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巴金散文》,巴老单“讲真话”就写了好几篇,联想到最近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我竟有点害怕了起来,不知是好是坏。
近段时期,我在学着讲真话,但我不太敢公开发表。我会在十篇里边儿有一篇在写,把它隐藏在其他九篇里边儿。单就这样,我觉得还不过瘾,还会把这一篇在多个地方发表。在发表时,我会把它伪装起来,就像演唱会上的伴唱,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最近发现我讲真话的人越来越多,这令我后背发凉。因为发现我讲真话的人都是同以前的我一样的人,是为了避免家破人亡的悲剧逼着自己讲假话的人,是他们要多少假话就给他们多少的人,是习惯“明哲保身”的人,他们认为听话非常省事儿,仿佛自己都是录音机,收进什么就放什么。
关于为什么我现在要开始学着讲真话?
一来是我发现真话并不一定是真理,不是指正确的话,只是我怎么想就怎么写出来,说错了我也不赖账,这就是真话。
二来是我发现人只有讲真话才能够认真的活下去。
我如果是个病人,如果有病不治,有疮不上药,连开后门、仗权势等等也给装扮得如何美好,拿“家丑不可外扬”这句封建古话当作处世格言,不让人揭自己的伤疤,这样下去,不但是给***抹黑,而且是在挖***的墙角。
我如果是只鸟,如果是一只给剪掉了翅膀的鸟,我就失去了飞翔的希望,我的脚不能动,我的心不能飞,我的思想……但是我的思想会冲破一切的阻碍,会闯过一切难关,回到我怀念的一切地方,他们会像一股烈火,把我的心烧成灰,使我的私心杂念化成灰烬,留在泥土里。
我竟有点害怕了起来,我不是害怕他们骂我,随便怎么骂我也不会给谁骂死。
我竟有点害怕了起来,我是害怕我自己不能认真地活下去。
那些年,我就是那病人,是那只给剪掉了翅膀的鸟儿。
那些年,我就是在谎言中过日子,听假话,说假话。起初把假话当做真理,后来逐渐认出了虚假。起初为了改造自己,后来为了保全自己。起初假话当真话说,后来假话当假话说。
这些年来,我是病人,但我坚持生病就吃药,我是只给剪掉了翅膀的鸟儿,但我的思想能在空中遨游。
这些年来,我脑子清醒,回头看背后的路,才能够分辨这些年我是怎样走过来的。我踏在脚下的是那么多谎言,用鲜花装饰的谎言。
哪怕是给铺上千万朵鲜花,谎言也不会变成真理。这样一个浅显的道理,巴老为它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付出了很高的代价。我很庆幸我年纪尚小便已知晓这个道理。感谢巴老,也感谢巴老讲真话。
人只有讲真话才能够认真地活下去!
而关于“是好是坏?”这个问题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