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在一个圈里,自己当霸王,然后让所有人顶礼膜拜,那何来成长。
很开心,上周五去听了张浅潜的演唱会。第一次去上海的酒吧还是蛮新奇的,墙壁上各种色彩涂鸦,吧台前灯光不停的转换,有种醉死在这里也心安的感觉。我想这就是各种流浪歌手心目中最好的家吧。也很幸运May小姐陪我一起看完了整场演出,并于演出结束后收留我,以至于我没有在网吧过夜。其实当我告诉她,我去网吧过夜时,我心里知道:没带身份证是不允许进网吧的,但依旧很淡定的说:你回家吧,我去网吧看电影,通宵就好了。
人就是这样,宁可自己头破血流也不愿意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后来,在May的一再坚持下,我躺在了她家的沙发里过夜。虽是一处小小的软榻,但对于流浪的人来说却是难以忘怀的记忆。
终于在酒吧见到了张浅潜,她比想象中老了许多,但是对于40多岁的民谣歌手来说,在我心中她无疑是最棒。记得初次看到她的名字是在学校的图书馆处的杂志区,吸引我的原因是:抑郁症!那是我觉得自己是有抑郁症的,所以想看一下抑郁症患者应该是怎样的。越往下翻,越难过;人走到此时,彼时应该是要忘记一些东西方能生存。我们抑郁是否由于是在乎太多,抑或是对世界太失望。我很心疼这个在全国各地卖唱流浪的西北姑娘。这次见到她后,我一直在想是西北的风沙练就了她坚定的流浪脚步,还是由于她我看到了荒漠戈壁里带刺的荆棘。
你曾说:我还是应该选择独立一个人,我不想变成别人的附庸,我可能需要一点距离感,我不要被放在聚光灯下让别人看到。那时看到这些零星片语,总觉得人很难过。
初次听她的歌时真的令人很难接受,你会想这是一种怎么的厮喊,这个摇摇欲坠的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如此的歇斯底里?是抑郁症还是这个世界的伤害让她遍体鳞伤。慢慢地,越听越难过,越听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知道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或美好或悲凉,而每个人的悲凉却各尽不同的,越了解你,我越心疼你。我不知道是在心疼你还是在心疼我自己。
张浅潜你唱歌时禁闭的双目里面是怎样的一副画面,你哽咽的声音,你那以言状的情绪里面有的是什么?我想应该是生活,真实的生活。只有真正生活的人,真正痛苦,挣扎的人才会如此的鲜活。
我也走过很多路,有时很迷茫,很难过,也想象着无数次自杀。据说人想象自杀时是最具有哲学思维的时刻,所以我想我还是具有哲学性的一面的。看着你在台前吟唱,泪噙在眼眶,心不止地在颤抖。我多想什么都不做,只是拥抱你,用完全部的温暖和爱拥抱你,即使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的温暖指数趋于0度,但是看到你后,我真的想成为太阳拥抱你。
可是我深深地知道:我温暖你后,可能我就会不喜欢你了。但你擤着鼻子唱歌那一刻,我心软了,我宁可不喜欢你,也想让你成为一个快乐的女生!
你说:感觉自己老了,现在写的歌不如以前的好了。我只想说是你声音里的倔强、力量、隐忍的坚强一直温暖着我。
上海的冬天依旧很冷,听完浅潜的演唱会后:May小姐陪我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凌晨2点时,我们还在聊天。人与人之间就是很奇怪,明明认识不到一月,却有着很久的情感渊源。我自己一人时走过很长的路,一直以来我都很害怕,自己这么闭塞,有一天终归是要离群索居,孤独终老的。但是遇到一个懂你的朋友后,我开始感动。
一起租房子的妹子经常和男朋友出去住,我一个人住在满是蓝色的复式房间里,偶尔还是会害怕的,慢慢地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害怕。只是一个人睡觉的夜里噩梦连连,头疼不已!
记得一日清晨约了May小姐看展,但是头太痛。就发微信说要不然改天。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昨晚做梦被坏人追杀了一路,头很痛。只听手机铃声响来:家里长辈说:被追杀是在长个头,你看,你还在长个,岂不是很棒!我看到后,泪在眼眶不停打转。只见她又追发了一条:这样你就觉得不会害怕了。我想了想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的最温暖的话语!人真是耳听为生的奇怪动物,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做,仅用了一段话就把我收买了!
人与人之间,人与自己之间是很奇怪的。我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张浅潜;我希望你能活得自在,May小姐!
我希望那些我们牵挂的人能好好地活着。我希望我们都能真实。我也知道人最难的莫过于保持真实,但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勇敢下去!若不能拥有,只能祝福!
你换了几个站。
我仍旧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