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昨天晚上就计划好的事,尽管如此我还是赖的半个小时床,直到我听见宿舍其他有人起床的声音。
在阳光最好的时候,点一杯牛奶,一块蛋糕,选一个临窗的位置,一个人,一个电脑,一堆酸酸的心情。
前天,我在医院被告知两周后周五再去复诊。在回学校的地铁上,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脑子里一度有一个白大褂恶魔再三询问:“是否要下车休息一下?”语气温柔体贴。身体在回复:“这站人太多了,不方便,下一站再说吧。””快到了,没几站了,实在不行再下车吧。“僵持着还是坐到了终点站。
大脑驱使着躯体终于回到宿舍,大概是到大学里的第一次这么早上床睡觉。唾液在口腔里疯狂的分泌,像是要淹没那把在肆无忌怠搅动牙床的电钻。我真是一个很懦弱的人,眼泪总是多得超乎我的控制。一边算着时间,麻药是不是正在退去,一边想着临走时护士写在病历本上叫我有情况打电话的号码。还是从百度上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一股悲凉从心底不可遏制的生长。原来,是真的有把电锯在我的口腔里肆无忌惮的毒害我的神经,而我,除了捧着脸颊,蜷缩身体,宠溺地任由他作恶之外,别无他法。我以为又会是虚弱的一天,结果睡得出乎意料的好。
前天晚上,我没睡好,因为一个白衣少年。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有着高山仰止的气质,垂睫时冷漠疏离,扬眉时笑靥光华,任时光荏苒,他却在心里永驻,不可湮灭。她说永驻,她说不可湮灭,而这个白衣少年在我心里却是越发夺目,轮廓越发清晰,越发不敢不承认。
忽然忽然,我想做个作家,写那些酸酸的文字。明天的我,不知在哪里;今天的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