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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叶子
图/《追梦女郎》
嗨!晚好,我是想在微梦小院当大哥的北望~
今晚是作者叶子的过稿文章,关于写作及热爱的事:
我还相信,这世上一定还有很多像我一样追随内心,在看不到终点的黑暗隧道里摸索前行的人。我想,很多时候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同路的战友,拍拍我们的肩膀说:“我们都一样,你并不孤独。”
——叶子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都窝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嗑瓜子拉家常看电视,只有我钻进了安静的书房,对着宽大的电脑屏幕奋力码字,那志在必得的架势好像已经预见这将是一篇流传千古的世界名作。
老公跟女儿打趣道:“你妈都已经四十岁了,怎么比你这个学生还用功啊?”
这话要是被两个月前的我听到,肯定嗖地一下跳起来极力反驳:“我还没到四十岁呢,才三十九!”不过我当时正潜心琢磨着遣词造句,压根没空跟老公计较他夸大女性年龄这一严重问题。
事实上,自从公司去年未能如期给我升职加薪那天起,我就将自己想象成了忍辱负重的司马迁,立志要用2023年一整年的时间专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练习写作。
当然,这种事情是用不着告诉老公的,因为他从不相信“中年转型”可以转出什么结果来。
当我四年前开始尝试舞文弄墨时,他就断言“快四十岁的人了,搞不出什么新花样,工作不顺心就把时间花在带小孩上”。
后来,他的预言似乎得到印证——四年业余写作留给我的,只是一堆退稿和作家朋友阅稿时的摇头叹气。
说句老实话,连我都不相信自己能在新的一年取得什么突飞猛进的成就,更不指望能从默默无闻的菜鸟一跃成为大名鼎鼎的作家。
可是,就因为看不到希望而选择放弃吗?
这不可能。
蹒跚半辈子,我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很少有人事事顺心。
一时畏惧而逃避的难题,迟早会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重新回到我们面前。
回望过去,很多时候,是本能将我推上唯一那条我能走的路,不管这条路看起来多么崎岖不平。
四年前,我受够了工作内容日复一日琐碎繁杂和人际关系虚伪肤浅,常常产生逃离现代商业环境的厌世想法。
这时,一本本经典文学名著抚慰了我苦闷压抑的情绪,干涸乏味的心灵得到滋润,于是我流连于天马行空的文学世界,并由此萌生靠写作赚钱的念头。
不过,这个想法刚冒出脑海便被理智打压下去:我这人从小就没任何文学天赋,学生时代写出来的作文就和雨层云一样索然无味;更不用说我从业十年,干过销售做过采购,送过快递修过机器,行当是换了不少,但全和文字工作扯不上半点关系。
三十五岁时,每天下班回家已经筋疲力尽,照顾年龄尚幼的孩子更是耗尽了自己所剩无几的精力,哪还有力气尝试一个全新的陌生领域?
再看别人和自己写的东西,两者之间犹如隔着条东非大裂谷。我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时头脑发热,而费心劳神尝试写作,落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
然而,现实的发展远比脑子里的计划更富有戏剧性。
当工作机械单调无聊到将我逼到无路可退的墙角,让我无法呼吸时,读书已不足以填平我空虚的灵魂。
我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职业规划,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常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夜深人静时便将满腹心思宣泄在洁白的稿纸上。
一开始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写,只是强迫自己将所有闪现在脑海里的内容一股脑写下来。
我拼命地写、疯狂地写,写到哪里算哪里,再反复阅读、不断修改,一夜夜,一周周,稿纸上满满都是乱七八糟的涂鸦,始终不能形成一篇完整的文章。
直到有一天突然灵光一现,决定以同事日常工作为题材写写他们的生活。
形成这个计划后的大半年里,我都跟着了魔似的满脑子都在构思情节,上下班路上的通勤时间全部用来写作,有时等女儿晚上熟睡以后再接着奋笔疾书,一口气写到夜里两三点都不觉得累。
那是一段简单又快乐的时光。
我写作,仅仅为了表达,为了倾诉,为了让自己开心,因为写的都是公司内部的事情,外人无法看懂,所以没办法投稿,但我这会也完全没想过为钱而写。
当我将写出来的文章发给同事看时,那一刻,我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随之而来的惊喜,是同事们竞相叫我“作家”,甚至向我约稿,这一系列的举动,是对我最大的奖赏。
我心里清楚,我不是作家,也很难成为作家,真正优秀的写作人要经过千锤百炼的磨砺,而我只是新手上路,顺着内心的指引做了想要做的事,仅此而已。
对工作的极度冷漠和对写作的高度热情,在两条平行的轨道上有条不紊地延续着。就在我习惯了在冰火两极来回切换时,意外发生了——工作上的搭档找到了更好的下家,跳槽了。
那个搭档和我年龄相仿,从一毕业就在这家公司工作到现在已十几年,是所有人眼里最坚如磐石的员工,大家曾开玩笑说老板走了他都不会走。谁曾想,有一天,他也会为了更好的前程勇敢地跳出舒适圈放手一搏。
这让一边对工作厌倦透顶一边却又安于现状的我自惭形秽。
之前已经打消“靠写作赚钱”的念头立即重新生根发芽,并且因为有了一定的写作基础而比第一次更有底气——又或者这个想法从未消失过,只是暂时被理智靠蛮力强压。
