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走着瞧 哈密

阿姨与少年第一季之新疆无敌拖拉睡不醒旅程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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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哥很精辟的概括了我们这行人的特质:无敌拖拉+睡不醒。

出发去新疆之前,我们刚刚结束了敦煌批次的在爱中行走,预留了一天时间进行休整+策划新疆旅途。结果,一天24小时,我们花了22小时休整,两小时策划。上午在寻找答应请客吃饭却离奇失踪的魏总,下午用来四处瞎晃悠等着敦煌夜市开始,晚上撒开蹄子撒欢,前一晚觉得索然无味的夜市因为这群解放了的疯人变成戏剧院,超哥差点都笑得练成八块腹肌。夜晚上散步回到道观才发现第二天的行程都还没定,徒搭还是自驾?去哪儿?干什么?一无所知。一群人蹲坐在地上,啃着哈密瓜商量,一个哈密瓜还没消灭,就草率地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第二天先徒搭去哈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和大林拖着帐篷安营扎寨在大树底下,成功避免了早上被太阳烤醒的危险,一觉安稳地睡到八点多。虽然太阳没能叫醒我们,梦想也没能叫醒我们,但是帛霖和超哥拖着平时足够对付两百人的大音响放在帐篷边,用凤凰传奇的歌声震醒了我们,我表情呆滞地坐在帐篷里期待着这一趟肯定混乱,可能精彩的旅程。

等我磨蹭着爬出帐篷,发现金波用睡袋蒙着脑袋抵御音乐,继续在帐篷里躺尸。很难想象这群平时每天叫嚷着让志愿者快一点的人,如今本性暴露得如此之快。收拾行李又拖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聚齐坐在公园门口录制了我们旅程启动的镜头。娇莲说她要换新疆的男朋友,超哥说他要看新疆的长腿美眉。听起来似乎除了美食美景高鼻梁帅哥和长腿美女,这群人并没有其他的追求。其实吧,实际上也是这样的,毕竟我们是一群没钱没计划没路线,专注于度假的姨叔旅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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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在一顿午餐后要正式开始了。我们背着平均15公斤的背包前往新疆,包括足够应付十余天的换洗衣物、日化用品,一台单反,一个航拍器,一把木吉他,超哥包底的一袋压缩饼干(这个后来很救命),还有一群小愣头青没有来由的勇气和没有方向的雄心。

走出餐馆,一个大叔看到我们背包硕大,很好奇地问我们的去向,“新疆!”异口同声地吼出来后,大叔略带嘲笑的一勾嘴角,“新疆现在很危险,你们晓得不?”

“不晓得”我们背朝着大叔,挥手告别就潇洒的走开了。自我感觉颇有一些哥哥在《纵横四海》里转身离开的帅气。

走出不过一百步,停下脚步,转身,有些怂怂地问“去哪儿徒搭?”帛霖:“距离这里五公里左右的国道路口,打的过去?”声永:“打的去徒搭?像话吗?”金波:“那你徒步吧。我们先过去等你。”结果是全体打了三辆的士跑到国道路边徒搭。正十二点太阳开始有些毒辣,年纪不高的公路,遮阴树还不够大,一丝阴凉也没有,看着极少的车流量和满大街跑的电瓶摩托,有些绝望。送走了声永小分队和王超小分队,尝试着站着搭、坐着搭、蹲着搭、抖腿搭的帛霖小分队还没有上车,完美满足了帛霖想拍摄搭不到车的镜头的傻逼愿望,“每次刚准备开始拍,就上车了。”出发前他是这样吹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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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总会让人得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生感悟,比如某位母上所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在准备扛着旗转移阵地,徒步到农贸市场搭货车的时候,一辆车停在路边,一位壮实的大叔说可以载我们去柳园。柳园在敦煌往哈密四分之一处,高速路口车多,更好搭车。大哥是蒙古族人,车上播放的蒙古国嘻哈音乐一下就抓住了我们的耳朵,节奏感很强,却不会太吵,完全不懂蒙古语,还颇能听出一点押韵。我和大林坐在后座,两个音乐门外汉很是兴奋,手舞头点脚打摆子。无音乐不成活的晓庆倒是很淡定,帛霖对天文书般的歌词本更感兴趣。一路睡睡醒醒,听大叔对比中国和蒙古国的国情,看窗外流过的风景从绿洲变成戈壁。大叔在柳园高速路口放下我们,离开的时候,问他姓名,大叔很帅气的挥手说“百度就可以搜索到我,远方的家知道吧,我上过那个节目。”嗯,也很是潇洒帅气,更像哥哥离开的那句台词“我是个通天大盗,明天看报纸吧!”

