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刷刷微信,看到一张颇为应景的照片,于是生发出以下的臆想:
很多时候,“世俗”一词是相对于“神圣”而存在的。宗教教义认为,一切事物都有两种形式,天上的形式称为“神圣”,人间的形式称为“世俗”。这里,我只想借用“世俗生活”一词,指代新冠肺炎疫情之前和之后的日常生活点点滴滴。说得更俗一点:柴米油盐才是大事,家长里短才叫生活。
由此,又联想起被贬为“庸俗”或“猥琐”的“吃饭哲学”来。“吃饭哲学”其实是李泽厚先生提出“经济发展”的一个通俗说法,尽管这一提法无法让“大方之家”比较乐意地摆到台面上来论述,但其中的道理颇深。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当关乎生存、生活与生命。既然如此,“吃饭哲学”又如何不是人生哲学呢?用李泽厚的话说:不是经济决定论,而是经济前提论。天下事,千般万般,吃饱饭是第一要事。中国事,千种万种,最难的是让十四亿人丰衣足食,没有衣食之忧。
疫情防控关乎生命,经济发展关乎生活,其实都属于“吃饭哲学”的大范畴,都关系到“人活着”的大问题,所以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绝不可把二者对立起来。人首先要活着,要有健康的身体,要吃饭、有饭吃,需衣食住行,然后才有思想、文化、意识形态等等。这是最平常、最普遍的道理,是真理,永远颠扑不破。就单说“疫情防控”吧,它也不是最后目的,如果把防控搞成民不聊生、民不安生,那要这个防控干什么呢?
由于“人活着”不只是事实判断,而且也是价值判断。所以,笔者对于“吃饭”,绝不敢轻言“没什么”。经济发展之难,难就难在它涉及到每一个人的“吃饭”问题。每前行或后退一步,都会影响到亿万黎明百姓的生命质量和生活质量。之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把“复工复产”看得那么简单,归根结底是不想见到如下情景的出现——“常言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此次疫情社会动员造成的应急管理之无序与混乱,将以‘杀敌一千,自损一万’而载入史册。事后评估,其造成无谓的经济损失之巨,‘天文数字’将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唐山大地震、汶川大地震只是局部地域的自然灾害,它也会远远超越‘非典’时期,因为当时我国GDP总量毕竟还是比较小的。”
听闻正佳广场这类广州数一数二的超级购物中心都放开了餐饮,开放了堂食,甚好,甚好!择日必前往,大快朵颐。
照抄一本名为《世俗生活》书上的一段话作结:有些人,尽管他们如同草芥,但他们曾经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他们爱过,想过,思过,痛过,这些过往,积累起来,让生命有了意义。所以,读书,是要知道过去;而写作,是要证明:我们在世界上存在过。(摘抄自《世俗生活》,作者:王玉平,太白文艺出版社,2010.12)
2020年2月23日
于广州番禺南浦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