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泰激动地一把握住葵的手说:“葵,你小子终于回来了!”
两人皮肤一个黝黑,一个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泰瞥了一眼珊珊,问道:“她,是……”
“介绍一下,她叫珊珊,我的新朋友。夏泰哥,你不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呢。看,你有了新朋友花烬月,而我,有了新朋友珊珊。”
葵的语气像戏谑,又像撒娇。珊珊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真比亲兄弟还亲。
“别这样,惹人笑话。都进来吧。”夏泰大窘。他转身进屋去了。
夏泰的小木屋陈设非常简朴。门口挂着几只风铃。微风徐徐,风铃发出美妙的声音。
“你看看。”夏泰取出一个精美的信函给葵。
“哎呀,夏泰哥,你知道我不识字。”
“花烬月拥立有功,封为南塘王。他邀请我和你去参加盛宴。这是给你的邀请函。你不在,我独自去了。他将你视为好朋友,真的。”
葵眼圈一红,喃喃自语道:“原来他真的把我当成朋友。可我,没有资格做他的朋友。”
屋外的几张大渔网吸引了珊珊的驻足。珊珊想象力丰富,仿佛已经看到数不清的海洋生命丧命于此。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古哲人如是说。所以,岛上渔民没有错。
“珊珊,和我们一起去出海捕鱼吧。”夏泰热情和诚恳中有一点儿羞涩,古铜色的脸庞竟泛出红晕来。
珊珊激动地点点头。
三人乘坐一只帆船出海了。远处碧蓝的天空和大海融为一体。一群海鸥始终围绕着他们。珊珊将干粮撒在甲板上,拉着葵饶有趣味的看海鸥琢食。夏泰一个人熟练地操纵风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仿佛已和帆船融为一体。他一身古铜色的肌肉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此时他们距离海岸已经越来越远了,茫茫大海上仿佛只剩下他们。夏泰笑着朝他们挥挥手,背上背篓,一个猛子扎下去了。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珊珊有点儿心慌了,问道:“夏泰怎么还不上来?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可能!他是晴岛最出色的采珠者。他能下潜很长时间,你且放宽心。”
“是啊,放宽心,对我而言死有何惧?”
“你再说‘死’,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不行。给我讲讲南塘王花烬月吧,为何你说你不配做他的朋友?我对南塘王仰慕已久,只恨无缘见上一面,他是不是特别厉害?是传说中的少年英雄?”
葵半天说不出话来,白皙的脸更加苍白了。
珊珊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起身准备去看海鸥了。
“如果我说,我曾经准备杀了他。你会不会从此远离我。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话本中的男主角,我顶多是个可笑可耻又可怜的反派角色。”葵眼中泛出红丝,是悔恨还是邪恶?
珊珊懵了,迟迟问道:“夏泰知道吗?”
“知道。当时,他在场。”
“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