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终究是感动了你我,却始终没有说服彼此

这个世界上不爱的理由很多:我很忙、我很累、我都是为你好,等等。而爱的表现只有一个:就想和你在一起。

01

轻风摇曳着淡葡色窗帘,五点的阳光,偷偷地穿过缝隙,亲吻着面庞。

因为一部剧,小温的心,蓦然地被一个身影所占据,已压入最深处的回忆,也哗啦一下子,全都浮现于眼前。

主人公的身份特征、言行举止完全契合于那个人,那个叫溏的男孩子。

小温和溏的相识,像是一场命运的注定,这场注定般的爱恋,刻骨锥心。

高二那年的某一天,文科重点班的小温在历史课铃声响彻楼道的瞬间,才发现自己忘记带课本,在小温心里,这对于一个文科生来说,是莫大的罪过。

理科三班就在隔壁,那个班有一个小温认识的同乡,虽然很少说过话,但依然互帮互助。这礼拜,那个叫伟的男孩子的座位刚好换到了靠门口的第一排。奔至三班前门口的小温,气喘吁吁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在自己抽屉里没找到的伟,顺手从同桌那里拿来一本历史书给了小温。

那时候,背负着高考压力的少男少女,情感的迸发更是真切。

当时的小温很苦恼,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学习,成绩却总是居于闺蜜兰之下,而让自己感到疲乏无力的科目莫过于数学,哪怕是文科数学。嫉妒成动力,虽弱于闺蜜,但也使她其它科目的成绩渐渐上升,内心还是很感激的。

女孩子之间除了学习便是八卦。小温和兰下课后,总会守在楼道里数帅哥,两个稍微带点儿内向的女孩子,在私底下给那些入了眼的男孩子们排起了序号。当然,最主要是为了谈论起来不易被同学发现,这是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暗号。而这些男孩子,基本上都属于理科最后的班级---三班,学习虽不靠前,但有人格魅力。

兰总是痴情于一号男生,当然,默契总是两个人在一起培养出来的,小温也一样。可是,男孩子总会去倾向于优秀的那个,懵懂的小温也感受得到。

而现在的小温回想起来,却再也没有了嫉妒,笑了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如果一个男孩子总是和你擦肩而过,不要多想,只是因为你们不适合。小温伸了伸胳膊,安慰自己。

因为一号的缘故,小温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关注关于三班的所有,当然,包括那本历史书上的一切。

下了课的小温,怀揣着悸动的心去还书,当然,是为了看到一号的身影,却没有想到,与那本书的主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伟没在座位上,小温便把书递给了它的所有者,并说明了缘由和感谢,一句温温的“没事”,却引起小温对他的打量。高高的、瘦瘦的……小温没有石化,因为确实很普通。

可是,不知是不是好奇心的驱使,放学的铃声响起,小温竟然拉着兰一起跟踪他,当然,若成为了这两个精灵的目标,必然是要被先排序的。三号,对,历史书的主人就是三号,三号就是溏。

一群人一群人地向外涌,放学跟踪比较隐秘,是个好时机。双肩包单肩背的他总是走左边人行道,那她们就走右边,这样不易被发现,当然,也为了看得更清楚。看着他进了小区,小温和兰便快速穿过车流跑至小区门口,然后两人相视而笑,跟踪又成功了。

感情的世界很微妙,相遇、相知到互为倾心,奇妙且没有预兆,突如其来。

那天,急切的小温先于兰和其她一起走的同学穿过马路到左人行道上,脚还没有站稳时,高大的背影却转了过来,递给小温一张纸条后,便消失了。在场的所有小伙伴都围了过来,问这问那,抢过纸条去观摩,只剩下小温一个人傻呆呆的。也许,爱情已经降临。

02

“这是溏的QQ号,下面的是他的密码!”三班的一个女同学叫到。是的,这两排数字他还给过那个女生,但那时候大家都很单纯,小温觉得很正常,并没有厌恶。

吃完饭的小温并没有午休,半身趴在床上,反反复复地看着那张小纸条。一瞬间,小温像是从第二排数字里发现了宝物般,翻起身,拿起妈妈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那串数字。“请问这是溏的手机号吗?”“是的,我是溏。”小温在心里暗自惊叹自己的高情商。

从此,短信来往频繁,虽然从未在校园里有过多交流。这个毛病,小温到现在也改不掉。

这时的小温在兰面前,谈论的话题渐渐起了变化。一号是很潇洒、很受女孩子欢迎,但是,小温觉得他和自己的价值观偏差过大,而温文尔雅但又不失情调的好学生溏,却慢慢占据了小温的生活。

那个星期六,小温不会忘记。

一直一个人周六去教室学习的小温,路过三班时,看到了低头算题的溏,她顿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班里。

