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0/05/2017
地点:莫斯科 - 新村地铁站
Moscow - НОВОСЛОБОДСКА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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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莫斯科转机12小时,办理过境签,就是为了看一眼“莫斯科”地铁……
故意蒙上一层灰调子,使之有一些“蒙灰油画”的感觉,方便怀念曾经拥有的那一尊极其标致的“俄罗斯大理石雕像”ILYA 同志!
经常对自己说:在喧嚣中游走,在数量堆叠中抽取与众不同。我不是游客,我是城市的狩猎者……
走进城市,唯有「人」才是主角。因为城市是「人」的产物,不是大自然的馈赠。无论在哪里,(你)我才是城市的主角……
1938年通车的2号线“马雅可夫斯基站”(МАЯКОВСКАЯ),在城市里,行摄“匆匆而过的旅人;泰然自若的主人”……扭头欲疏通一下筋骨,冷不丁瞥见了他,神情有些相似,但我的ILYA可比他漂亮和壮硕多了……
为什么偏要抓紧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碰撞莫斯科的地铁站……
………
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刺穿入骨的凉意,下意识的裹紧大衣,迟疑着打开Uber,要不要随意召唤一辆车?……
寻思着,半晌,决定了,还是向前走吧……
这时,耳畔想起的当然是再熟悉不过的黑管solo(Iggy Pop 的 Les Feuilles Mortes)"。
踩着被铬黄色灯光剪切得深深浅浅的梧桐树影;望着迎面而来的几片金发婆娑的婀娜身影,只是抱紧了自己的双臂,紧紧的,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无可奈何……
他,好似一座有着乳白色皮肤的大理石雕像,眼睛大而充盈尚未褪尽的稚气。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因为知道他并不单纯,可是为什么却能拥有如此纯净的眼神?!配合着常常似乎不经意流露的无辜表情,感觉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满着稚气的味道;那娇小玲珑而挺直的鼻樑,那秀气如一弯新月的嘴唇,简直难以想像怎么会生在如此魁梧的身板之上?
手指轻轻滑过眼帘,他会乖巧的闭上眼,似一把安静的绢扇遮住眸子,睫毛自此关闭了,唉,这一瞬原来可以那么不争气的被称为——为之动容了……
问他,你为什么?…… 他答:“因为'你完美',因為'我们需要彼此互相帮助'”……
这当然是完全西方式的回答,那一瞬,完全不同的,突然感觉一阵凄凉的绮丽,喔,原来只是互相取暖罢了……
他要走了,永远,然后被他一把抱紧,这25cm的高差使得非得使劲仰着头…… 有流泪,不是为他,只是为了配合这一场景,只是为了配合这一出百听不厌的黑管Solo……
他真的很“美”,美得好似意大利神殿里完美的大理石雕像,可是对他的喜欢“仅此而已”,好美,好标致的五官;几乎没有瑕疵的身材比例;可是却唤不起“爱的欲望”……
被他唤作:My Chinese girl!
唤他作:My Little Prince!
走着,走着,遇见上街沿散落着的一大堆杂物,于是,被它们赶到马路上。铬黄色的梧桐树影继续切割着我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时而层叠,时而消失……
迎面开来一辆前档骑车带着人的自行车,车子循着歪歪扭扭的轨跡蹣跚着前行,奇奇怪怪的笑声随着飘摇的枯叶落落落满地,挤在斜档里的戴帽人使劲伸出双臂扮演泰塔尼克号的Rose,
“Hi Hi”,……
经过身边,他们用英语唤,只是假装没听见,或许是真的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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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莫斯科转机12小时,办理过境签,就是为了看一眼“莫斯科”地铁……故意蒙上一层灰调子,使之有一些“蒙灰油画”的感觉,方便怀念曾经拥有的那一尊极其标致的“俄罗斯大理石雕像”ILYA 同志!
1952年通车的5号线“基辅站”(КИЕВСКАЯ),致敬乌克兰的基辅。不无例外依然诠释着不一般的东正教教堂感觉的浅浮雕和互交式正半圆拱,角落里美丽的俄罗斯MM已经发现了我想拍她,只得假装拍摄场景……
找到一处特别好喝的啤酒,并在平日的下午时分特别适合码字思考的地方!
有路过的儒雅得体的上海阿姨过来和我聊天:“小姑娘,侬是中国人伐?这个东西看上去老好吃额(样子),是啥么事?几钿啊?我就住在附近,这里么来吃过……”
哈哈,小姑娘?好!还有,为什么我不是中国人?
五月的上海,太醉人的天气,在有被梧桐环抱的马路中间穿行,任阳光的俏影斑斑驳驳的投射在身上…… 尽管开在马路中间的白色分割线上吧,这个点的车子不会多,不用担心有机动车会跟在后面按喇叭。
开得快了,风儿吹得齐腰长发刷刷的散开、上下翻飞,不知道从后面看会不会像金庸爷爷的梅超风?!
有重新回到校园。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霞光晕染一片,高低错落、铁锈红色的教学大楼掩映在一丛丛鲜艳的春色里。
站在高处,看对面楼里有艺术和设计专业的学生在写生,俯视下面操场上呼啦啦打篮球的一群!居然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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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莫斯科转机12小时,办理过境签,就是为了看一眼“莫斯科”地铁…… 故意蒙上一层灰调子,使之有一些“蒙灰油画”的感觉,方便怀念曾经拥有的那一尊极其标致的“俄罗斯大理石雕像”ILYA 同志!
