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头水库位于金华市婺城区栅头村,水面220亩,是南方非常典型的山坳水库。大坝筑在丘岭的较窄处,上游与两条河沟相连。小山上有稀疏的植被,如果不是库边长一些亲水植物,真不相信置身江南,倒是两座山的形状有些特色,分别从左右伸出,綿延至库心,其中一座到了库心又分出两个支叉,远远望去,挺象麂子的猗角。
水库中鱼的品种也就最常见的鲫、鲤、草、扁,其间还夹杂一些小鱼。这是我们的第N次出钓,要不是水域大多被污染,要不是饮用水源都禁钓,要不是开放水域皆竭泽而渔,谁还愿意到这个二郎地呢?(一般钓获都只有几两,我们嬉称二两地)
过了下午二点,太阳开始毒辣,天没有一丝云彩,风也躲到了野榛子树的树叶下,好烦!提了鱼护看看,几枚小鱼一跳一跳的,我嘴角掠过一撇苦笑,顿时觉得我和小鱼一样苦。远远望去,老朱还在猗角的凹处,隐约听到在亨着什么曲子,他最能苦中作乐了。我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个二郎地了。
我开始沉浸在癔想中,觉得浮漂渐渐没入水中,我甚至觉得搏鱼时大鱼传来的冲击,爽!我猛抬竿⋯⋯咦,线开始横着走,竿尖连续点头,紧接着,绕线轮开始吱吱出线,这下,我彻底惊醒了,就象日本偷袭珍珠港,这不是演习,是真的!我大喊。
是真的,怎么办?老朱,我喊道,一时慌了神,这种时候,老朱总比我有办法。猪嚎啥?把竿竖起,松轮子,轻带!不知何时,老朱早已窜到我身边,给我发出一连串指令。我按照他的要求操作,大概是轮子出线轻松了,鱼感觉不怎么疼痛了,乖乖跟着游向岸边,其间大鱼又有几次反扑向库心挣扎,我就凭二十几年的经验跟它玩起8字溜鱼法⋯⋯手渐渐有些酸麻了,汗珠从额上大颗大颗滴下。要不,我来溜溜?老朱说,看到老朱直吞口水的冏样,我真有些同情。就算累扒我,你也休想碰我的竿!嘿嘿,我奸笑。不好,水草,快收线,老朱大喊道,库边平均两米宽密密的水草是鱼儿挣脱逃命的天然屏障,这个鱼精已经把线拖进草丛,线一 拽一拽的,竿头一点一点的,今天非跑鱼不可了。
太阳不见了,天阴沉沉的。唉,我叹气道,老朱,真该让你来。老朱偷笑。不能跑,不会跑,松线丶弹线。好,松线丶弹线,我一下变得乖巧,乖巧得象幼儿园小朋友,费了好大功夫,鱼终于游了出来⋯⋯
当老朱把鱼抄上岸,我一下跌坐在库边,是条鲤子。亊后测量,体长92厘米,重14 斤,是我钓到最大的鱼。
这个二郎地,可能还有比这更大的鱼,我想,该给她改名了。
太阳在山尖仅露出半个头,晚霞把栅头水库映得通红。一缕微风拂过,那个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