小温告诉过溏自己会来加自习,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出现。

没有尝过禁果的小温很单纯,每每单独面对溏,就像偷了别人家的果子般不好意思。

回家的时间到了,在溏腼腆地邀请之下,第一次并肩而行。脱离了短信,两个人的话题拘谨了许多,无非是年级里的某某和某某某,或者就是某位老师的各种八卦。

小温不知道回到家的溏是如何,但她很兴奋,因为,是第一次。

从此,周六下午一起的自习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小温也因此开启了向溏讨教数学题的历程,在小温心目中,溏的数学天赋超于自己班里的任何一个天才。

周一早上的一个课间,班里一个比较要好的男同学拿来了一张A4的演算纸,上面整整齐齐的解算过程,小温一看便知道是谁给的,只是,同学的调侃,小温还没有习惯。

那个时候的小温是个不太爱和陌生人过多交流的女孩子,年级的同学大都听到过这个名字,但并不熟悉。

伴随着小温向溏请教的题越来越多,他送来的演算纸也越来越厚,他的好友、同学总会在小温班门口张望,被调侃时,他总是微微咧开嘴笑笑,或者开玩笑回应几句,小温也是如此。

03

周内每晚的自习只是安排给住校生上的,小温觉得学校的学习氛围比较好,便也参与其中。很自然,溏也加入了,这是在他得知小温在上晚自习之后,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才决定的,他也是个单纯的孩子。

晚上九点半后的街道,变得很清静,时而晚风摇曳着树枝,沙沙作响,两排昏黄的路灯送着每一个晚归的人回家。小温和溏总是走在左边的人行道上,话题也渐渐地扩大了范围。

看似平淡机械式的相处,小温却被这个不敢继续靠近自己的男孩子无数次的感动着。

雨天的夏季是一个胃病容易复发的季节,正在晚自习的小温,突然胃痛得厉害,左手紧紧地压着以缓解疼痛,枕着右胳膊趴到了桌上。

物体碰撞课桌的响声让小温猛然抬起了头,水杯里的热气模糊了那略带紧张的面庞,一句“喝点儿热水吧” 瞬间让小温凝固,不知如何应答的小温,却还是选择了低下头默不作声。但她自己明白,她感到了幸福的存在。

就这样,高二的时光在淡淡的温暖中度过了。高三,带刺的字眼,可是对于小温和溏来说,依然默默扶持着对方。

小温的数学成绩有了提升,虽然不是飞跃,但小温似乎越来越少地在数学课上写文科试卷。是否得益于溏给予的辅助与宠爱,到如今,小温也说不清。

高三那年,小温第一次认识到了情敌的存在,但那时候的小温,并没有这样定义那个女孩子,也并没有讨厌她,甚至,有点儿喜欢她,喜欢她对于爱情的直抒胸臆与大胆追求。

那个叫钰的女孩子和溏的绯闻早已传遍全年级,开始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小温和溏的暧昧阶段。

总有同学悄悄告诉小温,钰与溏如何如何,小温明白,同学们的话是好意的,也是真实的。那个女孩子与溏在操场上散过步,在电话里谈过心事,给同班的他收拾过凌乱的课桌,或者,向他表过白,小温都是知道的。溏也清楚,小温的情商很高。

那时的她,并不想去追问什么,觉得,没有多大的必要,因为她能感受到,溏对她的真心与对这些绯闻的无奈,虽然,直至高三毕业,他们也没有正式确定关系。

小温对钰的感觉一直很淡,就如平常同学之间一般,直到有一天晚上,刚读完《环球时报》的小温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温,我是钰,我能不能和你说说话?”

小温愣住了,但还是微笑着答应了。只有小温自己记得,当时的她,心跳得有多快。

可是,当钰问小温到底喜不喜欢溏的时候,小温支吾了,对感情这么直截了当的女孩子,小温第一次碰到。不是小温不喜欢溏,只是,当时太小,无法承担起这般重的话题。钰问了好几遍,小温没有生气,到如今,小温也不清楚当时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好脾气,最大的可能,也许是觉得钰处于弱势。

一个周四的课间,在楼道偶遇小温的钰邀请小温下午去操场聊聊天,小温没有拒绝,只不过,她选择了边吃下午饭边聊。面对这样的突如其来,小温已经不是多么紧张了。

吃的是米线,那是小温最值得回忆的中学主食之一。按照小温的吃饭速度,一碗米线不会超过五分钟,而那天,足足花了半个小时。两个人都在细嚼慢咽,钰打开了话题。钰说,希望小温能够对溏更好。在钰的话语中,小温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钰对溏的了解与关心,同样,小温没有嫉妒。

