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坟,走在回来的路上。
清晨,微凉。我们说说笑笑的走着,直到看见了村头第一家的炊烟。不知道谁家起的头,也不知是第几波。又是一波炮声轰隆,持续不断,在炮声的笼罩下我们一路向西。走在当街上,放眼望去,家家的炊烟如烽火一般相继的袅袅升起。空中开始弥漫着鱼肉的香气,可是年味不只只那么单调,三爷家也打开了春天的时候酿的米酒。因为全村只有三爷有这酿酒的手艺,所以每逢过年他家总是酒香四溢。烟花爆竹燃烧过后在空中留下了一层薄烟,这种硝烟味也能闻到只不过不刺鼻。深吸一口气闻到的满是浓浓的年味。
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向家的方向跑去。
来到家中,穿过雾气缭绕的当屋,一大家子围桌而坐,在等,因为母亲还在外屋掀锅。终于母亲坐上了最后一个空缺的位置,一齐开动早饭。我,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过后,几个玩伴来约。还没等备口,我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走在大街上闲逛,打打闹闹过了一上午。
回到家,又是热气腾腾的当屋,两口大锅正咕嘟咕嘟炖着什么。比起早饭午饭荤了不少。母亲也是把十八般做菜的手艺全拿出来了,满满的一大桌子全是我爱吃的菜。所有人又都入了座。全家人举起了第一杯,然后就开始吃饭聊天。大人们无话不说,无所不谈,从聊一些不要紧的国家大事到家中一些琐碎的小事儿。
到了晚上,我一进屋又是热气腾腾。炕上已放上了小桌子,一家子围着桌子盘坐在火炕上。随着炮声响起我们也吃上了饺子。
当晚饭退下以后,接近8:00,我们围着的不是桌子了,而是我家唯一的老寿星—奶奶。奶奶的手紧握着我的手,眼睛眯缝紧盯着春晚,小一点的孩子们总是待不住的。东屋串串西屋串串,一会在院里,一会就跑到大街上了。
直到十二点了,外面的炮声到了高潮,我们也出来放炮、赏烟花。兴奋喜悦集于一身。那炮声近些的听得震耳,远些的炮声隆隆不断,声音犹如水开锅一般。
半个小时后,高潮渐渐退了下来。各自从大家中离开回到了小家,还要为明天的拜年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