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东方快车谋杀案》出来后的一个小时,我在江歌案的死刑签名征集上签了名。虽然不知道这个举动到底能不能帮到这位母亲,但是我仍然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去做。
江歌案简直和《东方快车》的缘起一模一样。一个谋杀,其背后并不是简单的死亡与法律,而是数位旁人的人生,在同一时间扭曲崩塌,和整件事情不可避免地纠缠在一起。悲剧带走的往往不仅仅是生命,还有其承载的希望、美好以及生命的意义。
我不否认法律本身是存在诸多争议的,尤其是最近在认真钻研刑法,愈发觉得阳光之下发生的诸多罪恶,难用一本简单的法律条文来全部约束。因此便诞生了法庭的裁决,同一条法律规定下的犯罪结果可能有着不同的结局。
民意到底应该有多大,大到可以绑架法律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单单靠签名便可以判处一个人的死刑,那便是更可怕的事情。在江歌案里,绑架日本法庭的不是你们这一次签名,而是以往,日本集体签名导致了死刑判决的先例。
而东方快车也是一个民意膨胀的故事。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是一次非做不可的杀戮,而和现实不一样的是,他们做好了为此做出牺牲的准备,这个牺牲不仅仅是判决,他们愿意以命偿命来完成这一次的民意,他们和一般的民意不同。
网络上总是有人嚣叫着要主持公道,其实更多的不过是宣泄私愤,而这个私愤的缘由是:这个世界居然和我期望的不一样。于是就拿小小的简书而言,都有人号召着征集签名来把某某作者赶出去或者逼迫简书高层删了某某文章,在观看一个又一个的回复过程中,他们往往找到了存在感,是否达成目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就如同,东方快车案子里,如果大家只是不停地奔走相告,希望法院和警察局重新审视案子,重新出动警力将凶手捉拿归案的话,那只是一场不存在于现实中的精神胜利法。幸好他们没有,按原著里的说法,他们自己组成了审判团,用自己的双手,终结了自己的噩梦。
我不希望看到江歌的母亲最终被迫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虽然我知道,他们一定会举起制裁的刀刃,送进凶手的体内,但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或者是否由法庭代劳,要看最终的签名数以及律师的努力。
东方快车的悲剧让人们看到了,如果法庭失去了其约束力后,被严重摧毁人生轨迹的民意会怎么样做。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奔走相告、呼吁正义的原因,既然江歌案已经酿成,我们所能做的,是尽量减轻余下的生命负担,而这一举动,现在可能就在你我的一念之间。
就如波洛最后说的一样,道德的天平,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精准。已经被摧毁的人生,需要的是最后的了断,而不是圣母般的开导。
希望江歌母亲,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