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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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后的人大多看过《风云》。当时的女孩子，梦想是个嫁给一个耍剑很酷的人，男孩子的要求偏低一些，只想拥有属于一把自己的剑。
聂风有血饮狂刀、步惊云有绝世好剑、断浪有火麟剑、剑晨有英雄剑……要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首先得拥有一把自己的刀剑。
古人的刀剑多半是用铁器，而我们不同，十几岁时，就已经达到“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境界，也就是说，剑魔独孤求败四十岁后才能达的武学境界，我们在十几岁时就已经炉火纯青了。
那时所用的刀剑多是木材所铸，持之横行天下，所到之处，草木尽折，庄家蔬果从不例外，家禽猫狗常望风而逃。出门每逢遇到大小适中的木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很好，这可以削成一把好剑！”
把木材带回家中，刀斧齐下，不出多时就有了刀剑的雏形。可惜刀成之后，还没正式闯荡江湖，就被我妈抢了过去，二话不说，把我拎着就是一顿好打。
这剑也成了“误伤义士不详”，遂忍痛扔进火里烧了。独孤求败在三十岁前用剑误伤义士与弃之深谷的痛，我在十几岁时，早已领悟了无数遍。只因我妈百般阻拦，这才没成一代武学高手。
2
关于武侠情怀的最初映像，是金庸和古龙给的，什么“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但萌生行走江湖的念头，却是少年时所看的那部《风云》给的。
小时候看《风云》，最喜欢的人物还是聂风。他刚正不阿不说，关键是敢于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他当时大无畏的奉献精神不仅吸引了无数的青春少女，甚至很多桀骜不驯的毛头小子，也被聂风的高尚人格所折服，纷纷拜在聂风门下，奉聂风为师。
聂风一直是《风云》里边的“万人迷”，他既没有断浪的狼子野心，也没有步惊云那样霸气侧漏，要论功夫，雄霸、绝无神、无名等人不知甩了他几条街。但在电视剧里，细数正式登场的半数女子，都对聂风青睐有加，甚至情有独钟。
孔慈从来是步惊云的梦中情人，可孔慈心中的白马王子却是那个整天眉开眼笑的聂风。用今天的话来说，聂风是个深藏不露的“撩妹高手”。
先是雄霸的义女孔慈，后来又是亲生女幽若。之后又与侠女明月携手，再来又出现了第二梦和独孤梦。独孤梦甚至以为聂风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两人在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这独孤梦变得对自己的“杀父仇人”犹豫不决。
聂风的撩妹技能，不可谓不高。
孔慈跟聂风几人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聂风跟大师兄秦霜相比，失之稳重，缺其气度，再与步惊云一看，步惊云高大威猛，浑身霸气环绕，无论跟谁站在一起，聂风都不算是出彩的人。可孔慈就是对聂风情有独钟，好比面前是轮船无数，我偏偏只爱这一叶扁舟。
这少男少女的爱情呀！从来都是这样。
3
孔慈最后被步惊云的排云掌误伤身亡，也只是为了保护心爱的人不被伤害，而孔慈保护的人，就是聂风。哪怕步惊云一生最爱孔慈，可孔慈多年爱的，毕竟还聂风。
这可怜的步惊云呀！既没得到孔慈的人，也没得到孔慈的心。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抱着冰冷的尸首恸哭。不过说到底，不管孔慈还是步惊云，都是苦命的人。
与孔慈同病相怜的还有一人，那就雄霸的女儿幽若。幽若同样对聂风另眼相看，怎奈妹有情而郎于意。在聂风眼里，幽若从来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妹妹，所以时常跟她聊天解乏，或者每次出行回来，总给幽若带着稀奇玩意。
聂风只是单纯的对一个人好，可偏偏是这种方式，最能讨女孩子欢心。可幽若不明白，聂风对人的好，是对每一个人都好。
在电视剧里，幽若对聂风的态度众人有目共睹，甚至于断浪对幽若有感，让幽若为自己画像，可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人，笔下画出的又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同样还是聂风。
只是如此一个温婉如水的女子，身在贵胄之家，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并且这个凶手，又是步惊云。奈何天下有情人，终究逃不过一个步惊云。
