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默生说:人只有在独处时最诚实,在他人面前,都是虚伪粉饰的。而我,在自身面前,都不能撕下那层厚厚的遮羞布,以掩盖丑陋不堪的灵魂与罪孽。
by 刘兆樊的日记
“自首?”显然没有料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副样子,林锦年微微感到吃惊。
“想不明白?”容程瞧着林锦年一脸不懂的神情,恍惚间又重回到当日。
那天局里的所有人都在为柳兆真的案件奔忙,出乎意料的在夜晚九点多,他突然得到那人自首的消息。虽然容程对他的自首存有怀疑,但还是紧急赶到警局对他开展审讯工作。
没有人能够想到,就在审讯要开始前,犯人突然说口渴要喝水,发生意外仅仅就是一分钟时间,在他喝下水后立马就出现了口鼻出血的状态。可惜等到苏默带着警医赶过来时,紧急抢救也已经救不回来了。当时的警医遗憾的告知容程,犯人在自首前就已经服下毒药,纵使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在警医和警员处理犯人尸体的缝间里,苏默私下里叫住了容程,他明确告知容程刚刚的尸检报告存在隐瞒。苏默指出根据计算,犯人在自首前服下的毒药剂量虽然对身体存在影响但并不致命。他说死者服药的计量把控的非常严密,不多不少正好到假死的状态,且令人无法察觉。
“那么现在假死成真的原因?”容程记得他当时看着身穿白大褂的苏默目光凝重的盯着自己,然后在听到自己的这句问话后,即使他已经靠的离自己很近了,但是苏默还是不放心的望了眼四周,朝自己又走近一步。
“那杯水有问题。”苏默声音低得几乎如云彩般虚无。
“不可能!”容程将这几个字眼收入耳中,迅速做出否定。“我们警员无论任何东西只要是让犯人接触的必定会事先检查。”
苏默早就知道容程会否认自己的话,他毫不在意的平视着容程的眼睛,直挺挺的落尽那深不见底,墨色浓郁的眼底。
“我的意思是杯沿。”
…………
苏默的这句话无疑给容程带来巨大的打击,杯沿被人下毒则意味着局里被人投了眼线。敌暗我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毫不意外的就会陷入被动的地步。
因为事关重大,容程便交付给素有神探之称的周宇,并且严格要求他切记保密。想来周宇给王志扬说漏嘴也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因为就在那天下午他接到了周宇的简讯,“刘兆樊有问题”
可惜在此之后,周宇还是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却忘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周宇所记得的皆是无关紧要之物,可却事事真实,就连同林锦年和王志扬他们都没有看出来。如若不是王志扬接到周宇的电话察觉到不对劲通知自己,然后自己又以那条简讯作为试探,估计自己也会被周宇精湛的外表欺骗。
“老大,什么简讯?我没有发过啊。”容程还记得自己听到这句话时所产生的无比寒意。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让王志扬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看住周宇,没有缘由。
“容程,你发什么呆呢?”眼前伸出五只白皙的手指在面前晃悠,容程淡然的抓住那手以此阻止少女的胡闹。
林锦年颇为无奈的看着两只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挣脱。
“我觉得他的自首和死亡是故意安排的。”林锦年顿了顿,刚刚的时间足够她思考这一切,她决定还是依循自己的直觉。“可不可能就是刘兆樊策划的这一切。”
容程显然有些意外,如果真同林锦年说的这般,那么这件案子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一个为自己精心策划的死亡之局。
容程顿时感觉到茅塞顿开,新的想法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