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午聊天,我对自己有两个觉察
1、对于在相对公众场合表达自己情绪,尤其是家族性创伤事件,你有评判,或者说你会觉得不安全,我也有,我也是选择性表达,有些是我现在也从没有拿出来给别人看过,即便是咨询师或者最亲密的人;在其他心理课程上看到其他人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我也会评判,这种事怎么也会说?
2、可是我现在会知道,那些说不出来的事,是我最大的黑洞,就是光无法照进入的地方,我也一直想着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陌生的咨询师,把那个伤口拿出来,可是还是挺难。
3、在自己的创伤事件上,对方的态度会决定我跟对方亲密的程度,如果对方表示不理解,我就觉得自己没有被看到,那个黑洞没有被光照到,自己就会继续寻觅,去找那个能看到自己,并能疗愈自己的人。
3、其实自己也是一个不会完全敞开自己的人,很多自己的情绪和梗都是自己疗愈,但是那些大的点,我知道自己现在无法自己疗愈,而且我也无法完全回避,我知道它在,而且它时时跳出来啃食我,所以,我会找机会把它处理掉。也可能这是很多人不理解的地方。
4、你有没有这样的觉察,你觉得自己苦难太重了,所以我的病啊我的委屈愤怒啊,特别不值一提?有时候我会有这个想法,当有些人跟我说她怎么委屈时,我经常是觉得你那算什么?在你面前讲我的委屈时,我也会犹豫,在你面前讲我的事,是不是太矫情了?可是后来我又想,任何人的经历和情绪,都值得被尊重和被看到,只是每一种苦难后面藏着不同的资源,不同的历程。
曲:关于说的这个觉察,我要跟你沟通
1.对他人苦难的评判,我之前是会有的,可能现在我在听到别人讲的时候,也会生起这种念头,但是就是你提醒了我,关于二元对立的问题和我自己经历的变化,使我越来越明白。对苦难大小的比较也是一种二元对立的评判,而且我所说的感同身受,也同样适用于其他人,一种伤害对不同的人造成的深浅影响是不一样的,这就像一阵风吹过,同样一棵树树上有的叶子就能够迎风飘展,而有的叶子可能就会随风飘落,但你不能说飘落的那片叶子不强壮,因为当你捡起来观察的时候,你会发现落下的这片叶子仍然是宽大柔软,满满的绿色。
记得咱们小时候背过辛弃疾的词:少年不识愁滋味,其实现在回头想想,那个时候的忧愁就是满心的忧愁,如果没有后面的这个生活经历的话,我们会觉得那个时候的愁苦就是最大的愁苦。所以有的时候,这种苦难也得用发展的经历去看待。但身处在当时的那个年纪,我们肯定是不愿意被说,那个时候的愁不算是愁。任何时候的愁的本身是一样的。为什么有的孩子会在青春期就选择自杀,我觉得可能就是他们感觉到了承受到的那个愁苦的程度他们自己没有办法去承担,而又找不到出口去发泄出来,我们不能说那个愁苦就不值一提。
2.同意你说的,任何人的经历和情绪都值得被尊重和被看到。只是任何人的痛苦都不一定能够完全的被看到。真正理解和包容的你的身边人能做到尊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我一直赞同一句话,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自从与母亲的脐带分开之后,有些事,有些感情,就必须我们独立去承担。而且人这一辈子很难找到的,另外一个人完全的去接纳你的痛苦,完全的去理解你。所以我们会找不同的出口去表达自己,我们会找身边的亲人,嗯,发泄一部分会找自己的朋友发泄一部分,如果还是不能够完全的释放,我们会找陌生人发泄,但也许陌生人也不能完全的接纳,所以在寻找别人理解的同时我们要涵养自己,就像你说的,要把自己养的能量很足,最关键的事就是为了自己能成为一个宽容自己的容器。
2.关于你说的,心里有着隐秘的伤痛,对谁都不能讲,我也有。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愿意去寻找一个陌生人来倾诉的原因。但是真正疗愈发生的时候,实际上是要过自己的这个关口,无论对方是谁,如果我们自己关过了,对方是谁都不重要,记得上次你在群里表达你愤怒的时候,虽然我没能容纳你,但是你发泄出来以后,疗愈就自然发生了,你就放下你的愤怒了。所以我这段时间一直拖着不找咨询师,真正原因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也许我觉得自己准备好的时候,那个对的人那个能容纳我的人也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