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东门对面有些年代的巷子里面藏匿着一些休闲的酒吧和咖啡屋。北京的前海也有很多酒吧,总感觉充满着躁戾之气,大理还是凤凰,都没有去过,听说披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外衣商业化了。而这座闽南小城的氛围和主打复古,清新,文艺主题的bar映衬得名副其实。去的一家叫“兰亭叙”,自然就是要坐下来边喝边叙了。那天晚上几个人围坐在那张幽暗灯光下几乎没有颜色的木桌旁,恍惚间有种遗憾,如果能够和相距两地的朋友在这里应情应景地侃一侃在学校的两年,也不枉我们辗转异地继续相识。
佛说“清净”而非“清静”,不然大海就只剩死水微澜了,但事实是它在波涛起伏中保持着平静无恙。去海边露营,宿舍带了两顶帐篷。天黑下来以后大家陆陆续续哆哆嗦嗦地从水里上来,三个人在斗地主,我们三个则在另一顶里面躺着,借着躺下运气不畅的机会,我猖狂地唱着《大海》,任它词不搭调,在风中凌乱。夜晚的海水是黑色的,远不及边,因而踏浪奔跑呐喊更觉得刺激。第一次听着浪声入眠,其实应该是七分醒三分眠。它不停地涨潮,我像个强迫症患者,它每涨一次我就要计时一次,大约四秒一个周期。这么难忘的经历居然是和我奇葩的舍友在一起。我常常觉得我们不在一个频道,当然,她们有时候会合并成一个共同的频道——芒果台。生气的时候我会喊它马桶台,表妹也是马桶台的资深追随者,不管播什么她都喜欢追着,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忍不住的嫌弃无奈,虽说诺一确实很可爱,或许这样的执着正是上211的充分条件?不过后来觉得也没必要这样,就像文学中的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只是内容不同,看经典名著和看网络小说的本质都是一样的。舍友总是问我一些无言以对的问题,“聚美优品是什么”“买路由器和电脑开360wifi有什么不一样吗”……,当然我也会有一些问题请教她们,比如英语啦各科作业啦……抛开这些后天环境的塑造,从人类层面的视角来看,每个舍友都是善良的。我们从来没有像其它宿舍一样闹“分居”,也没有刻意排斥冷落过谁。就这么细水流长地一天天过来了。
中秋节的晚上在江滨的桥栏上扒着,这次深刻地记住了它的名字叫“中山桥”。月亮周围有一圈月晕,让人陶醉到不行。一个月前还在家里开着窗户赏月呢,那情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它到底是不是在被同一个视角注视着?不知道,但也许就是。银河系太大,宇宙太大,相隔千里而已,它们的最小单位可是光年呢。就固执地这么“形而上学”地想着。想着半年前说见就见的缘分,神奇又幸运,还是那栖停在江边的渔船和波澜不惊的江水。陆陆续续地升起了孔明灯,然后越来越远地消失在视线中。原谅我忍不住想到那些消极的词汇,但它又确实有着人们的许多寄托,万一实现了呢,中国不也在今天终于获得理科界的诺贝尔了么。那么,没有三脚架的情况下该如何拍好夜景——屏气定神,夹紧双臂,咬紧牙关,最重要的:当然是打开镜头减震功能啊哈哈。
中秋过后紧接着来了台风,啪啪啪地下了几天雨,跑步也就随之搁置了。在自从把一年前的晨跑挪到晚上之后,开始几天像是在梦游,摘下眼镜,世界迷离。一口气跑完2000对于开始连200都难坚持的自己来说已经是历史性的进化了。慢慢地发现跑步简直就是一举N得,不过我才不会说最大的目的是找个纯粹的时间来听歌呢,王菲的歌当然要耐心的静静听才最有味道,她唱的佛教心经佛学李老师也跟我们提起过。李老师上课时一袭青衣素褂,表情像深藏不漏的方丈一样是一种不木讷的淡定从容,我好奇他这副逼真的面孔哪里来。原来除了硕博修佛学文化外,还在寺庙里扫了两年地,顺便把自己也“扫净”了,让我不禁想起了《道士下山》里的场景。老师讲到“教室里不仅有你们,还有佛界六道(天、饿鬼、地狱、畜生……)……”又阴森又想笑,我那本来虔诚的心像一下子断了弦。有时听到动容处,竟也有一种想去寺院挂单的冲动。恩,学学心理学和佛学也是挺赚的。
前两天和亲妈视频,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俺孩咋给胖了”,恩,您生生的把我的每逢佳节倍思亲说成了“胖三斤”,何况来学校的这一个月已经过了两个节。国庆节哪也没去,一来人多,二来不知去哪,虽说我略宅,到底是有些憋闷。期间去看了一部电影,自认自己笑点较高却红果果的被一部9.9的喜剧破功了。很多人把《功夫》视作经典,它的剧情我记不清了,有一个镜头是露屁股的,即使它露的面积遵循什么视觉黄金比例还是完美的弧线不偏不倚,我就是笑不起来。如果现在和家人一起看,我一定会从头羞到脚的。搞笑而不烂俗,料多而不勉强,我觉得喜剧片应该是这样的。本来只是打算随便看看的,却惊喜了一番。到底还是随便一点好,也许哪天在街上走着突然就想剪头发了呢,也许明天一睁眼突然就要动身去哪里呢,也许口腔溃疡很快就好了呢,随便吧。
收到礼物,一如既往的开心,一如既往的谢谢。明天做什么呢?继续自习室待着,大三了,就像修行的关键点一样。终于有了目标,却不得不感叹任重而道远;二十二,还年轻,可承重,可行远。
流水一篇,稍有抒怀。不善许愿,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