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16年一个平常无奇的冬天,河北照样持续着一年更甚一年的雾霾。
我身在上海,从教练车主驾驶下车,被一个朋友接走,去了她家做客。傍晚时分,微微被吹散的小雨点落在我的鼻尖,有些许凉意。我找到停车位旁边的垃圾桶,扔掉包里装了一天的垃圾。受主人热情接待,享用了美味可口的晚餐,餐后坐在舒服的可调座椅给手机充电。自从口袋里开始从按键机换成智能机,消息声音总是不断的提示,我照例拿出手机读取自认为的大小事,呆了,来不及跟主人礼貌的道别,说:“梁姐,有事,送我回学校吧!”。
腊月十四的那天晚上,我奶奶没了,毫无征兆,不期而至。腊八过了就是年,年来了,还没等我们回家,奶奶走了。
那夜的雨下的寂静。一路走一路用袖子抹着鼻涕眼泪,时而默默流泪,时而嚎啕大哭。那晚,我写了一封信,眼泪滑落在敲击的键盘上。我知道,现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那个骨瘦如柴的,面朝黄土的老太太正静静的躺在一个大冰柜里,等待着黄土的怀抱。
子子孙孙都急着赶着回家,回到这些生命起始的地方,去听候生命陨落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