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音阶的88种情绪
1、
翻开胡塞尼·卡勒德的第二本小说,《灿烂千阳》。虽说比不上《追风筝的人》的知名度,但是被无数评论家盛赞。说是它更突出地表现出胡塞尼极具感染力得叙事能力,以及他对个人和国家悲剧的敏锐感受力,在这个以女性为主角的故事中,绝望与微弱的希望同时呈现。
胡塞尼是美籍阿富汗作家,他的故事总是让世人对阿富汗有着突破新闻架构的理解。
《灿烂千阳》通过两个女孩的成长、她们对家庭付出的英雄主义般的牺牲,以全新的方式震感着我们。它迫使我们思考,如果面对惨淡的人生,我们将何去何从?胡塞尼的故事中,我们看到,尽管生命充满着苦痛与辛酸,但每一段悲痛的情节中都能让人间充满希望的阳光。
2、
玛丽雅姆是个私生女,她和母亲住在根本抬不起头的小泥屋里。母亲娜娜因为身份的问题,对她父亲和人生充满怨恨,而这满腹的牢骚,只能和身边的小女儿倾诉。而父亲还有另外十多个孩子,三个老婆,每七天,才能过来看望她们一次。对于小小的玛丽雅姆来说,只有父亲来,她才能看到人生的光亮。每次父亲来之前,她都能等上好几个小时,她迫切希望父亲能带她出去,能在其他人面前承认她的存在。
在一次生日前,她去了父亲的家门口。希望能够等到父亲的出现,带她去自己经营的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只是,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她父亲很懦弱,不想承认她的存在,觉得她是自己人生的耻辱。而这一切,母亲娜娜曾经反复强调过,并且威胁小玛丽雅姆,她如果要离开自己,她就死掉。玛丽雅姆那时候觉得这一切只是玩笑,直到第二天回到小泥屋,她才知道,娜娜并非开玩笑。
娜娜死后,她被父亲接到了漂亮的大房子里。但是,尽管这里再怎么漂亮,也没有小泥屋一刻的温馨。父亲太太们的虚伪,那些所谓兄弟姐妹的不屑,还有父亲的为难,都让她感到不自在。直到有一天,14岁的她被告知要被嫁给一个40多岁的老头。虽然说,这并不是一场令人满意的婚姻,但是至少能逃离所有的虚伪。
她跟随那个丑陋的男人离开,决绝地告别了父亲。在那里,没有时间给她进行角色的调整,她要忍受那个男人的欺辱。但是,有一天,她怀孕了。对新生命的期待,成了她生命中新的曙光。但是,上天总是先给你一点点温暖,然后就全部收掉。他在那个老男人拉希德的建议下,去公共浴室洗澡。在那里,她的孩子随着肮脏的洗澡水而离开了人世间。
从那天开始,拉希德对他开始挑三拣四,吃不惯她做的食物,还每天对她恶语相向,甚至还会对她动粗。似乎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这一切,都发生在苏联和阿富汗的战争中。
3、
而这时,一个女孩诞生在隔壁邻居家。莱拉出生后,她两个哥哥先后奔赴战场。原本开朗的母亲开始变得阴郁,原本是高中教师的父亲被迫去了面包厂工作。她家里,从来没有一家人在一起吃过一顿饭。还好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少年,即使这个少年在战乱中被炸断了一条腿。但是,她还是能感到温暖,因为他。
即使是这种短暂的温馨,也不长久。在一次又一次恐袭中,她父母温热的身体被冰冷的炮弹炸碎。她被隔壁的老男人抱回家。
但是,这个已经60多岁的老男人,目的竟然是要霸占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因为察觉到自己已经怀了那个青梅竹马少年的孩子,而那个少年托人带来了死讯,所以,莱拉答应嫁给了拉希德。
拉希德因为莱拉的美貌,尽可能对她好,而让玛丽雅姆当莱拉的仆人。玛丽雅姆开始仇视莱拉,但莱拉因为愧疚,一直忍让。
不久后,莱拉的孩子出生了。因为是个女孩,拉希德非常不满,经常和她争吵。莱拉不像玛丽雅姆一样,总是退让,而这一切那个丑陋的老男人却怪罪到可怜的玛丽雅姆身上。
在他想对玛丽雅姆对手的时候,莱拉出手阻止了这一切。玛丽雅姆在18年来,第一次感到了人的关怀。那晚,她去客厅喝水,看到躺在地上的莱拉和那个小生命。那个小家伙冲她笑,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4、
那之后,这两个可怜的女人成为了彼此的支撑。在家庭暴力中,在塔利班对整个城市的任性灭绝中,这三个女人彼此抚慰着对方。
莱拉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她没有想象中因为不喜欢他的父亲而恨这个孩子,她像喜欢第一个孩子一样喜欢他。
只是,在这样的战火纷飞中,太平日子没几天。拉希德失业了,她们不得已把那个女孩送往了福利院。莱拉也因为一次次想要去看自己的孩子,而被塔利班打得面目全非。但是她发现在那里生活的那个小女孩,要比在自己身边更幸福,福利院的院长教给她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
在一次探望中,她看到了那张多少午夜梦回时才能看到的脸。她青梅竹马的男孩没有死,他已经变成一个青年人。即使,他的一条腿是假肢,另一条腿也灭有年少时笔直。但她知道,他回来找她来了。他们畅谈,他想带她走,但是她要思考,为她的孩子思考。
但是,拉希德发现了莱拉的动机。他像疯狗一样打她,看到这一切的玛丽雅姆第一次勇敢,她杀了拉希德。她为了给莱拉和两个孩子幸福,承认了杀人罪。
莱拉带着两个孩子,终于和他梦中的少年走到了一起,但是玛丽雅姆却永远也回不来了。她也终于明白,不管生活有多苦,其实真主还是给了她灿烂的阳光,好像一千个太阳发出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