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去了趟邮局,用挂号印刷品的方式,往全国各地寄了一些书。这些书,总共装了11个信封,花费了62元的邮资。信封是单独购买的,最大号每枚六毛钱。
在邮局寄信,只有两种计价方式,本埠或是外埠。本埠的就是指本市(不包括市辖县),外埠则是指本埠以外的地方。按照这个理论,从上海市区往同属于上海的崇明县寄信应该要付外埠邮资,不过我没试过,不知是否确实如此。
在信息时代,人们基本没理由再使用邮局。因为它的功能基本上都有了更加方便快捷的替代解决方式。
就拿邮政汇款来说,十多年前,我给本地一家小杂志撰稿,每次稿费都通过邮政汇款来发放。我曾经斗胆向编辑提出,能否采取银行转账的方式结账,对方说,财务制度,不好更改。于是当一笔款汇出之后,先要通过邮局将汇款通知单投递到我的信箱。我拿到通知单之后,再到附近指定的一家邮局,凭身份证取款。当然,邮局并非24小时营业,这意味着无论我何时接到通知单,都要等到周末才能取款。这效率同银行转账或是后来的支付宝微信等工具相比,可谓有天壤之别。
邮局另一个功能是订阅报刊杂志。以前我在政府机关工作的时候,单位每年都会发一些书报订阅券,用于在邮局订阅各种刊物。可是邮局递送报刊量巨大,只能将刊物塞到信箱中。如今居民楼的家庭信箱往往不大,如果订的是报纸还好,杂志的话稍大一点的就塞不进去。为了不委屈那些杂志,我索性选择不通过邮局订阅。
通过邮局还可以寄送信件。不过在快递业高度发达的今天,很少有人还在通过邮局寄信或者包裹。今天我买的那些大号信封上印着,
上海邮政印刷厂印制
印量:20万枚
2011年7月出厂
从这一系列信息中我不仅得知信封的计量单位是“枚”,也得知了20万枚信封用了五年半的时间还没卖完。也就是说,全上海每天使用这种邮局大信封的人可能还不到100人,而一家稍具规模的公司每天用掉的“顺丰”信封可能都不止这个数。
至于邮局的收发电报功能,基本上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据说现在上海只剩一家邮局还在办理这项业务。
年前,我通过邮局给一位朋友寄书,一直到昨天她才收到。并不是因为慢,包裹第二天就到了,而是因为邮局的寄送服务不像快递那样会通过电话通知收件人。我不知道这位朋友最终是怎么被通知到的,她的感慨是,邮政寄东西太悄无声息了。
有一部电影,在中国观众寥寥,在日本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电影名叫《那山那人那狗》,小说原著也得以翻译成了日文。电影讲述的是一个深山邮递员子承父业去送信的故事,这个简单的故事之所以能在日本引起轰动,也许仅仅是因为它在讲述着一个邮递员甘于寂寞的故事,而这种选择一种职业一直做下去也是日本一些手工艺者所倡导的“职人”精神。
朋友问我为何偏爱邮政,我只是喜欢去那里体验一下国营单位的怀旧氛围,在这个越来越浮躁的时代里,那些在国营单位競競业业工作的人们,是值得赞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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