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海瑞
海瑞是史上著名的清官,就像齐大柱所说的:上天派来个青天老爷!
海瑞四十岁出任淳安知县,只有一女。他的阿囡真是听话可爱,着一红色小衣,海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笑意爱意,他真的是爱孩子的父亲。
很少看到他笑,只有在知心朋友面前,家人面前才偶尔会笑,他笑起来也真好看。作为海南人的他是黝黑的肤色,笑着时也是闭着嘴巴、微微一瞥,就像海南的食人花对你张张嘴、微微一笑(开玩笑,实在是很温暖、很实在的感觉)。真是,看剧的整个过程,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他笑。
海瑞是很孝顺的,母亲生病时,他夜夜在榻前侍奉。海母脾性有些固执,但海瑞仍悉心侍奉,从而苦了妻子。他的妻子也是勤劳能干又朴实的样子,无奈海母太过强势,家风又是极严肃的,海妻丝毫不敢为自己辩解,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怪不得海瑞一直无子了。
海瑞一直忧国忧民,为官刚直不阿,却也常常引祸上身。海母曾言:“一个人要是铁了心想当个好名声的官,就不应该娶妻生子,更不该有父母,有了父母也不会尽孝。海瑞就是这样,不孝的儿子。”
海瑞又何尝不孝,若说海瑞不孝,则天下子女皆不孝。只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海瑞夹在中间,便是苦了自己。
海瑞曾奉旨出差几个月,回家后不顾劳顿与忧心,第一件事就是和妻子一起给母亲拜年,磕头的时候,晕倒在地,大概是日夜操劳之故,此时还不忘尽孝,真是对母亲没的说了。
海瑞刚出任淳安知县时,官场形势复杂,海瑞又官小言微,为官太直,次次都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每每紧要关头,我都很为他担心,但每次他都很镇定,一开口就是大明律法如何如何。他很懂得用律法来保护自己,懂得别人都无法依靠。
沈一石曾说:“他们从哪弄来的这个叫海瑞的,一上来就是玩命的架势。”确实,海瑞自从出任淳安知县以来就一直在玩命,前几次都还不大要紧,只这最后一次就玩大了。
他想从根本上治大明王朝的弊病,决之再三,安排好家母妻女,在皇上乔迁新居之时呈上了《治安疏》,批评皇上迷信巫术,生活奢侈,不理朝政等弊端。
疏曰:
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
为直言天下第一事
以正臣道 明臣职
求万世治安事
君者 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
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
责任至重
臣工尽言而君道斯称矣
臣受国恩厚矣
请执有犯无隐之义
披肝胆为陛下言之
……
此疏一上,皇上便像雄狮般咆哮起来,对左右侍从说:“快把他逮起来,不要让他跑掉!”只有黄锦说:“这个人向来有愚名,听说他上疏前,自己知道冒犯该死,买了一个棺材,和妻子诀别,奴仆们也四处奔散没有留下来的,他自己是不会逃跑的。”
真是可歌可泣,再加上他的《治安疏》确实是“正君道,明臣职”,说了别人不敢说的,有别人没有的见解,要不然怎么能称天下第一疏呢?嘉靖帝看了也很是服气,不管他的行为一变再变,但至少他自始至终都明白海瑞是对的。
秋后问斩之时,嘉靖还是想方设法、模模糊糊地赦免了海瑞。他也说过,海瑞的这道奏疏他看了不下百遍,一道奏疏就能够使皇帝这么重视,之后皇上把他作为大明的一把神剑也就顺理成章了。
海瑞在上完这道奏疏后就一心求死,知道皇上不杀之意后,说:“求仁不能,取义不得,遗骂名于君父,博直名于己身。皇上不让我死,何谈,代圣人立言。”几乎是生无可恋了,再加上知道了其妻因自己的罪名难产而死,更是痛恨:皇上为何不让我死?为何不痛痛快快地给个了断!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君不让臣死,臣便不得死。海瑞仍关押在诏狱,直至世子为之求情,皇上在海瑞面前仍是倔强的,嘉靖也是挺固执的,抢白了海瑞一顿,仍把他押回诏狱。
最后,嘉靖临故前托王事于裕王,这才承认海瑞于大明王朝的重要性。嘉靖遗诏:存者召用,殁者恤录,见监者即先释放复职。 皇上还是想着海瑞的,可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这次才痛痛快快地放了海瑞。
据明史•海瑞传载:海瑞闻嘉靖驾崩之讯大恸,尽呕出所饮食,陨绝于地。 嘉靖说对了,无论如何,他都担得起忠臣、良臣、贤臣之称!
系列三:《大明王朝》之吕芳黄锦冯保系列五:《大明王朝》之严氏父子至此,《大明王朝》系列已完结,多谢朋友们的支持,有缘再闲话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