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小丫
今天的顾安平穿了一件酒红色的大衣,里面配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紧身裤,黑色的马丁靴,顶着一张不输明星的俊逸脸庞,就这样出现在了苏好面前。
感觉到眼前投下的阴影,苏好转过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熟悉的感觉,曾无数次地出现在她的梦里,只是从来都不曾看清对方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苏好的嗓音有些沙哑,像许久未开口说话似的。
“我过来接你啊!”顾安平说,修长而又坚实的手伸到苏好的面前。
苏好愣了愣,从温暖的口袋里拿出来的手,被冷风一吹,又马上放回去了。
苏好站起身,比他矮了一个头,说了句走吧,就大步朝着车子停留的方向走去,顾安平的手还僵在半空,脸上还挂着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无奈的笑,他摇了摇头,大步追上她,很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然后自己又从车前绕过。
顾安平专注地看着前方,苏好则坐在副驾驶座上,侧着头,眼睛盯着窗外。车内正播放着杨宗纬演唱的《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突然,一个急刹车,尖锐的刹车声突兀地在喜庆的街头响起,苏好没来得及反应,头撞到了玻璃窗上,发出一声闷响。
苏好“嘶”了一声,用手摸了摸头,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一脸惊恐地跨在自行车上看着他俩。看样子是突然横过马路,没有注意到有车驶来。男孩回过神,踩着自行车快速地离去。
“没事吧,有没有碰到哪里?”顾安平一边担忧地说,一边伸手去摸她的头。
坚实的手掌抚在她的头上,瞬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满满的,苏好皱了下眉,小声的说了句没事。
顾安平将车停到路边,侧过身,双手抓着苏好的肩膀,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看着她,皱着眉头说:“真的没事?”
“嗯,就碰了一下头,已经不疼了。”苏好说,低着头,熟悉的气息就在鼻间萦绕,苏好有些不知所措地推开顾安平的手,心里有些莫名地烦躁。
顾安平再三确认苏好无恙后,才驾车离开。
车子开进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苏好以为顾安平怕找不到车位,将车停在这,也没多问,跟在他后面走着。
等电梯门在十六楼开启,顾安平走了出去时,苏好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L市最好的酒店,里面并没有什么KTV 等娱乐场所,苏好走出去,看着富丽堂皇的走廊,眉头一皱。
“你带我来这干嘛?”苏好站在电梯口,朝着前方的顾安平,没好气地大声喊着。
顾安平停了下来,嘴角闪过一起戏谑,回过头看着苏好,脸上露出一抹坏笑说到:“你不是知道吗,带你来这,还能干嘛?”
“顾安平,你无耻。”苏好气呼呼地说,说完瞪了顾安平一眼,转身伸手就要去按电梯。
顾安平见苏好这样,有点哭笑不得,连忙走过去拉住她,苏好甩了两下,没有甩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想什么呢?侯力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顾安平说。
“他们,他们也在?”苏好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着。
“嗯?那你以为呢?”顾安平故作无辜地说,脸上的笑意却更明显了。
眼看苏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顾安平拉着她往前走去,走到一间房门前,伸手敲了几下门。
“嗨!好好,新年快乐……”毛丫丫打开门,张开双手正准备给苏好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道,苏好却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将她推开,连招呼也没打,就往房里走。
毛丫丫回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看向顾安平。顾安平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朝她耸了下肩,从她身边走过,毛丫丫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俩。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套房,苏好进去时,侯力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看到苏好,朝她挥了挥手,说了句“新年好”。
苏好应了句,脱下外套,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才来啊?”侯力看向跟在苏好身后进来的顾安平说。
“路上有点事,耽误了。”顾安平说,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看向苏好的。
“好好,要不要吃点什么?”毛丫丫说,挤到苏好的身边,抱着她的手,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这就是你说的带我去浪?”苏好伸手随意指着房间问道。
“本来是要去唱歌的,结果没有提前预定,你知道的,这种日子哪里还有房多,最后要不是顾总将他的房无私奉献出来,我看我们只能在风里浪了。”毛丫丫噘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苏好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算了。”苏好欲言又止,心里有些烦闷。
“害得你怎样啊?”毛丫丫好奇地问。
“咳,咳”顾安平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我去下洗手间。”
苏好挣开毛丫丫,起身就往洗手间快步走去。
身后毛丫丫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安平,顾安平侧过脸对着侯力,很显然,我就是不说。
苏好走进洗手间,靠在门上,一只手压在胸口,大口喘着气。
“我在紧张个什么啊?有什么好紧张的,真是的。”苏好碎碎念了两句,走到洗手台旁,洗了下手,深呼吸,走了出去。
“把我叫过来,玩什么呀?”苏好走到毛丫丫身边坐下,故作镇定地说。
“我们四个人打牌好不好?”毛丫丫说。
“可以啊!”侯力说。
“打牌?和你们两个?”苏好指指侯力,又指指毛丫丫说。
“嗯。”
“你俩要是太过了,我可不会放过你们。”苏好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说。
“知道啦,我们保证老老实实,绝对不放水。”
果然,毛丫丫和侯力确实是很老实的打牌,一点水都没放,只是时不时撒点狗粮而已。
“真是够了,大年初一就被虐。”苏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本来顾安平的存在,就已经让她有些拘谨,再看看他俩那腻歪的样子,浑身不是滋味。
“你是输了钱,心情不好吧?”侯力挑眉看着苏好说,手还不老实的在毛丫丫头上摸了一下。
“是啊是啊,这么好的日子,被灌狗粮,还要输钱……”苏好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站起来,向她们做了个等等的手势,拿着手机朝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