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们的认识极偶然，如同其他陌生人的相识一样，没有任何悬念。但你说你是蓄意想认识我的，因为欣赏我的文字，而逐渐地就爱屋及乌了。说实话，我当时差点哑然失笑了，因为我想起了钱锺书先生那个“即欠礼貌又不讲情理”的质问：“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而我这只老母鸡除了会生一些奇形怪状又淡而无味的蛋外，却是一无所长的！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将于今年十月结婚，所以我们同样不会有什么悬念的，无非是一种普通的关系，一对虚以委蛇的朋友，至少是我的态度。虽然我一看见你时就被你的美丽所震憾，但我仍能不动声色地与你侃侃而谈，我自问我自己未必是个道德底线很高的人，但别说是当真正的第三者，就是只在网上对一个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语出轻佻，我亦懒为之，因为就算没有道德的约束，我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其实我们最初也只是谈谈生活，或者谈谈音乐什么的，事实上你就很喜欢介绍你喜欢听的歌曲给你，但我却很惊讶，这些都是或曾是我极爱听的歌曲呀，比如S·H·E的《谢谢你让我爱过你》，比如巫启贤的《想着你的感觉》。你也给我介绍过一些英文歌，其实我即时没有告诉你，我虽然偶尔也觉得某支英文歌好听，但我感觉我听时自己就像古代的俗人想附庸风雅一样，毕竟我连一句英文单词都听不懂。慢慢地你却告诉我有关你与他的故事，说你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他，一切都是双方家长安排与期望下完成的，门当户对，所以顺理成章。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也是蓄意的，但我从那一开始蓄意地旁敲侧击要你反思你的婚姻了。当然，我也曾不怀好意地表示过不相信，但你反问我，如果我能确定我爱他，那么还会在婚期不久前仍整天沉浸于网上吗？虽然我想不通，也不急着要相信，但我已不想探究是什么原因了，因为这样恐怕对我很不利。我们的认识时间并不长，仔细算来不到20天，但聊天的时候感觉却像是认识了20年的故人了。我们都曾异口同声说过也许我们早在前世就彼此认识了。我们也许都知道，我们使用的是一种极美丽的语言，它未必能全是或能代表我们内心的真正感觉，但像所有轻信爱情的人一样，极迷恋这种语言。对于爱情，我生疏已久，直到你说你喜欢我时，我当然有些慌乱，但心底的喜悦更多！你给我看你的许多照片，你本人的，你房间的，都是天仙般与天堂般的美！后来更知道了你出身官宦之家，而他还是你口中的“成功人士”呢。这使我逐渐清醒，一个千金小姐爱上一个穷书生在现实中并不是没有，但只有在戏里才会是以喜剧收场，何况这个书生连健康的躯体都没有呢！我不想把我们的交往描述过于传奇，但它似乎又是，而所有传奇故事都不堪现实一击的！何必梦中说梦两重虚呢？当你对我说，你因思念我而把我的照片带到你的办公室时，我并没有及时与如实地告诉你，我早已把你的照片放在我的手机里面了，因为这样和盘托出只会让寄寓深情的语言更加泛滥，我开始害怕这样的语言了。你向我倾诉过很多很多的牵挂，这是我第二次听到第二个人对我这么深情的倾诉，我确实是有点意乱情迷了；对她，我虽然无法忘记，而且可能是永远都无法忘记，但我已学会了不去怀念她了，当然，下雨天不算。说了这么多，我是想告诉你，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不也曾对我说过，相爱容易相处难吗？何况这算不算真爱还不能确定。你生活在金字塔的最顶端，上班下班都有司机开着专车接送，我可能一辈子都给不了这样的幸福给你！永远高高在上的你就忘了渺小的我吧，从来都是佳期如梦的，哪怕这梦里有泪光闪闪！
2006-8-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