是充满了可笑和荒唐。
确实是荒唐岁月里面的荒唐事儿。
如果那时候,已经答辩完,该多好。如果那时候他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又该怎样。
生活不是连续剧,因为生活没有编剧,但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盆狗血就向你扑过来了,生活总是那么操蛋。
毕业晚会的那一头,几个专业在一家酒店里。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人的情动脚上特殊的环境,辅之以音乐,一幅毕业学子即将散落天涯的离别画面挥墨而成。
就是这样的场景,也许慢热的我还未来得及感慨离别伤悲。
便停电了……
那时候,他已经走了,喝了一杯酒,向众人说了再见。我心里也说着再见……大男孩。
走之前,在众人起哄间,我们尴尬一笑。那时候,我怎么想的?有难过,心里想着的却是,果然父亲说的很对,毕业时离别的号角。
即刻吹响。
也不觉得有多悲伤难过,时间对我的弥补足够让我舔舐自己所有的伤口。
他走的时候,拖着自己破旧的行李箱,颠儿颠儿的,像极了奔赴社会大潮的多数人,而我们俩像极了几米漫画的向左走向右走。
毕业晚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席就戛然而止,离别仪式仍在继续。
各人诉说着各人的衷肠,我坐在一角听着喧嚣,吃着叉烧,说不出道不明的一种情绪在发酵,是轻松?还是沉重?
可受电视剧荼毒的这个人还是回来了,依旧拖着他那颠儿颠儿的行李箱,看着我……
最终大完美结局……我来到了生他养他的城市。
木城,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这里风很大,这里没有我的好友,没有我的梦想,而我只有他。
03
父亲是个及其传统的男人,秉承着父母在不远游,叶落归根的传统想法。而我一直是他叛逆的女儿。
从我懂事起他就开始说,“宝啊,你可不能嫁的太远啊。”他对我的择偶范围始终在家的方圆百里,而他从未想过我的男友会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山村。
他说的最重的一句话是:你想要众叛亲离,那你就找一个远的吧。
众叛亲离吗?就像一个人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一样,好像怎么努力都冲不破那道栅栏。
而他父母问:你们考虑要一个孩子吧。
两边父母两个进程,一个未起,一个催果……
我站在路口,捧着花,耳边萦绕着很多话,“没有好友、没有梦想、没有工作、众叛亲离、结婚吧……”
木城的风太大,吹散我耳畔的话,也吹落了我手中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