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我这样的性格真不好,我永远都学不来的应酬的那一套。
同院的七爷今晚在东头宴请领导,住西头的我是回家才知道的。如果只是宴请他本校的领导,那我大大方方打个招呼是可以的;但直到和一个相熟的圈中人招呼了一声,才知道还有上一层的领导,也是我们共同的部门领导。这下我不淡定了,多少有些别扭,总觉得别人的秘密被我无意窥到了似的不自在。趁那些共同的部门领导们还没到,我应该避开和他们碰面,这几乎是我本能反应。便匆匆对熟人说,可别说我在家啊!说罢便从后门溜之大吉,而前院大门处几位领导的车正鱼贯而入。
从后院门出来,忽然不知该去哪里。给丈夫电话,他说有晚班要九点半才回来;说起东头之事,他却全知道;果然是兄弟之间通了气却是瞒着我。他叮嘱我不要出去说(这还用他叮嘱吗?笨蛋);又说你躲避什么,大大方方打招呼就是了,七爷叫你一起吃就一起吃吧!笑话,我怎么可能是这么脸皮厚的人,快三十年的夫妻他居然还不了解我,多少有点悲哀!今儿晚上我是决意要饿着,也不会去吃这不自在的傍甑饭的。
工作三十几年,退休也是倒计时中,请客应酬那一套我却永远学不会也融入不了。所谓性格决定命运,我这种性格是真的不好,注定了我一辈子就是个前沿阵地听指挥打杂的。凭实力进副高七年了,别人都以为我早拿六级工资了,却还是七级。唉,也是吃了性格亏呀!
一个人坐在离家不远的一片废墟上,这里有几块规则的长条石。看着眼前渐渐西坠的夕阳,看着夕阳下泛着柔光的田野,拿着手机敲打的文字,身边蹲着养了八年不离不弃的花花狗,微风缕缕抚过脸颊,感觉有几分惬意。
我这种性格真不好,但已经如此,改也改不了;啥也不去想了,这辈子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