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院里这八天,多多少少会对这里抱有牢骚。为什么呢?哎,说起来话就长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那就从雾化开始说起吧!首先医生给孩子开的处方里有那么一条,必须在输液前后各雾化两次,一个是利巴,一个是特布――当然了,具体药名我也不十分清楚。
每当八点以后,我都会带着雾化器到护士那里加那个利巴,然后领着儿子去专门给孩子们雾化的房间。刚走到雾化房门口,就已看见房间里磨肩擦踵,人头攒动。我见如此场景,根本不敢孩子往里面挤,一是我害怕太挤,根本往里面挤不动:二是因为害怕把孩子搞得不舒服,反而不好:三呢是害怕这样孩子会感染其他病菌,加重病情。带着这三点的疑虑我只能远远的站在原地等。可能是等的时间较长吧!我家里的那位从病房里出来,问我雾化完了没有。我也只能摇摇头无奈的说了句:“还没呢!人太多,进不去,在等一等吧!”家里那位听后,急了:“都一个小时了,别人输完液的都雾化完了,你第一次还没有雾化,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往里面挤啊!”我欲言又止,想要辩解些什么,可又无可奈何的把话咽到肚子里。家里那位看我的无奈表情,硬生生的把我手里的雾化管夺了去,领着孩子挤进了雾化的大军区。
你还别说,他还真有招,没过几分钟,雾化第一次已经结束,第二次他在那里看着机器,我去加药,在我们两个的完美配合之下,雾化第一关圆满宣告结束。在这里我总结了一下发现,给孩子雾化药水,有三个要点。第一,敢挤身在人群里争一席之地,夺得名次;第二,敢带着孩子不怕挤压之痛,也要坚持到底向前一步;第三,也是重要的一点,一定要拿到属于自己的机器,给孩子雾化,哪怕孩子哭闹不止,也要劝说孩子,雾化以后,病就好了的善语,威逼利诱。
要雾化时,我总结了一下要领,雾化排队不重要,敢挤硬拼实干家。秩序平安算什么?雾化孩子一目标。孩子哭闹算什么?挤到抢到病就消。我给这几句话起了一个名字《雾化歌》。虽然我也是对此诸多怨言,也是只能同流合污了,毕竟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雾化完了以后,你以为就结束了吗?不,这才是第一关,第二关还是得时刻准备着冲刺。
雾化完了以后,我们又带着孩子前往扎针室。走到门口,见到的场景和雾化室没什么两样。人挤人的,大人比孩子多了一半,只见大人挤,不见孩子,可能是孩子娇小的身躯淹没在了大人的人潮里了吧!
在那里等待着护士们的扎针。这里比雾化室多少好一点,至少得等到护士叫喊孩子的名字,才能轮到孩子上前线。可还是有很多家长忍受不了等待的好奇心跑到配药室旁边的输液瓶架子上,偷瞄瓶子上有没有自己孩子的名字,如果有,就会高兴的叫着说:“有名字了,在第几第几个,”然后就会抱孩子前来等待着那“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果瓶子上没有写上名字的,就会摇头叹息,顺便焦急的说一句:“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给我们配上药啊!还要等多久啊?”虽然说他在那里带着点问护士的意思,可是还是得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好不容易孩子扎上针了,此时更要小心翼翼。因为屋子里太挤,我们要时刻警惕着旁边的大人们别把孩子的针头撞掉,边走还要边吆喝着:“让一让,让一让,让我们先过去。”然后才能顺着楼道里走向最里面的病号房。
把孩子安顿上床休息以后,吊瓶也挂在了墙上的钉子上。这时候我的任务就是要关注着输液瓶的液体有没有,如果滴完以后,就要叫护士换药。
当我叫护士换药时,一时之间看不到换药护士的身影,只听见楼道里传来我叫喊的声音。过了一会,护士快步走来,我告诉了孩子的名字,急切的等着她跟我一起走,给孩子换药。谁知道,护士找到了药瓶的名字,确定了是孩子的药,把药瓶递到我手上说:“给,自己换上吧!”我吃惊的问:“我自己换,行吗?”护士着急的说:“换个药瓶有什么不行的,”我又问:“这个不用加药吗?”“不用,最后一瓶才加,”护士急不可耐的说。
我看了看,只能拿了药瓶走。再走以后,后面有一个大姐拿了一个药瓶小跑的从我身边超过,我也带着很多疑问走入了房间。给孩子换上药以后,我对此不满和房间里的几位家属抱怨起来。谁知道,一说起来,大家也都怨声载道,怒气冲天,罗列出医院的种种罪状,听的我也是瞠目结舌,无言以对。我所经历的有什么,不过是冰山之一角,窝心之一遭而已,比起她们诉说的是小巫见大巫。此处省略一万字,具体的以后具体阐述。
液体在一点左右终于顺利结束使命,而我们也要开始第二次雾化。第二次比第一次强了太多,稀稀两两的人,根本不用排队,我们第二次加药时,只剩我和儿子两人在雾化房间里独自倾听着雾化机器的呲呲声。
至此,在医院里输液的一天就这样打上了句号。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此结束,因为结束就是远离这里,远离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