聂风从来没有对孔慈或是幽若表达过自身情感，他很聪明，好像懂得如何明哲保身，但他同样愚笨，不懂得女子的心意，更别提去抓住这份感情了。
不知在面对孔慈跟幽若身亡之时，聂风的内心可曾有过一丝动容。只是这点，我们不得而知。
4
他的第一次动情，是在执行任务时遇到的那个女子，这个女子，叫做明月。
两人情投意合，在危难中渐生情愫，想要私定终身，可惜天公不美，明月被敌人打下山崖而死。聂风体内疯血发作，最终手刃敌人，可还是失了初恋。这次的聂风，狼狈得简直不成样子，回到了天下会，整个人都变了样。
他遇到的第四个女子，跟初恋明月长得一模一样，同样温婉如水，同样的，这位女子对聂风一往情深。这个女子，叫做第二梦，是之后与他厮守一生的女子（注：在原著漫画中，第二梦在前期并没有死）。
第二梦两次救了聂风的性命，第一次是自己为救步惊云被雄霸打瞎双眼，奔逃时体力不支，在路途中被第二梦救起。第二梦治好了聂风的眼睛，自此不告而别。
这时的聂风，对第二梦还没有什么多余想法，他是一个谦谦君子，懂得知恩图报。以至于后来遇到独孤梦时，误以为就是当初帮他治疗的梦姑娘。
聂风对这个梦感恩戴德，开始全身心地去报答这份救命之恩。可一般人哪能承受住他的热情，果不其然，这个独孤梦也被聂风顺利征服，两人开始陷入爱情的漩涡之中。
独孤梦一直以为聂风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三番两次想要暗中偷袭聂风，为父报仇。但独孤梦真正将聂风迷倒之时，想要杀他却始终下不了手。因为独孤梦对聂风的感情，同样也是发自内心的。直到第二梦告诉独孤梦，她的父亲并非聂风所杀，独孤梦这才放下心里负担。
但聂风心中爱的，终究还是那个救他性命，帮他治好眼睛的梦。独孤梦受不过良心的煎熬，同时也承受不起聂风的一片真心，遂将事实告诉聂风。聂风恍然大悟，这才跟第二梦相认。
后经历聂风入魔、龙脉现世一番波折之后，两人终于成亲。可龙脉被盗，眼看着聂风魔性复发，后患无穷，第二梦出于对聂风的爱，不忍生性单纯的他屠戮苍生，遂将自己的血输送给聂风。聂风终于清除了魔性，可爱他念他的第二梦终究还是死了。聂风再次尝到失去挚爱的痛苦。
5
聂风的好，在于以德服人，将心比心。他对孔慈、幽若是单纯的、毫无瑕疵的好，结果这两个女子都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跟明月初次相遇，一颗侠肝义胆让他与明月共同进退。
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比有个红颜知己更加畅快，两人于是迅速相恋。至于第二梦和独孤梦，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他出于感激，开始时对独孤梦照顾有加，两人后来日久生情。矛盾解开后，也是独孤梦领着聂风等人找到邪皇，并对聂风大加赞赏，邪皇才同意让聂风入魔以提升功力。
他对第二梦知恩图报，当他徘徊于正魔两道时，也正是第二梦协助聂风维持魔性，甚至于第二梦还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聂风的人性。两位女子能做到这种程度，都在于聂风能够将心比心，用纯粹的付出去对人好。所以在那个时代，他才能收到许多真心。
他的道德仁义不仅是对于任何女子，对待身边的人，他同样如此。他从小就跟秦霜感情不错，雄霸身边的文丑丑也对聂风赞赏有加。而聂风对步惊云，也可谓是以命换心、真心诚意。
当年初次与雄霸对战时，雄霸一招之下，步惊云原本已难逃一死。可聂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用身体挡下雄霸的“三元归一”，即便自己后来没死，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双目失明。在漫画里，聂风为救步惊云，直接成了一位“独眼大侠”。他以命换心，终于也换回了步惊云的真切关心。
在聂风中招倒地之时，步惊云咆哮道:“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啊？”
聂风奄奄一息，紧闭着双眼说道:“因为……因为你是我的云师兄呀！”原本铁石心肠的步惊云，在此刻也被聂风的所作所为融化了心。
两人因孔慈的死结下的“梁子”，在此刻，算是烟消云散了。
6
在步惊云初次夺得绝世好剑，正受到众多高手围攻之时，同样也是聂风及时救场，让步惊云服下血菩提，并帮他运功疗伤。“风云合璧”的契机在那时，方才真正形成。
聂风待人真诚，并且同样心系苍生。几人在独孤梦的帮助下找到邪皇，想要借助邪皇帮助聂风步惊云入魔，以提升功力打败绝无神。可惜步惊云戾气太重，成魔必定祸害苍生，于是这入魔的担子，就落到了聂风身上。聂风也丝毫不惧，直接跳进血魔池，让魔性浸透他的每一寸肌肤。
这就是聂风，一个真诚待人，心系苍生的聂风。在武侠里他是一个“万人迷”，要是到了当代，他同样是个热血青年、一个撩妹高手。
只是到了当代，我们不会叫他聂风，我们叫他“雷锋”。
<完>
2017.11.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