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觉得自己不能好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腰上胀胀麻麻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脑袋像刚被敲击过的高塔顶上的吊钟一般嗡嗡作响,下身却不合时宜地兴奋。林涛猛地坐起来,心虚地暼了一眼床上拱起的被包,幸好毫无反应。
迈着怪异的步子挪进厕所,林涛丧着一张脸坐到马桶盖上,没忘了把门锁上。是的,他刚刚做了一个梦,在秦明床脚下的地铺上,而这个梦里的主角正是他和秦明。
林涛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因此他气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手肘撑在膝上,而这一举动却让他更加清醒地感受到下身的精神奕奕。
再次确认门锁已经锁上,林涛自暴自弃地把睡裤往下扯了一些,突然意识到他穿的是秦明的睡裤。
仅仅是这样的发现都让他激动地抖了一下,林涛为自己的失控感到挫败,他把睡裤脱下来搭在毛巾架上,又为了避免明天早上向秦明借内裤穿的尴尬而把它也摔在了脚边。
想要速战速决地握住自己快速撸动了几下,生理上的舒缓却造成了心理上的巨大不满。你有什么好不满的!林涛在内心狠狠骂自己,这样都不满足难道还想要秦……
原先紧握的金属刀具搁在一旁,沾满腐液与血迹的手套也被除下,露出的手指利落干净,掌心却带着手套里闷出的湿气和热度软软地贴上来。
林涛闭着眼舒服地喘息,这双手的主人在他耳根投下温热的吐息,柔软的发尾抚过他的下颚,剩下一只手摩挲过他的后颈,沿着脊柱的位置上下逡巡……
「含着他的指节吮吸…用牙齿去咬他的指腹…」蛇蛊惑的话里裹着嘶嘶的咒语。
「嗅嗅他颈部的脉动,你闻到了吗?好甜……」
「手心贴在他腰窝上,使劲摩擦……变红了,烫手吗?」
林涛咬住牙关。
「沿着两腿中间往上摸,小心别被他夹住……轻一点,再轻一点,他的肌肉会绷紧,会颤抖……」
「……隔着西装裤都知道有多翘,用力揉…再用力一些…让他发出更好听的声音……」
“唔嗯!”林涛仰高了脖子,捂住嘴吞下几欲溢出的声音,绷紧全身的肌肉畅快地射了自己一手。
盯着天花板缓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意识到自己不仅做了一个与秦明缠绵的春梦,还躲在他的厕所里幻想着他自己来了一发。
林涛几乎想要跃窗而逃。
一定是那个变态,也许今天在审讯室里我就已经被他催眠了,他想要创造更多的同类,把所有人都变成变态!我是不是已经变成变态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连灯都不敢开,摸黑处理完罪证,坐在马桶上痛苦地做了半个小时的心里建设。林涛因为不堪双腿的寒冷而别扭地重新套上了秦明的睡裤,庆幸没有因此而不得不再来一发。
林涛最终还是决定回去睡觉。
他向来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倒是尝尝劝人看开些。他见过很多令人害怕的事,也陷入过几近绝路的困境,都凭着天生优越的乐观和对待自己的狠劲儿完美度过了。现如今不过是走出厕所,钻进被窝的事儿。
觉总是要睡的,秦明总是要面对的。
林涛颇有些破罐破摔意味地施施然回去被窝,至于他刻意避开某一方向的眼神则不必刻意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