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湘行散记

它呀。听闻许久,想看了许久,打印装订后,也看了许久。期间总有事情耽搁,断断续续的两月有余。最近翻阅,发现对前文已不太熟悉,便从头看了一遍,前几日终于大功告成。今日得闲,记录一些思绪吧。

如同书名,它记录着作者归家之见闻所感。在沈从文的笔下,这里的人们是充满“野性”的。他们没有城市中的束缚,言行举止间都是自然的气息。沉重的生活下,飘荡着质朴的心灵。他们大都依靠体力生活,报酬低,却工作的投入而热情。似乎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事了,此外都只是生命中的点缀。水手和妓女,情感也是自然质朴的。说着俏皮话,关怀的话语,都是自然真挚的。环境始终是清润着河水,依托着两岸的山木花草。

或许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吧。一路上的见闻,始终牵动着作者的内心。听听走走,感受人们的自然生活。手中的笔,也是走走顿顿,留下情感中的新鲜和回忆。

回忆是旋律,故人是依托。文中的旧友,熟人等,带着作者穿越到曾经的生活。尤其是“滕回生堂”,浓烈的想要重逢,重逢后的冷淡失望,相互吸引又冲击。数字,是记忆的疤痕。相隔十五年、十六年、十七年……用手数着,倍感心酸。作者远离家乡,奔赴他乡。这些年岁中,他的起伏升降,跌宕起伏,小心翼翼,岂是三言两语可道尽的。有辉煌的时刻,便有黑暗的到来。沈从文接受着,也过活着。生而为人,他在努力。因此,在这趟归途中,他在寻找着丢失了的故乡魂,还有那份人情记忆。

远看此书,不免觉得沈从文矫情了些。书读多了,便局限于书中的交流,同生活生疏了些。文中的感受,个人觉得有不少是文人的弊病,就那么无病呻吟罢了。远离山水,居于闹市,便向往着希腊神庙,林中小屋。真的见到了,便是铺天盖地的杂绪。其实,这其中惨杂着太多自我遐想,天马行空般的联想。山野之人,又怎么会和俄国作家相联系呢?本就不搭嘎的事物,联想本就多余了。

我备受感触的,是书中承载着的回忆。回忆的重量,过于沉重,沉到双手无法托起,只能远远观看。因为现实,鞭打着心灵。或许,这就是在记忆之下,匍匐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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