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个人坐在楼下的烧烤摊撸串,对街杂货铺的老王兴致正高,电视机里放着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老王跟着旋律“咳咳”了两声,看似欢乐祥和的夜晚,邻座的女子突然腾地站起身,指着身旁的男生,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你一不带我旅游,二不让我花钱,你还要耽误我的青春,我要你有什么用?
男生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四周,我连忙抓起杯子佯装喝酒,耳朵却支楞起来想要听他怎么逐一反驳。谁知他嗫嚅了半天,说了一句,这不是带你吃好吃的了么?
他们面前放了一个托盘。绝大部分肉串都在女生这边。从穿着上看,两人应该是一对刚毕业没多久的小情侣,工资都不高,发了工资只能在路边的烧烤摊子上改善一下生活。
女生大约是厌倦这样的生活状态了,在她条理分明逻辑清晰的指控中男生羞愧地低下了头。一片尴尬的沉默,好在客人不多,大多像我一样佯装认真地撕扯着手里的鸡翅,就着热闹下酒。
几天后我回重庆,留宿在一家相识的家庭旅馆,早晨起来隔壁房间传来打骂声。女生一边骂一边哭,“我要你有什么用,一天天干啥啥不行,生病了也不知道关心,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笑得比现在开心,现在呢?反而天天要担心这担心哪,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们未来,分手吧”!说完,行号卧泣,摔门而去。我感觉得到,女孩说的每一句话都声泪俱下,声嘶力竭。这场景太凌乱我没敢往下听。
后来跟家庭旅馆的朋友谈起,说两人已经大四,精力十足,每天晚上打游戏,白天经常吵架,一双奇葩。女生常挂嘴边的一句话便是,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说,既然没用,还要干嘛?
跟虾米吵架,我也说过同样的话。回到重庆,我第一时间想到她,便给她去了个电话,彼时我们已经分开许久了。
虾米说,怎么还给我打电话,分手的时候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
我说,我回来了,想要和你吃个火锅,关心下你,很多事情当时没说清楚。
虾米说,之前你没做的,现在想做了?我可以一个人去吃火锅,去看电影,可以保护自己,可以强大到不需要你,那我要你干什么?好聚好散吧,不用再联系了,我只想平静的过余下的日子,不想再有波澜了。
我顿时像被点了哑穴。
是啊,有人想放弃,不是因为不喜欢也不是因为不爱了,只是攒够了失望,把所有的爱慕和关心一点点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是一心离开和一腔孤勇。
爱是积累,离开更是。
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即使我有种种不好,我也觉得我们互不亏欠,因为对于爱情,从来就没有对与错,我教会了她成长,她教会了我如何去爱。后来,在她离开之后,不断质问自己,我为这段感情,有付出过吗,忽然发现,大概是因为在打游戏时要她自己淋着大雨回家,约会等了好久望眼欲穿却看见不慌不忙的身影,痛经疼的要死的晚上却只等到一句多喝热水,在她生日的时候吝啬到只给了句生日快乐......
她总是在唱独角戏,我却连配角的身份都给不了她。
我是金先生,听别人的故事,也讲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