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义戒烟许久,此刻却又极其的想要点燃一根尝试冷静下。面对满屋的玫瑰与腱子肉线条隐约显露诱人犯罪的亲兄弟段礼,挫败的无力感袭上心头,更何况身高一米九的段礼单膝下跪,笑容灿烂仿佛讨要奖励的金毛一般。
段义站在门口不知该发火还是劝这一根筋的玩意儿,语气都带有几分无奈“哥,庆幸我们是孤儿,你跟我示爱按照道德来说会被打断腿。”
“如果打断腿你愿意和我做捅屁股的兄弟,我愿意。”段礼用那股子沙哑性感的声音说出这种操蛋的话,果不其然脸上迎来巴掌,声音清脆又响亮。
屋内气氛浪漫中透着尴尬,如果单说是一对同性恋人之间的示爱完全是令人感动,要是加上兄弟这样的属性,段礼的腿活该被打断。
衬衫残留血迹斑点,四个小时前还在清理生意上的反骨仔的段礼,现在不苟言笑的脸上违和的挂着傻笑,半边脸浮现出明显五指痕迹,还保持恶俗的求婚姿势。
“段义,我不想你再叫我哥了,我想让你叫我老公。”
听完这话,段义的脸彻底黑了,挑衅男人尊严般的话钻入耳朵,更何况从小混迹街头完全扭曲的性格。
“你他妈的脑子什么时候能正常?”
盛怒之下的他抄起门口簇放的大把玫瑰,猛然抡向段礼那张俊脸。血红花瓣大面积散落,勾刺划过皮肤,长道划痕渗出豆大血珠打在驼色瓷砖溅开。段礼无感,远比青年时期在街头斗殴时轻得多,结实的身体承受怒火过后,耳根通红喏喏重复一遍
“我不想你再叫我哥了,我想让你叫我老公。”随后又补充一句“如果在床上也可以叫我哥的,就是我会太兴奋。”说完,他脸愈发的红起来。他又想起十七岁那年二人窝在狭小的出租屋内青涩的性冲动,段义滑腻的皮肤与不算饱满的肌肉线条,两条长腿夹在他的腰间,耸动着腰身与他硬起的物件相互慰藉,低吟偶尔夹带些轻喘叫他哥,不加掩饰的跟他说很舒服,潮红的脸跟那句“哥…嗯舒服,喜欢。”印在心底。段礼觉得腹部又有些燥热,不自觉地弯腰掩饰胯间不自然。没等他多想屋内砸东西的声音将他拉回思绪。鞋柜,茶几无一幸免。
“操你妈的老公,你考虑下你自己的身份行吗,从街头挨打,在寸土寸金的这个城市立足,你是我哥,我和,你懂吗?”咆哮吼出,段义意识到这么多年他带跑偏了一个黑社会冉冉升起的新星。段义觉得这一切比混社会还要疯狂,以往情绪宣泄在段礼身上,但现在他会开枪崩了段礼,只能发泄在无辜的家具上,表情狰狞,气的气喘吁吁地摔砸屋内的花瓶。
“我只想做你老公。”
男人说的卑微又真诚,头低着隐匿了表情,仅是伸手揽住暴怒的段礼的腿,极其诚恳地双膝跪好高壮的身躯伏下,嘴唇印在段礼干净的皮鞋鞋尖。从被抛弃那刻他仅有他,为生计断掉的肋骨,留下的疤痕,灰暗的日子里段义是他的太阳。
停下毁坏屋内高档装修的段义眼底的无可奈何无法掩饰,拳头攥得泛白,骨节处被划破的口子往外滴血。
狼狈为奸,心狠的是在狼背后出主意的狈,就像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段礼拿枪的手止不住颤抖,最后开枪的勇气来自于段义那句“”哥,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