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末,大伙儿给月月过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就暂时把寻找“颠倒星球”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周,果果突然想起来,他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明明的爸爸,于是下课铃声儿一响,他就赶紧跑出教室到隔壁班去找明明了。明明告诉他:“这个周六我爸爸在家,你去我家玩吧,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当面问他。”
果果听了高兴极了,他还约了月月,周六他俩决定一块去明明家。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这一周尤其慢,小朋友们每天数着手指头,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
周六上午,月月爸爸和果果爸爸就带着两个小伙伴来到了明明家楼下,爸爸们并没有上楼,嘱咐了他们几句,看着他们进楼门后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两个小朋友就上楼了,找到明明家按了几下门铃,开门的是明明,他非常高兴地把好朋友让进了家中。明明的妈妈也赶紧招待大家,又是拿水果,又是给零食,特别热情!
吃了一会儿水果和零食,果果和月月已经迫不及待了,异口同声地问:“明明,怎么没看见叔叔呢?”明明回答:“他在书房呢,我带你们找他去吧”。
于是,三个好朋友就一起来到书房,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埋头整理着资料,他一边看着一本书,一边又在草稿上写写画画的,特别专注。几十秒后,明明爸爸才注意到身后有人,转过来看到大家就笑了,他一边把书合上,一边招呼大家坐。
果果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发现明明的爸爸头发稍微有些稀疏,果然是“聪明绝顶”!皮肤有点黑,但是看起来非常健康,说话带着南方口音, 身上透着一种稳重成熟与知性优雅结合在一起的魅力,性格随和,说话幽默,很容易让人亲近。
还是明明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爸爸刚刚画好的手稿,那是一幅恐龙的手绘图,上面勾画的恐龙栩栩如生,还写着年代:白垩纪,这三个字是用楷书写的,就像书法家写的字一样好。明明也没去征求爸爸的同意,就擅做主张拿去给小伙伴们看了,大家看后都惊呆了,这比他们看过的任何一本科普书里的插图都要精美和有艺术感。
月月说:“袁叔叔,您不光是考古学家,竟然还是画家和书法家啊!这也太帅了吧”!明明听她这么夸奖爸爸,也感到很骄傲,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倒是他的爸爸很是谦虚地说:“我这个就是涂鸦,只是业余爱好罢了,根本上不了台面。”
接着,果果把梦里遇到的那棵树的样子描述给袁叔叔听,问他白垩纪有没有这样的植物。袁叔叔告诉他们,这有可能是水杉,因为果果描述周围有水,从样子和生存环境来看,都与它比较接近。
后来,小朋友们又问到关于恐龙复原的问题,他们尤其好奇恐龙的颜色是怎么复原的?叔叔告诉他们:“肌肉的复原可以参照体型和运动,大致进行复原处理。颜色就更复杂了,只能是骷髅画皮。”
果果没忍住,插嘴道:“叔叔,你这个比喻好恐怖啊”!
袁叔叔笑了笑,继续说道:“要研究颜色,就要先弄明白什么是颜色?颜色可以分为结构色和色素色,结构色需要利用超微结构和波长的关系去研究;色素色其实是一种化学物质,它很难保存下来。其实,关于恐龙颜色的研究只有几十年的历史,现在很多问题都还没有搞清楚,未来可能得你们自己去解开这个谜了。”
大家听了之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脑袋,关于色彩复原的原理他们似懂非懂,不过他们也恍然大悟:原来恐龙的颜色并不像绘本上所画出来那般五颜六色,那些只是画家所赋予给它们的。
另外,小朋友们还对一个问题特别好奇,那就是:恐龙有没有可能被复活呢?
明明爸爸:“恐龙能不能复活”其实不是我们研究的课题,我们只研究白垩纪时期的化石,不过要想复活恐龙,就先得提取恐龙的DNA,可是DNA这种东西在生物体死后就会开始分解,而恐龙多以化石的形式被发现,DNA组织极少,因此不存在足够的DNA复活恐龙,至少以现在的发现和技术还难以将恐龙复活。
再后来,袁叔叔还给大家看了他写的一些文章,月月看完又是激动地说:“叔叔,原来您还是个作家呢!我也喜欢写作文,改天我把我写的东西拿来给您看看,你帮我修改修改吧,求求您啦!”。这位考古专家仍然谦虚地说:“月月你太抬举我了,写东西更是业余爱好,不过,改天你把作文拿来给我欣赏一下也好!我看看能不能挑出毛病吧?”
最令人激动的是,袁叔叔不光向大家展示了他多年收集的化石标本图片,还慷慨地送了月月和果果一人一小块他们新挖出来的叶肢介化石。叔叔说这是一种水生动物,这种动物化石的样子看起来像贝壳,但其实他是一种节肢动物,和虾的亲缘关系比贝壳更近,而且这种动物至今尚存。
向袁叔叔请教过化石的问题之后,小朋友们又迅速开启了“玩耍”模式,冲出书房直奔明明的房间,去玩乐高等玩具去了。三个小伙伴儿玩了两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直到明明妈妈叫他们出来吃饭,才恋恋不舍地走出房间。
吃完阿姨做的丰盛又美味的午餐,小伙伴们就相伴去楼下的树林里去玩了,这次他们玩的是“剧本狼人杀”的游戏,还叫了小区的另外几个小朋友加入,等这个玩腻了,又换了其他的游戏。
直到下午三点,两个爸爸才来接果果和月月回家,小朋友们这才依依不舍地互相告别。
这一天是学习与玩耍齐活的一天,既充实又愉快,要是在学校也能学得这么轻松,玩得如此愉快,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