在柳园很顺利的搭到了第二辆车,成功超越超哥徒搭分队,先一步到达新疆门户星星峡。载我们的是一个任职于公路管理局的大哥,相比于前一辆suv,这辆车空间小了许多,和大哥高大的身材有些不搭。但一进车门,就嗅到一阵茉莉花香,车内干净整洁,是大哥白净清爽的风格。连抽的烟都是烟盒烟身通体素白的兰州,烟味也让人讨厌不起来。温柔敦厚,这四个字是他给我的印象,但是看起来很儒雅的大哥,也曾有过浪迹天涯的疯狂岁月。他浅浅地叙述着自己的经历,不夸耀,不贬低,像极了我心目中那个安于当下的理想人物。在声永他们排队等候下车进行安检的时候,我们靠着大哥的直通卡可以直接过检查站。但是车上坐着我们,检查站的工作人员反复询问,不肯轻易放行,大哥不疾不徐地一一解释证明,连说话的声调都没变过。车启动后,我都已经做好了应承大哥吐槽的准备,结果他什么都没说,简直像朵遗世而独立的莲花。我都快爱上他了,如果他再帅气一点的话。特意送我们到星星峡检查站后,大哥送给我们一个哈密瓜,然后掉头回他的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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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峡是第一次感受到新疆警察热情的地方。我们在下车的地方徘徊时,一个路过的警察告诉我们要到前面的关口拦车,那儿所有车辆都必须停下来接受检查,“我跟那边的同事说一声,让他们帮你拦车。”简直惊叹,警察帮忙搭车,还能更酷吗?抵达关口,坐在阳棚下警察哥哥和被扣留的货车司机立马起身招待我们,让坐,切瓜,寒暄,点赞。帅气的警察哥哥说:“你们在这儿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帮你们拦车。”司机叔叔和我们寒暄,大林如鱼得水的应承着他们的赞美,“嗯,是的。现在社会就是需要我们这样的大学生。”虽然不好意思,但又觉得“恭敬不如从命”才对,把大哥送的哈密瓜切开分给大家吃以后,还真坐下开始吃瓜,本着简爱一贯的“光盘”精神,死命塞完了一个西瓜加一个哈密瓜,那一会儿很是怀念声永大胃。脸皮磨得不足以安稳坐着了,我们还是起身去拦车了,毕竟让警察哥哥拦的车车主不好意思拒绝,怕有些强人所难。也许是知道我们的担忧,警察哥哥发现一辆从敦煌来的轿车司机没带驾驶证,便问我们有没有人带了驾照,“您带上他们,有人带了驾照,过下一个安检的时候,让他开车,免得您过不了关,耽误事。”这么一说,本来麻烦人家的徒搭成了帮助别人的代驾。

这样一来,我一路睡得更加心安理得了,等醒来已经到了哈密某个小村庄。聚集在一起聊天的高鼻梁深眼窝维吾尔族人,写着维语的路牌村牌广告牌,用铁线圈围住的公安局加油站政府,一切都在告诉还睡意朦胧的我已经到了新疆。因为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没有再执着于徒搭,有偿地搭上了一辆维族大叔的面包车,车内还有其他维族乘客。习惯了被人关注和讨论,更何况他们说着完全不懂的维语,倒也舒适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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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密的某个公园里和声永三人成功会师,搭上直达顺风车的他们已经等候多时。在新疆公园有了第一个重大发现,厕所飘着瓜果香,我是认真的,真的有股瓜果香!超哥他们搭上有超豪华卧铺的油罐车,比我们晚来一步。看到灌木丛里“若发现流浪汉,请及时通知警察”的温馨提示,我们放弃搭帐篷,在如家订了两室一厅的套房,也才花了不到300大洋。

在新疆最重要的是,带好身份证,带好身份证,带好身份证!无论是商场菜市场还是加油站,入口都有安检门,严格的地方还要开包检查,核验身份。“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不要在大街上游荡。”这是一位大哥给我们忠告。反倒是这种四处弥漫着的严防暴乱的氛围给了我们一种安全感。

深夜11点还迎来了警察的查房,虽然一间套房挤了十个人,了解情况后,他们不仅没怪我们,还抱来了两个瓜,从前台借来了水果刀,说是尽地主之谊。金波和思敏还要到了三个帅气的警察哥哥(或许比我们小也不一定)的微信号。

第一天一言以蔽之,新疆很安全,新疆人民很热情,而我们很散漫。对了,入睡时我们也不晓得第二天何去何从,何时起床,何时出发。欢迎大家根据我们的尿性来猜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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