从此,钰渐渐淡出了小温的视野,直到那晚,小温听到钰和溏好友的“喜讯”。

04

阳一直在追求钰,就在钰追求溏的同时。所以,小温更懂得了溏当时的苦恼与尴尬。其实小温明白,钰会答应阳,除了阳给予她无私的爱外,也和他是溏的密友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甲喜欢乙,乙喜欢丙,爱情本来就是这样。

钰和阳从此成为了全年级的焦点与典范。

灞柳依依,烈阳似火,秋风落叶,冬雪皑皑……

高三第二学期的一个周四晚,雨很大,小温和清照常去了英语老师那里补课,和几个子弟生一起。照例上完晚自习的溏打着雨伞站在小区楼底下等着小温,却又怕小温的同学看到后会让她尴尬,便选择站在了前面那栋楼的后方,那晚的溏,淋了很多雨。

小温没有去与溏会面,她发现自己变了。很晚,溏发短信问候,小温撒谎了。

小温不讨厌溏,也不是另有新欢,她觉得,淡了。但那时候的小温,并不知道,每份感情都会有一个艰难的过渡期。她开始慢慢地在躲避溏。

上学的路上,远远地看到双肩包单肩背的溏慢悠悠地走在前面,小温放慢了脚步,或者,她选择穿过马路走右人行道。晚自习还没结束,小温总是偷偷地提前溜走,然后编条短信给溏,小温认为,溏是会相信的。

这样的躲躲闪闪,小温一直持续到高考预报名时。那时的小温,却再一次被溏的单纯与宠爱感动了。

预报名很严格,老师都很重视,这也是能真实练习报名的唯一机会,机位比不过人数,年级只得按班级来以此排序练习,时间也只能依照每个同学的速度决定。而当时,正处于放假的阶段。

小温和兰不知道何时才能轮到自己,就只能继续待在家里,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序号已经被打乱了,大家都是进去抢机位的。

溏的短信很及时,他说已经让同学帮忙占好机位了,小温很感激。对电脑不通窍的小温,坐在机子面前,依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谨慎,所以更紧张。不在学校的溏,把帮助小温的任务,交给了阳。阳很熟练,小温和兰便很快结束了这场战斗,那时的小温,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浸于幸福的海洋。

知了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陶醉于它的歌声中,杨树洁白的花朵也早已在风中飘香,会有莫名的太阳雨,让行色匆忙的人儿原地伫立,享受这突然的惊喜。

高考那天,细雨蒙蒙,虽然有着不宽敞的感觉,但确实爽快了许多。考点门口的人很多,小温没有紧张也没有迷茫,长久的题海战术让孩子们都已应对自如了。

溏没来,预报名的那天小温就已知道。

初二时,溏从河南老家转来这里上学,一开始不太能听懂陕西话的他,确实挺苦恼的,但也因为这个所谓的缺点,让他结交到了一群好哥们儿。当然,那时候小温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男孩子,溏也从未听到过小温的名字。

溏的家庭,他大概地向小温诉说过,在他心里,那些事情,让他觉得不光彩。小温知道,那是他最脆弱的伤疤,她也再没过多追问。

“我的户口落地不够时间,所以不能参加今年的高考了。”溏并不难过,甚至于,略带舒坦。小温知道,溏轻松的原因之一,莫过于怕自己在高考的战场上被小温比下去,可小温并不喜欢溏这个样子。

文综考试结束后,小温就被爸爸送回了家,妈妈的手机也就成了小温熬时间等通知的消遣之物。

对于溏及时发过来问候考试情况的短信,小温本已写好回信,却又选择闭着眼长按了删除键,小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不愿意和溏交流……

05

一个礼拜的沉默之后,溏又发来了短信,小温于心不忍,怕这个曾经给予自己如此多宠爱的男孩子难过,她撒谎告诉溏手机这几天没在自己身边,忐忑不安,怕谎言被看穿,小温一直在等回音。

“我不想和你这样继续下去了。”简短的回信让小温如经受了晴天霹雳般,小温的心“哗啦”一声,碎了。她没有再回复。

拿起那本没有沾染任何字迹的日记本,小温写下了高考完后的第一篇心情。小温突然难么怕失去他,失去那些曾经被自己漠然了的爱,但在字里行间,小温依然无法摆脱自己对溏性格的不满。

静稳的溏是个有主见、品学兼优的孩子,但在面对小温的时候,就如手上捧着水晶珠般,总是那么小心翼翼。溏总怕自己不如小温,觉得自己配不上小温……小温知道自己的分量,可溏每次都将她捧得那么高,小温很累很累。很多次,小温都有了放弃的念头,但这个想法又每次都被爱所冲散。

