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学会了一个词:魔性。突然就想到了一位老艺人:言菊朋。他的不少唱腔真可谓“魔性”。有兴趣的可以去听听《珠帘寨》,很有代表性的魔性之作。以现在人的眼光去品评上可以得出如此评价,在当时的争论程度就可以想象了。其实,言学老谭可算是得其真味者。他自己因字行腔的特点是他脱胎于老谭自成一派的特点之一。在念白上,颇带儒雅之气。不过晚期的录音听起来也有气力不足之感,像是从嗓中挤出来的。让听惯了字正腔圆黄钟大吕的听众是很难接受。不过,我钟爱之。言菊朋的《上天台》、《文昭关》等,都特别适合阴天时沏一壶茶看着阴天边喝边听。我能从那种抑郁的声调中听得兴起。
不过想起言菊朋,就会想起余叔岩,想起余叔岩,我就会想起东四六条的小爆肚店,德华居。
想当年,周六的午后,我们跟团结湖唱完戏后直奔德华居,大概一两点钟,四张桌子基本上就我们一桌。吃着爆肚,放着京剧,尤其是那时候最常听的十八张半,感觉悠然自得。
再回首更以前,我会想起2008年我高二的时光。天蓝啊蓝的我都没见过。云彩形状的多变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高二的课程清闲已极,每堂课几乎都要投完回班球再进教室,单恋着隔壁班的小女生,感受着奥运的美好。黄金的年代啊。
现在,就剩下回忆了。很美好的回忆。
其实我不知道为啥老把夏天当作结束,分离的季节。可能是因为总是九月份开学的缘故吧。学生的新年岁首还像秦汉历法,以十月为岁首的样子。夏季就是一个学年的结束。我总是眼前拂过盛夏时节的三里屯大使馆街道,人烟稀少,蝉鸣不止,阳光刺眼,树影斑驳。那幅影像,真的构成了我脑海中分离与完结的记忆。
今天,23度的天气让我脱衣暴走,我感觉那个躁动的季节又要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