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连载:第十一章(有一种乐观叫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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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铜陵家时刚好是九点,一开门,一个穿着精致的阿姨便出现在眼前,面带笑容,笑起来很灿烂,没有华丽的妆面,年过不惑,皮肤白皙。咋一看感觉铜陵是亲生的,她说:“都是铜宝的同学哇,铜宝她爸,赶紧把蛋糕拿出来哈”。话音刚落她看了看默,面色冷静的默微微扬了扬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声阿姨,她看见了默,朝默点了点头,对着默反而是笑得越发灿烂,看得出对他的喜欢,这让她给人感觉更加善良,眉宇间的洋溢着慈爱,不愧是铜陵的妈妈。

不知道铜爸是否介意默的到来,但是我看见他高兴地把蛋糕端了出来,给铜陵戴上寿星王冠,我们把准备好了万花筒弄开,那个不是鞭炮胜似鞭炮的响声,和着大家的尖叫不胜热闹。猛男拿着之前买的鸡尾酒一杯杯满上,默则主动切着蛋糕,烛光里的铜陵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一旁的铜爸铜妈高兴地看着,眼里全是宠溺,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其实这对夫妇估计早就接受默了吧,从上次班主任谈话开始,他们估计对沈默就有所了解,不知道她们是对默比较满意还是一心一意支持女儿的选择。我自己估计是后者。

铜妈看着默很热情地说:“这就是默吧,早就听铜陵提起过你,说你成绩又好,长得又帅呀。阿姨今天仔细看看,果然不错呀。”

默一边切着蛋糕,一边礼貌地回答到:“阿姨,过奖了。”此时我看见他的眉梢有一点汗,我心想,这小哥哥心里估计不知道有多紧张呢。然后猛男便开始滔滔不绝:“阿姨哪儿的话,咱们铜陵不也称得上班花级学霸吗?人收到的情书都塞满好几个垃圾桶啦,哈哈。”仙女附和道:“对滴对滴,追她的都排着队呢”。

铜陵无奈:“喂,你俩能不能别在我爸妈面前揭我老底呀。你们不知道我平时很低调的吗?”

“哦……”猛男翻了个白眼,把蛋糕涂在了铜陵的脸上,那白皙的脸被涂上了一抹宝蓝色的果酱,晶莹剔透的那种,后来铜陵开始了穷追猛打……

默和苏扬见状偷笑一下,拿着手里的酒杯:“cheris!”仙女突发奇想地出了个注意:“不如今晚咱们玩个游戏?”

我:“什么游戏呀?”

仙女轻轻吸了一口蛋糕,淡定地回应道:“很简单,真心话大冒险,划拳,输了的选择真心话或者喝酒。”

大家一致觉得建议不错,于是开始了划拳,猛男手气不错,第一把和铜陵对决就赢了,铜陵选择了真心话。

猛男:“你的初恋是谁呀?”话一出口,似乎全场欢闹声突然静止,我心想猛男果然不愧是猛男,我看着一旁的铜妈铜爸,再看看默的尴尬表情,正准备想着怎么去帮铜陵圆场,谁料铜妈机智地帮铜陵圆了话:“她呀,初恋估计在小学三年级吧哈哈。”

此话一出,全场热血沸腾,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铜陵一眼,仙女赶忙接话:“是吧,估计是哟,要不然怎么这么受欢迎呀,哈哈”

铜陵机智道:“哎呀,好了哈,各位,我干了你们随意,哈哈。”说完铜陵拿起手里的酒杯正要喝,默则二话不说就接过铜陵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家分分鼓掌,仙女看着默喝的利落干脆,忍不住夸了一番:“不错,今天大家就尽情发挥。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说说。”在客厅玩得不亦乐乎,我觉得有点闷,想到阳台透透气,不料巧见铜妈也在阳台,她热情地对我说“坐啊,小美女。”我笑了笑叫了声阿姨在铜妈旁边坐下,我说“谢谢阿姨呀。”铜妈脸上总是带着的笑容,她望着阳台,看着外面江水倒影的灯火,此时有那么几秒我居然从她的眼神里读到那么一丝丝伤感。我愣了愣对她说:“阿姨是在担心铜陵么?”

她转过头,微笑地看着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眼神闪过一丝打量之色:“还是个聪明的小美女呀,哈哈。”随后她缓慢把目光转移到远处的灯光开始了她的言说:“我是有些担心铜宝,她之前可能没有对你说过她的经历吧,你愿意倾听她的故事吗?”, 我眨了眨眼,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倾听,虽然铜陵之前有提到过,但都不多,大多数被人提起也是一笑而过,我好奇她看起来如此柔弱,为何很多事却能一笑而过,我好奇,为何同龄人的烦恼在她眼里似乎都不值一提,为何她总能用自己的微笑去面对那些旁人的目光而无所顾忌。

“铜陵六岁那年被扔在了孤儿院。”我很吃惊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在内心一阵复杂后,我选择了镇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继续说“我和他爸本来打算去领养一个小孩子,瞧见她一个人在雪地里玩儿,但是很开心,就对她产生了特别的感觉,她的眼神很清澈,特别有灵气,有时候也许是缘分吧,我们一见到她就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那个时候她就对我说,阿姨虽然你看起来很开心,但我还是想保护你。然后她睁着她那睁着细长的眼睛,却很有神的眼睛看着我。我和他爸都被这一幕暖到了,于是决定就带这个小女孩回家。她很聪明,从小学习成绩也很好,从来没让人操心过,以至于这样让我们觉得她好像从一开始就比同龄小朋友成熟许多,很多事情只是默默承受,一告诉我们总是笑得没心没肺。”

我不禁将目光转向远方,帮她补充到:“所以,她不是没有烦恼,或许还有自己身世的痛苦,她都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对吗?”铜妈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对我说:“是的,也许你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只是没有我那么深刻,我们其实都很心疼她,所以,我希望她在学校如果受了什么委屈,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不希望她自己一个人去扛。因为她现在还小。我觉得和你说,你应该会明白的。你会和我站在一边的对吗?”我点了点头,仿佛那一刻我变成了一个小大人,后来铜妈也许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不利于活跃气氛,开始重新换个话题,“对了,你们快高考了,有没有想去的大学呀?”

我沉默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接着说:“怎么啦?成绩不理想吗?”其实有时候我比较不太喜欢那种聪明人,因为她们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的本质。然后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缓缓地说:“我已经准备好去所职校了,选一个适合女孩子的专业。”她有些疑惑地说:“你这么聪明,不应该呀?”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阿姨为什么会觉得我聪明呀?以前同桌老是说我智商不够,连吵架都懒得跟我吵呐。”

“呵呵,可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和其它小孩子不一样,有时候我觉得你和铜宝很相似,但是当我看见你凝神关注一些东西的时候,我又觉得你们俩注定是不一样的,嘘,这是我们的秘密。”她伸出手给我击个掌,然后弯下腰来鼓励我说:“去了职校以后,你依然要相信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知道吗?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以后常来看看我们,大家都很需要你。小仙女。”虽然我知道后面的称呼之所以加上是因为阿姨的情商高,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开心,然后她对着我笑了。弯了弯眉梢和眼角,像个少女。那一瞬间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暖暖地在心里流淌。

我朝她点了点头:“那阿姨,我先进去了”

她朝我点了点头。我瞬间融入的大家庭的欢乐中……

青春是用来放肆的,我们早早的就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我们闹腾,折腾,似乎总有使不完的精力……年少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就像一匹野马,抓不住它,只匆匆而过,却使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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