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高估人性的善,低估人性的恶,善恶本在一念之间

      神尾老师死了,某天清早被上门叨扰的经营酒水生意的学生原口发现横死家中。


      这是一座平日里以观光旅游业为主要经济支柱的小镇。没有游客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即便当地居民也尽可能居家办公,减少外出。疫情笼罩下的小镇,每家店铺都呈现出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几无生机活力。


      《无名之町》的故事即将从这座观光小镇拉开帷幕……




      众所周知,日本推理天王东野圭吾以善于剖析人性著称。以往东野的各种小说中,人物表面上平静得如同清晨的湖水,但通过东野细腻的笔触,你便能清楚地看到潜隐其中的波涛汹涌。对于人性,东野的处理手法几乎都是不加任何修饰的展示,赤裸裸地将它直接剖析。


      对此,有读者总结说,在东野创造的故事渐入佳境时,他会将皮肉包裹的东西,用柳叶刀慢慢地给你一层一层剥开。整个故事情节也配合着柳叶刀的轨迹,将当事人的心路历程,完整无疑地暴露在你的面前。最后,再用名为“宿命”的白布,将它盖住,然后埋葬。


    你能想象到的人性之恶有多恶?有人说,每个人都是折翼的天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和劫数,但并非每个人都有治愈自己的能力。东野在《无名之町》中,一改往日写作风格,借助疫情下的整个日本大环境,透过微视角下的一个观光小镇,以全新理念塑造了日籍魔术师大侦探神尾武史。




      在东京工作的真世即将与同公司的未婚夫健太完婚时,突然接到一通来自老家警局的电话。对方称她的父亲,深受学生爱戴的中学语文老师神尾英一于清早被发现死于家中,目前死因不明。真世接到电话后,立即抛开手头所有事务赶赴老家处理父亲的后事。


      此前,在父亲英一得知30岁的独生女真世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时,考虑到女儿工作的原因,他曾专门从老家来到东京见过了未来女婿健太,并对他们的婚姻表示了祝福。孰料,草木皆在,人事已非……


      由于离家日久,真世对父亲的财务状况及日常交往所知不多,因此死因调查一度陷入僵局。但显而易见的是,一位不善交际的退休中学教师平日里除了邻里之间与往日教过的学生,不可能与社会各阶层有过多来往。但木暮警部与警视厅人员却对父亲的死因紧追不放,甚至对她这个独生女与叔叔武史产生了怀疑。




      在笔者看来,武史的人设似乎不那么讨喜,这个比父亲小12岁,从小就立志成为日本最知名魔术师的业余侦探,在从美国学成回到日本后并没有将在母亲富子葬礼上玩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魔术学以致用,而是开了一家除了吧台,只有一张双人桌的小酒吧惨淡经营,也没有雇员,甚至自己吃住都在店里,似乎并不那么在意营业额的多寡。这一细节不禁使读者浮想联翩。武史在美国期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使得他改变了从小的志向?关于他的故事,东野此后会有一个合理的交待吗?


      以往我们读过的很多推理小说中,不少侦探都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怪癖,武史这个刚刚诞生于东野笔下的人物也不例外。明明在美国时就已经在魔术造诣方面取得了傲人的成就,但对于唯一的亲侄女,却总是信口开河,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他总在不经意间戏弄着侄女,外加极尽所能地占其小便宜。


      真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叔叔时的情景。模特般的叔叔武史身材高大、洒脱俊美。在从美国回到日本参加母亲富子的葬礼,第一次见到真世时就对她说听说她喜欢猫和画画,但以真世对父亲性格的了解,父亲绝无可能对这个疏于联系、小其12岁的弟弟主动说出女儿的爱好,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来源于武史自己的推测。那么问题来了,武史是基于什么依据做出此等推测的呢?




      在凌乱不堪的家中,真世刚刚见过父亲遗体时,大侦探神尾武史即闪亮登场,刚出场就戏耍了木暮警部一番。此后,他对葬礼上前来吊唁的英一生前的学生一一观察加揣摩。其中有最早发现遗体的小镇酒水经营者原口、继承了庞大家业的副社长柏木,深受日本民众欢迎的国民漫画《幻脑迷宫》的作者钉宫与其名义上的经纪人九重、婚姻状况成谜的桃子、在银行工作的牧原等。


      成年后从事各职业的TA们,似乎在原本计划好的聚会之前,每个人都想通过老师的关系达到某种不足为人道的目的。因此,与凶手范围确定在TA们之中,武史开始变得咄咄逼人,那么,究竟谁才是杀死恩师英一的真凶?其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身为一位少见的高产推理作家,在东野以往的作品中我们不难发现,他总在以最简单质朴的语言不断诉说着人性的隐恶与自赎,这也是其作品中最迷人且匠心独具的部分。凭着超强的情节和超高的人气,东野将万千读者聚集在其作品周围。大众图书中畅销的、受人尊敬的、影响力大的这些元素,在他的书里都能够找到。因此,尽管东野的作品中总是充斥着偏冷与偏暖,悲观与乐观,但总体来说,相对于人性之善,他更善于描写恶的一面,尤其那种超越常人理性思维、突然之间蹦发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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