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老妈视频聊天,她说我家前边的邻居双子死了,我总觉得他是五十来岁的年纪,老妈说他刚六十,好像是突发心肌梗死。去年夏天我在家的时候,他还和他媳妇天天开着电动三轮车去邻村菜地里给菜打药赚钱呢。现在说没就没了。
老妈和老爸他们很是感慨,除了去帮忙准备葬礼外,邻居们围在一起聊天也是离不开最近那些个离世的人。而最近几年,村里离世的人越来越是他们熟知的同学邻居亲戚以及自己的亲人。
前年夏天抱着孙子要和我闺女比胖瘦的小科叔,去年过年的时候我问老妈,老妈说他都没了过一百天了。那个曾经关心我考学的大爷,家族遗传的肺部毛病,从发病到去世,一个冬天都没过完就走了。还有那个喜欢坐在房后乘凉,我每次看到他们就总想躲着走的远房爷爷奶奶,一个个的都是高血压脑溢血心脏病,两年之内就没了。还有老爸的大姑大爷,走得那么让人猝不及防。
有一个老妈的同学,刚听说她好像是胃癌的消息,老妈便去探望,第二天人就不在了。老妈说起这些就很是感慨,还没抱上孙子,有一个小儿子还没结婚呢,刚五十来岁就没了。生活生活,真是瞎活一辈子。
一到五十知天命的日子,越来越熟悉了接受生死。自己熬到了当爷爷的岁数,而自己的老爹老娘身上的毛病也越来越多,即使想出去打工赚钱也已经放心不下家里的老小。所以由着年轻人在外打工,自己成为家里老老小小的主心骨主劳力。
守着几亩地,有心思和体力的种点菜,没心思没体力的一律种成玉米,收成也是听天由命。大部分的闲暇时间就是带孙子,要不就是喝茶聊天,要不就是搓两局麻将。看似岁月静好,除非没有病痛上身。
简简单单的,就是老人和孩子,构成了村里的主要生命力。一边坦然接受着死亡的不时降临,一边又期盼着新生命的来临。死之,生之,一代代的人完成使命回归泥土,一辈辈的人茁壮成长迎接自己的命运。
自然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周而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