而那样的一句话,让两个青春懵懂的孩子在爱情面前,都选择了沉默。

直到小温即将奔赴大学校园之前,她才知道,那句话,她理解错了。

认识两年来,溏和小温基本上没有给彼此打过电话,更别说煲电话粥。高考结束后,溏知道自己和小温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他不想因此而失去她,想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一些,哪怕是从打电话开始。

大学不是象牙塔,小温也从未想象过会有多么美好,她只是依照着自己的习惯继续生活着。

大二的小温已经开始走向社会,用兼职来锻炼娇弱的自己。至于感情,小温自知自己不成熟,不想过多地去牵扯什么。

如何与溏再次联系上的,小温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时候的溏,也已进入了建科大的校园。短信很频繁,就如高中时,但内容,却慢慢走向了成熟。直到那天晚上,刚洗漱完的小温看到了溏的短信。

“那你愿不愿意让我成为你的明天?”

小温愣住了,但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逃避了,她长大了。

“嗯。可是,明天的太阳是否美好,还要看你的努力。”

小温含糊的回答还是让溏很开心。

从此,宠爱有加。

小温很喜欢加菲猫,可能是加菲也比较圆的缘故。小温经常去新华书店,阅览几本杂志,看看几本养猫的书,总会被萌到不禁发笑。那天,无意中去了儿童阅览部,发现了上市不久的加菲猫漫画,吉姆•戴维斯的签名更让小温颇为激动,像寻到公主裙般兴奋,小温第一时间便和溏一起分享了她的喜悦。

十月一号,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小温很幸运,因为早产,所以就诞生在了这个神奇的日子里。溏问过小温想要的生日礼物,小温拒绝回答。

溏的两本加菲猫漫画和那封信,是在小温生日过后很久才被拿到手的,小温很责怪收发室的阿姨。

信里的溏还是那个纠结体,但依然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他也很适合班长这个职务。

伸手抚摸着细细的雨丝,多么温顺可人。叶儿摇摇摆摆,像是要有客人要到来般欢乐。

溏在好友阳的陪伴下第一次踏上了这片小温生活了两年的土地。阳来这个城市是为看钰的,小温觉得,这就是命运。

四个人一起在这个城市走走停停,吃饭、逛书店、游公园……小温并没有尴尬,看着倍加恩爱的阳和钰,她很羡慕。

送走他们的第二天晚上,溏发过来短信,给了小温一个陌生的QQ号,打开后,小温哭了。那上面,所有日志里的“她”,都是小温,而那些日志下所注的时间,除了来看小温的那篇,都是溏在补习那一年间所写,里面的思念与默默祝福,让小温无比地痛恨自己当时的残忍。

06

可是,日志里的他,依旧不自信,让小温无法摆脱的阴影,再一次地浮出。

溏一个人来看小温前是通知过她的,本想拒绝的小温,却没张开口。

在汽车站出口,小温等出了溏。一起回了学校,吃了饭、聊了天,溏很想将自己的某些展现给小温,他觉得,应该让小温更全面地了解自己。饭后的小温带着溏去了她的秘密基地,一个要越过渭河大桥的公交终点站,那是当年小温不小心坐反方向而发现的地方。

送溏进汽车站前,小温拿出了她买给溏的围巾。小温不会织也不会挑,只能按着心情来选择花样,但是,溏的脸上依旧洋溢着最纯真的幸福。

命运总是喜欢这样,在你绝望之前,给你一些甜果子,先让你享受一番。

小温再也没有回过溏的短信和电话,突然间从溏的世界里消失了。

溏再次来到了小温的学校。

看到短信的小温,正坐在回家的大巴上,两个人的擦肩而过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小温并没有预谋过什么。那晚,睡不踏实的小温终于想明白,自己对溏的感情,再也回不到高中那般真切,她不想让自己的敷衍耽误溏的青春,也不想因此而勉强自己……

溏的痛苦小温知道,溏的好友们不止一次地劝过小温,可是,小温这次选择了理性。

小温忽而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在离别的那一刻,她并不感到悲伤,只是感到难过。难过和悲伤是不同的,悲伤是失去情人,难过是失去旅伴,失去一个恩师。

但是,如果连爱情都不真实,那人生便成了被枷锁禁锢的囚犯。

如今,回想起当时,小温不后悔,因为爱情的长度不是用时日计算的,如果结局是分手,继续煎熬下去,那都是毫无意义的。

在小温第二段失败的感情开始之前,许久未联系的溏发了邮件给小温。E-mail中的溏,看似已经开朗了许多,不计前嫌的他,想和小温重拾友情,小温很开心地便答应了。

她所期盼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彼此永远是彼此最纯真无瑕的记忆,就算,不能在一起。

小温曾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是否有个人,从来没叫过你名字,却一直,在身后默默守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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