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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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忘便能忘得掉的,因为它毕竟发生过,你无法否认它的存在;有很多事,也不是非得忘掉的,很多年后再去回忆,就会觉得它怎么那么美好......

    我下面要讲的虽然令我痛苦过,却也快乐过;逃避过,也认真想过,最终我还是决定把它写出来。

      (文章中提及的人物都启用了化名)



1.初见

      带着无奈与迷茫,我走进了一家高考补习班。离家很近。

      本来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学习的,即使掉几斤肉也义无反顾。一开始的我的确很努力,上课很认真的在听,思维会一直跟着老师走。我的第一个同桌都说我很机灵,我想那是因为我心无牵绊吧。

    通过张灵灵我认识了云帆,通过云帆认识了王青青,那时候的我每天都很快乐,与她们三个打打闹闹过着小女生的单纯日子。心很自由而轻松。

    但是我认识了他。

    通过假小子宁儿。

      第一次见他很偶然,没有任何预兆。开学的一次班会,文理班聚在了一起。开会之前,小个子女生对宁儿说:“那边那个男生叫你等他一起回家。够关心的呀……”“那是我哥!”宁儿急忙辩解。当时我很好奇,假小子也有追求者?班会无疑是枯燥无趣的,于是理所当然的,我和云帆开始在下面开小会。当谈到我的‘身世’时(高中毕业的学校),我前面的两名男生同时回头“你在XX学院啊?”“是啊”“那你认不认识XX和XX?”“不认识”“那你为什么不接着上了?”坐我旁边的赵小元也突然插进来与我说话,与三个男生一起说话,忙得我不亦乐乎。第一次引起这么多男生的“关注”,心里这个美呀。这时听到宁儿叫哥的声音,我好奇的望过去,终于看到了庐山真面目。但只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因为觉得他长得并不帅。我与赵小元谈的很投机。我发现他是个很有意思的男生。而且,他在开学典礼上自弹自唱着自己创作的歌曲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觉得他和我们这些只知道死读书的呆子不一样。我们的谈话随着班会的结束而落幕。最后他要了我的联系方式。我竟没发现冷落了云帆很久......

    因为家近的缘故,所以我会去上晚自习。一开始我会专心的学习,可是我的第一任同桌走后,我的同桌换成了田风后,一切开始变得不正常了。第二天便收到了他的小纸条,让人误解的纸条。上面说想认我当妹。我回写“你学习比我好,所以以后就请多指教了。但我不习惯认什么哥,我只有一个表哥......”就因为我这种不想得罪人的性格,为以后酿成了大错。

      宁儿也会上晚自习,自然她要跟我坐在一起,我们会去最后一排。(对于主动接近我的宁儿,我至今都不知道原因,也许她的作用只是为了给我和他搭一座桥吧)她总是装着男生保护着我,把我当作柔弱的林妹妹。而我偶尔对她撒撒娇,成全她的‘大男子主义’。想起来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好。

      某一天的晚自习。他来我们班找宁儿。宁儿把我介绍给他。“这是我哥。”我朝他点了下头。他说“这是我妹。”我们算是正式认识了。他突然看到了我桌上放着的《MVP情人》的磁带(是的那时候还是磁带的年代),他说他有这张碟。当时很想管他借,可转念一想,我们又不熟,就没有再提。后来我借给宁儿的心理测试书被他拿去看,结果被班主任发现并且没收了。宁儿坚持让他要回来,他却在那嘟囔“我怎么这么衰,都没怎么看呢,就被逮个正着……”似乎不是很想去要书。我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

      下晚自习后,他去办公室要书,我们在外面等。等他要回了书,宁儿问怎么要的呀?他说他只是坐在那,突然看到座位里有本书,他刚拿出来还没看,就被老师没收了。还说他绝对没有把我们供出来。我忽然发现这个男生很有意思。

      宁儿又坚持要送我回家。他说要带我。我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又不是很熟。我想着往宁儿的后座上坐,可是瞥见了她那瘦弱的小身板,又觉得不忍心,于是决定放弃。我对他说我很重。他说,我看你也不胖呀,能有多重?我120斤,你能比我还重?放心,我绝对能带你。于是我就坐上了那个我从此眷恋上的后座。

