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离,那岂不极好。
如果可以不分离,那我们会不会一直到老。
如果可以不分离,我们的友谊会不会一直在那里,不争不吵正好。
仅以此纪念在一起的朋友,已经离开的朋友和即将遇见的朋友。
憋了两三天没有动手写文章,想一个人去消化所有的情绪,发呆,无所事事,沉思,可劲地吃,可劲地劳动,用这些方式试着从孤独中解脱出来,可心情却无法恢复到初始状态,有些纠结也有些酸楚难耐。
天下没有不散宴席,她或他注定会离开,终将会成为你或我人生中的过客。
故事就开始于上面合影的两个人开始。我和她相差2岁,她一直充当着姐姐的角色,而我一直是那个傻里傻气的妹妹。我们相遇是在2014年11月,我们无意中成为了舍友。那时的我,刚毕业,而她已经毕业两年。实习期的我,每天都在加班,每次从办公楼出来回宿舍的时刻都已经夜半三更。那时的她已经睡得香甜,留下明亮的灯光等候着我。
因为我们分别在不同的部门,晚上回寝室也总是错过,所以我们交流并不是很多。而时间的年轮一直在转动,转眼间,我们已经相处两年多了,而在清明假的前一天她就要离开,离开了我和她有着太多回忆的地方,离开了这座不属于我们的城市。
本以为她的离开,我不会在意。就觉得自己分分合合的场面,见得太多了,已经习惯了分离。可到了最后,我还是会在意,还是会忧伤。
周六的早上是有史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也就是在如此晴空万里的日子里,我要送走我的舍友。
早上早早的两个人就醒了,她开始收拾东西,我就窝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给她说一句,一会儿又搭一句,想着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今天我收拾的时间也相比往常也快了很多,提前二十分钟就出了门。本决定好的是,她的部门领导来接她去送她。可却没有来,不是怕麻烦,而是不敢来,不想面对分离。看到她领导发来的照片,照片中的她已经热泪盈眶。看到之后,心里有些酸酸的,眼睛也有点干涩。
于是我俩决定一起走,一个去上班,一个去西站。她手里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我帮她拿着装满花瓶和碎小东西的手提袋。相比往常的我,我会跑起来奔向那侯我多时的公交,可今天却不一样。我们两个慢慢地迈着步伐,一边聊着回家的计划,一边回忆着我们相处的时光。阳光照耀在她的脸颊,温暖灿烂的如春日里的野菊花。
走到街道口,她说,“我们一起去吃个早餐吧,一会儿打车去坐地铁。”于是走进早餐店,我一份豆腐脑,她一份八宝粥,一根油条,一个菜饺,还有一屉小笼包。比我平时吃的早餐多四五倍。我一直说吃不了,可她说,没事儿,多吃点。
没事儿,多吃点。这好像是一个姐姐给妹妹的关心与照料。从住在一起后,可能因为年龄的问题,她比我大两岁。所以有什么事总是让着我,我们在一起住了两年多却从来没有争吵过。以前一起工作的时候,两个人走走说说笑笑。回来后一起看个电影吃个饭,聊会儿天,日子也就过去了。虽然很平凡,但却很温暖惬意。
换了工作后,每天晚上八九点到家,而她五点半就到家。而每次回来都会有热腾腾的粥和菜吃。当我对工作,对生活有委屈的时候,她像一个知心姐姐安慰我,逗笑我,让我吃好吃的,迁就我,带我去逛街。烦恼也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年龄问题,我们也有过隔阂与沉默。她前年就结婚了,每天为了交房贷,装修房子变得节俭朴素,不爱出门逛街,如果逛街也不去贵的地方消费,贵的衣服也不买,就淘宝。有时候节俭到我都理解不了,当时我很费解。她常常让我告诉我,不要花钱大手大脚,能攒点就攒着,为以后打算。当时我是理解不了的,觉得现在是自由的,就得好好享受,可渐渐地发现有时候钱花的很快很快一会儿就没了。吃饭,租房,坐车,逛街,好像样样都要钱。
她是个孝顺的姐姐。不论对待爸爸还是妈妈还是她哥哥家的孩子,她总是热心对待。爸爸来北京打工,她早早请假半天六点起床就去西站接父亲,帮着父亲拎着重重的包裹,去父亲工作的地方收拾,周末去给父亲买衣服买吃的。再想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的爸爸妈妈做过什么,买过什么,顿时觉得惭愧难当。
在感情上,她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要找什么样子的男友最好。当我被家里人催的时候,她过来安慰我,别着急,耐心等等。
也许我们每天住在一起每天没有太多的话聊,可这种陪伴真的是最长情的告白。
收拾完屋子后,空荡荡的房间就我自己,顿时生出一种落寞,久久地不能自拔。还是没有接受她走了的事实,仿佛一切还在昨天。于是一个人在家沉默一天,不想吃不想喝,不管不顾。说实话真的好难受,又想起了以前发生的种种分离,然后泪眼婆娑。
人总要学会长大,坦然地面对分别,笑着再见。而再次见到时,我们会变得更加美好。
“再见了亲爱的老同学,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我想我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