经常对自己说:在喧嚣中游走,在数量堆叠中抽取与众不同。我不是游客,我是城市的狩猎者……
走进城市,唯有「人」才是主角。因为城市是「人」的产物,不是大自然的馈赠。无论在哪里,(你)我才是城市的主角……
1952年通车的5号线沿线风格各异,简直就是莫斯科地铁站的楷模,在城市里,如遇见“泰然自若”的自然就是它的主人……
果果给了条让人震惊的启示,把它看作是来自上帝的声音…… 因为我是如此肯定:每一个穿过生命的影子一定有他存在的意义,哪怕只是一瞬……
Prince:一个即将就要消失的影子,在最后的一些日子里,出现的次数寥寥。每次和他分开总会想起和My Angle 在新华路的梧桐下挥别:
抬头看他,有夏日的烈焰使劲想法子钻过细密的叶盖,斑斑驳驳的落在他脸上,像一道道被肢解的圣光。两个人对视着,无法言语…… 竭力堆出轻松的笑,欲缓和这有些尷尬的离别气氛,因为每一次分开都可能“再见亦是无期”……
这时,风儿将浓密的叶盖撕开一道口子,一丈烈焰“啪”的糊住了双眼,于是,马上假装潇洒的扭头离开…… 听见他在后方道别,下意识的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回头,顿一顿,然后将手高举,使劲朝后挥一挥,继续头也不回的走……
Prince 马上就要消失了,没有交集的时候,几乎不联络,只从只言片语中再互相了解一些。一点儿不在乎,因为似乎修炼的像个女巫,透过那双晶莹透亮的“纯真”的圆眼睛,已经可以洞悉太多的弦外之音……
喜欢称呼他My Little Prince,因他长得像从贝尔尼尼手中诞生的大理石雕像,尤其是静止,且不语!
喜欢凝视他,围着他,慢慢转动目光,就像欣赏一座真正的“大理石雕像”,细细领会贝尔尼尼是如何完成那幅巨作?是如何用如此坚硬的材质表现出极致柔软的欲望?
然后在素描纸上留下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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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莫斯科转机12小时,办理过境签,就是为了看一眼“莫斯科”地铁…… 故意蒙上一层灰调子,使之有一些“蒙灰油画”的感觉,方便怀念曾经拥有的那一尊极其标致的“俄罗斯大理石雕像”ILYA 同志!
1952年通车的5号线“和平大道站”(ПРОСПЕКТ МИРА),5号线果真就是莫斯科地铁站的楷模,白色石材+金色溜边的浅浮雕看着好像有些神似巴洛克时期白色教堂的典型:德国巴伐利亚的维斯朝圣教堂,不过肯定要比它社会主义的太多!蛮帅的一张脸,可惜在我抓拍的一瞬间有些变形……
清晨又很早醒来,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天井里“吧嗒吧嗒”的雨下个不停,有种说不出的恬静,觉得心情莫名的好,或许6月23日马上就要到了,还记得许自己一个空窗期的预言,马上就近了……
ILYA就要走了,他似一阵空气,飘来又飘走…… 越来越少交流,因为没有时间?因为语言不通?或许都是理由,或许只是不愿交流……
有话语从大而纯真的圆眼睛里闪过,用手指轻轻按压住,不让他渗出来…… 把音乐开大声,让轻缓的Iggy Pop 记住“黑管Solo”的节奏。
他是个有力量的Dancer,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举到天花板,这时候会感觉自己好轻盈,像一朵永远都飘落不下来的羽毛……
想将来,会很少怀念他,他只是在我记忆里划下的一道浅浅的痕跡,那张百变的脸在最后的日子里逐渐变的清晰,原来那只是一张孩童的脸,大大的圆眼睛里闪烁着似乎总是猜不透的光,却只是空无一物而已……
想起以前课本里某些神圣的结尾:
再见,**,
或者,
别了,**,
ILYA,一个特别的名字,
一道即将消失在黄梅雨季里的风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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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莫斯科转机12小时,办理过境签,就是为了看一眼“莫斯科”地铁…… 故意蒙上一层灰调子,使之有一些“蒙灰油画”的感觉,方便怀念曾经拥有的那一尊极其标致的“俄罗斯大理石雕像”ILYA 同志!
1952年通车的5号线“新村站”(НОВОСЛОБОДСКАЯ),到处都是仿东正教教堂感觉的玻璃彩绘和互交式正半圆拱,唯独这刚和男友吻别的女孩儿吸引了我,她的目光跟随着那个人的足迹抹开去好久好久……
什么是"物是人非"?喔,不,那可是"不仅人非,物也非了"……
几天前的一晚,离开复兴西路、永福路交叉口的意大利餐馆"Salute",本来想走路去东平路的"Shanghai Brewery",结果发现竟然找不到了,店关了!它的生意一直非常好,怎么会关了?
对的,就是那间有着“特别好喝的啤酒“的地方;对的,就是那间“在平日的下午时分特别适合码字思考”的地方……
店铺没有了,完全消失,但那段记忆却永远不会消失…… 扑朔迷离的生活总在不断为我创造"奇迹"……
每年的这个季节,微风轻拂,坐在突突车后座,穿行于法租界的梧桐树下…… 倘若身着短打衣衫,头发已经长到可以萦绕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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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莫斯科转机12小时,办理过境签,就是为了看一眼“莫斯科”地铁……故意蒙上一层灰调子,使之有一些“蒙灰油画”的感觉,方便怀念曾经拥有的那一尊极其标致的“俄罗斯大理石雕像”ILYA 同志!
1952年通车的5号线“白俄罗斯站”(БЕЛОРУССКАЯ),社会主义时期的建设能把古典元素结合成时光隧道,神奇的穿越感,隔着白色线条涂鸦的拱形玻璃窗来回游移,一层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