      而接下来也很奇怪,几乎每天都会在学校的某一处遇到他,没有任何的预兆。

        这时,我收到了田风的第二张纸条,问我是不是觉得他很烦。我当然烦了,简直要被他烦死了。可是我没有说。我有时也对于自己这种凡事能忍耐的性格毫无办法。后来这纸条不知道怎么被宁儿发现了,进而没收作为日后我的把柄。好不容易从她手里抢回来。跑到走廊,正想着把它撕碎,一抬头,看到了他,他也正看着我。我没理他,接着撕,然后去厕所扔掉,出来的时候,他已不在,突然感觉心里闷闷的。

      我常常陪着宁儿一起等他,然后他们再一起送我回家,而我每次都坐他的车,一切变得那么自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回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小紧张。

      一个没有宁儿的晚自习。还真不习惯。下晚自习了,好想去找他。但我有什么理由?又用什么身份呢?在没有宁儿的时候......

      田风说要送我回家,我不好拒绝。下楼时碰到了他。难道这是老天的有意安排?否则怎么这么巧正中我下怀?因为那天是周六,我骑了自行车。外面下着雨,我与他同时打开伞。他以为田风要回对面的宿舍楼。于是他说,送你一路。田说不用,我漠然。

      车棚前的小坑里满是水,他一脚就跨上了小坑上面的乒乓球案。我喃喃着“不是吧……”他突然一转身,把手伸了过来。那时我以为我是公主,而他就是我的王子。我小心翼翼得把手放上去,他小心翼翼得把我拉上去。我说着“谢谢。”那一刻,我的心遗失了......我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和细心。他问我有没有擦车布。我想起来新买的小狗方巾,递给他。他看了看“这么好的方巾擦车子太可惜了,我再给你买一条吧。”我说不用,你给我洗干净就可以了。他用完装了起来。取出车子,在楼门前没有看到田风,我松了口气,可骑到外面大门时看到了他。我一咬牙对他说,下着雨你别送了,回去吧。他似乎要说什么,我扭过了头。 一会又扭过来,看见他还在,我说你快回去吧。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好像我背叛了他与情人私奔了似的。心里有一丝小窃喜飘过。

      他说,那个男生在追你啊?我说不是,他只是我同桌。他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过来人了。我说你是过来人我又不是。虽然不想知道,但我肯定他有女朋友。我期待他的否定回答,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这是默认了吗?我的心在下沉。

      我们并排骑着车。他的伞碰到了我的,我以为他是故意的,于是用伞去回击他。他说,干吗,想打架啊?我说打就打,谁怕谁啊?还打不过你一个瘸子?(他那时踢足球扭了脚)他笑,即使我两只脚都受了伤,你也打不过我。语气中透出的狂妄吓了我一跳。我说那我找你妹帮忙,“就她?我一根手指头就弹走了……”我们笑笑闹闹的走了一段,只恨路程太短家太近。

      第二天有节语文课,文理班合上。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他。我担心,昨天他送我回家以后不会是路上出事了吧?都怪我家位置不好。心揪的疼,满心是他。担心着他,无心上课。忽然后排响起音乐,我扭头看去,看到了他,他抬手跟我打招呼。哎呀终于能收心上课了。

    每天都能看到他快乐的在运动场上的身影,不是在打篮球就是在踢足球。

    有一天,与云帆路过理科班,看到他独自坐在窗口往外望。“又装酷呢,我最讨厌这种男生了。”云帆一脸的不屑。我又扭头看看他,他的样子似乎有一点点落寞,我奇怪他也有不快乐的一面。我不认为他在装,他......算了,我也不是很了解他。

      “说,你是不是把方巾给我哥了?”(我把另一条给了宁儿)一天下课,宁儿当着很多人‘质问’着我,“你哥跟你说的?”“我刚给他提书包,在里面看到的。”他明明前两天跟我说把方巾弄丢了呀,他又开我玩笑了。“哦那天下雨我借给他擦车子了,我让他洗干净再给我。”我感觉全班人的目光都投向我,尤其田风的最刺眼。

    后来他把方巾还给我,“让男生洗东西太过分了。”我想我做错了吗?是不是真的很过分?不知道说什么好。宁儿在旁边说“干点吧,什么都不会能行。”他又在开玩笑了,我这种凡事太容易当真的性格只能让我掉进自己挖的坑,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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