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

你喜欢下雨天吗?我问过一些人。多数人回答是不喜欢的,潮湿阴暗,女生还会回答说没法晾晒衣服,有阳光多好啊。

我想我也是特殊了,我尤其喜欢雨天的气氛。不是潮湿阴暗,相比起有阳光的天气,更觉得踏实。

雨天的空气清新湿润,深吸一口气,还能品味空气与泥土的甘甜,神情会觉舒爽,很多不开心的东西,会瞬间消散。

北方的冬季与春季在雨天的时候,气温都差不多,都是冷的,能呼出很多白气。但春季的雨天,泥土发酵的味道,最为浓重,似乎很多生命,都在萌动着,要赶着为春添彩。

冷雨的季节,望着窗外的雨景,窗玻璃上会蒙着一层的雾气,更是能感受的家的美好,巢穴的温暖。

小时候,每逢雨天,父母一般都会在家,家里也会热闹很多。家里的电视自然是属于爸爸的,有时候他也会找人去打牌,或者请他们到家里。妈会捡起那些做不完的针线活,几十年了也不曾断过。邻里间的缝缝补补也都是找妈妈做,雨天的时候是妈最为忙的,那时候家里有一台老旧的缝纫机,妈以前也学过裁缝,针线活做的熟练些。

小时候身上穿的毛衣也都是妈织的,现在看到那些掉了色,小了尺寸的毛衣,就会想起很多过往,被同学粘过泡泡糖,至今那件蓝色毛衣上还有一片白色的印记,被我家黑狗撕过,那件绿色毛衣上,还留下了一个窟窿,不过后来被妈用同样的颜色毛线缝上了,只是与周边的花样都不一样了。

那年,我刚上小学,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很多同学都乱了阵脚。那时候手机也不多,怎么联系父母也不知道,好像唯有跑到办公室给家里打座机,可是谁有这样的胆量啊。

临至下课的时候,妈带了两把伞出现在了我的教室门口,还有一把是小贝的,妈早已被淋的湿透了衣服,腿还一瘸一拐的,我问妈怎么了,妈说走的着急了,路上滑倒了,磕了膝盖,膝盖处磕了很深的一道伤口,深色的裤子也能的出有血迹印染过。妈说不疼,没事,可我看的出妈的疼痛,额头鼻尖满是汗珠,只是她不愿表露……时至多年,妈的膝盖处,依然还有伤疤的,成了时间的烙印。有次,我给妈开玩笑,妈那时候你摔倒不疼吗?妈说,我再痛苦也不能在你面前表露呀!对你,我也认了呀!

12年离开家,去济南上学。每逢家里下雨,妈就会打电话给我,说家里下雨了,你那下了吗?冷雨的季节,妈常会叮嘱我多穿衣服,别着了凉。每逢雨天和妈妈的通话时间,都会加长,会说以前的事情,很多以往的故事都会一一揭露真相。兴许这就是亲情沟通的方式,生怕你知道父母的真情所在,有生怕你不知道一些,为人处世的真谛。

学校毕业后,去了杭州,杭州是个多雨的城市,一年好像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下雨。雨水让这个城市似乎沉淀了很多浮躁的气息,让人静心凝思着,与这个城市来一次心灵的际遇。

在杭州,每逢天色不好的时候,奶奶都会叮嘱,带把伞,如若忘记了带伞,奶奶还会打电话,让我回来取,或是让爷爷送到我手上。细心的奶奶,对待生活的方式,总是防患于未然的——这是一辈子,吃苦在前,总结下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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