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房中,大房奶奶就指着陆莹莹骂了起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死性不改,口不择言的,啊?你刚刚那句话要不是老爷不计较,想着那丫头的事,你得不找死啊你?就刚才那劲头我们很有可能把那贱人往死里整的,你真是坏了好事啊你,不争气的,我怎么就生了你啊……”二小姐跪在地上低着头啜泣着,脑袋被大房奶奶用指尖戳了好几下,眼泪啪啪就流了下来,见状,大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抄起花架上的鸡毛掸子就抽她身上了。
被这么一打一骂,陆莹莹哭得更凶了,最后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夏芸就坐在茶椅上哭了起来,陆莹莹见了,连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拭泪水,夏芸哭得就更凶了。
“干什么?哭什么哭?”就在夏芸把陆莹莹推倒在地还哭着时,陆乾就推门而入,陆老爷子的到来让夏芸和陆莹莹措手不及,夏芸立马站起身来擦干眼泪对陆乾服了一礼,“老爷,不知何事来找妾身?”陆乾坐在位上,看着傻了的陆莹莹,夏芸见状,立马过去扶陆莹莹起来,眼神示意她行礼,陆莹莹这才反应过来向陆乾服了个礼,怯生生地唤道,“莹儿,莹儿……”看着陆莹莹这模样陆乾觉得真是丢脸,晃晃衣袖道句罢了罢了。
微扶额,转头看向夏芸,冷喝道,“做为大房夫人,居然在当家面前指责自己的家人,这是一罪;出言不逊,不顾一切,这是一罪;教女无方,纵容莹儿辱骂长姐,让当家我难堪,这是一罪;面对女儿,不能胸怀宽广容其错误,反而用打骂教训甚至无赖不顾颜面,这又是一罪,夏芸,你今天错误犯得可真不少啊。”
听着一条一条的罪例,夏芸的头低了更低,最后愣是跪了下来哀求:“老爷,妾身有错,是妾身今日糊涂,往后不会再犯,老爷,老爷,你饶了我吧……”拽着陆乾的衣袖,夏芸抽泣道,陆莹莹看见夏芸跪下了,这下更是傻了眼,往日那个叱咤风云的大房奶奶呢?这眼前哭哭答答的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夏芸么?
陆乾抿了一口茶,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夏芸,终是陪了几十年的老伴,陆乾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叮嘱说,以后别再打墨兮的主意了,她可是陆家光宗耀祖的希望,若有下次,令当不饶。送了陆乾出房,夏芸的目光一下阴狠起来。
睨了眼依旧跪着哭泣的陆莹莹,夏芸就讨厌极了这个丫头,心里也就更恨一分。思绪回到十几年前,当初进门的只有大房而二房,大房肚子不争气四年都没生下个娃,二房嫁进来第二年就生下个女娃,太医诊断二房气虚无法再生育,陆乾又到了中年,没了少时的意气风发,更不用说纳房娶妾这些事了,一心只投入官场中。
后来思及要有继承人继承陆家家业,谁知拜访整个京城都无刚出生的男娃了,心情低落的陆乾那晚夜不归宿,结果次日在去皇宫面圣的路上遇见个女婴尚在襁褓,看这模样是刚出生不久的,顿时心生怜惜,捡了一同面圣,结果这女娃子皇上喜欢得很,亲自提名为陆墨兮。
天有不测风云,墨兮的日子过得很好,许多皇子都喜欢来和她玩,她的学艺精湛,又长得一副好面孔,不少人戏言将来墨兮一定是哪位皇子的妃。
而二房奶奶自从生下陆莹莹后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最后重卧不起,临死之时都没能听见女娃叫自己一声娘亲,老爷见二房逝去女娃又尚在襁褓待育,于是把她托付给了没有子嗣的大房,但大房和二房向来不和,一直互相排挤,又怎会心疼陆莹莹,于是世人皆知陆家千金陆墨兮,至于陆莹莹也就一直深待闺中,两人的性格也就差距甚大,一位高傲但又不是风度,举止指尖都是大家风范,谈吐不俗,而陆莹莹娇小却傲气凌盛,说话尖酸刻薄,一点小盈小利便露出贪婪之色,性又胆小如鼠。
墨兮此名皇上亲题,而陆莹莹出生之时几乎没几人所知,于是满城之人自然而然的认为陆墨兮就是陆家长女,陆乾为了避嫌疑,把当初的佣人都杀了,重新买了一批奴才,以封了当年此事。
一想起这些,再看看那个累赘陆莹莹,夏芸气的不行,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以动摇陆墨兮的地位,就被这贱人生的野种给搅了,她一定要翻身,不管等多久,嘴角微微一勾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