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从早至晚,除午饭功夫,都在清洗六个酒罐。碱、酸、双氧水各一遍又各清水滤净,最后再用开水各个冲净。每罐七遍,六七四十二遍,腰知道活儿轻重。赶在客人晚饭打酒前忙完,分秒不敢怠慢。
不干体力活儿有年了,无感轻重的身体再次吃重,一些不咸不淡的宿酸旧痛通通消散殆尽。生命在于运动的道理不在嘴里,而在运动中。再说作息规律,客人到店喝酒有早有晚,侍酒陪聊更无钟点,打破以往作息规律不在话下,可酣眠依旧,生物钟如常,夜间丢掉的觉在白天的闲工夫里打几个盹就补回来了。
经常负重提轻,洗粗浣精,手日渐粗糙。即便如此,每天也没放弃读书,忙里偷闲时依然不动笔墨不读书,粗糙的手还是能写出不算难看的真、行、隶、草字。不装文化,坚持读书。
文章虽属末技,可不常写便写不好,词不达意,难通俗自然;语义含混,宜晦涩难懂。经常写当然不一定能成为文学家。和读书一样,常读常新。多写多悟。冯唐说:“书写给人温暖,文字打败时间”。前者适切,后者交给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