而一旦感情占了上风,就会以坚不可摧的气势、排山倒海的力量控制大脑。
在冲动、激情的浪潮中,我也旋即递交了辞职报告,跟领导说自己受够了一成不变的工作内容,想以全职写作谋生。
我讲这话有足够的勇气,却没有丝毫的底气,甚至还有些许紧张和后悔。
因为那时候的我还没能写出一篇能拿去投稿的文章,靠写作赚钱于我更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而非切实可行的目标。如果我当真了,应该离饿死也不远了。
幸运的是,领导非但没有批准我的离职申请,反而给我升职加薪,说是让我“在新的角色中寻找更多写作素材”。
我本来想走的决心就不坚定,听领导这么一提议更是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人活着,还是有份固定收入最重要,独立好强的我可不想接受家人的供给。
追逐梦想的英勇壮举一生只要一次就够了,追求不到就给生活下跪,放眼望去,身边的同事朋友和亲戚,哪个不是在生活面前夹着尾巴做人的?这才是人生常态。
当然,我的妥协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工资涨了,工作量涨了,但这些涨幅都没有工作的枯燥程度涨幅那么大。
原来,只要是在商业资本的操控下,我怎么跳都跳不出异化的范畴。不管我换到哪个岗位、调到哪个部门,充其量都是重复无意义动作的机器。
现代商业机构是如来佛的手掌,纵然我是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也跳不出其掌心。
如果我要的是创造力、想象力和生命力,而不是单纯稳定的收入,那么唯有潜心经营自己的事业,竭力打造属于自己的帝国。
思来想去,只有写作是我眼下仅存的依赖,但我还没有发表过文章,作家朋友说我文笔还欠火候,在前途不明的情况下,怎么敢顶着“奔四”的高龄继续瞎折腾?痛苦、迷茫、失望……
所有负面情绪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将孤独无助的我裹挟其中,让我发出无声的呐喊和怒吼,如王小波所说,这“本质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只恨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日子如水般潺潺流过,我也在理性和感性的纠结中度过一天天,表面看来平静如水,实则暗潮涌动,从未有一天停止过“继续工作还是全职写作”的思想斗争。
去年年初因为公司调整项目,我每天需工作10小时以上,怡情养性的写作时间自然锐减。领导仿佛看穿我即将暴动心思似的安慰:“年底不但给你升职加薪,还可能安排你明年去美国分公司学习一段时间。”
为了这份美好的期许,我全情投入到了根本无法让我产生快乐的工作中,甚至还时不时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留下:和靠写作赚钱相比,利用公差去美国玩一趟才是靠谱的。
不过,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年末项目再度调整,领导远走高飞、另谋高就,我从以前的大忙人一下子沦落为闲人,再没人关心我第二年的职业发展,更别提去国外培训的事。
我为一个大饼忙活了一年,徒留一肚子无处诉说的委屈和恼怒。以前相信鲁迅说的:“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人到中年才发现,原来这也是懦弱者的宿命。
我为了名利,为了虚荣,一直逃避内心真正喜欢的东西,结果被残酷现实狠击一拳,喷了一肚子鲜血。
但这是我应得的,我愿赌服输。
重要的是,跌倒了我还得爬起来。我才四十岁,来路还很长,必须要重振旗鼓,不让自己再受同样的羞辱。
回首过去这四年,工作虽然给了我稳定的收入,但也带给我无穷无尽的精神压力和烦恼。现在还让我看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而写作虽然不能许诺我任何经济保障,却是我每次失落失望失掉方向时的坚强后盾。
我习惯了在文字里疗伤,在字斟句酌中忘却时间流逝,甚至自己的存在;写作给了我做其它任何事情都无法享受到的宁静和安心,是我之所以成为“我”的重要环节。
想清楚这点后,我不再过多地去想自己能不能靠写作赚钱。而是先听从内心的呼唤,坚定地写下去。这是我的本能,我必须尊重它。
当我以更纯粹的内心去接纳自己与写作的关系后,生活反而好像更广阔了。
比如,通过和老板协商,我在新的一年里只用上班三小时。虽然工资比之前少了很多,但我可以将更多时间倾注到我最爱的文学事业中。
在周围人眼里,我大概就是个失败的中年人——快到不惑之年还稀里糊涂地专注做这么难的事。
可我心里明白,这些都是我不得不走的路。
我还相信,这世上一定还有很多像我一样追随内心,在看不到终点的黑暗隧道里摸索前行的人。
我想,很多时候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同路的战友,拍拍我们的肩膀说:“我们都一样,你并不孤独。”
然后,我们就会鼓起勇气继续走在那条属于自己的路。
现在,我已经在路上,四十岁也仍觉得未来可期。写到这里,算是拍拍同样奔走于热爱的你:接下来,一起继续努力!
以上,共勉。
有人说:“上天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不一样的礼物。”
我的理解是——你应该去走在自己的那条路,才有可能拿到属于你的那一份礼物。
号主介绍:
北望:比起当大哥的女人,更想当大哥。95年射手座潮汕女生,专注个人成长,希望你可以再开心一点。
编辑/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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