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写下此语,今日母亲忌日,依然适用此语。
重回帝都的一年,前几个月稍稍有点勇气,翻看当年她在我毕业时候来游玩的照片。心中酸楚难当,更浓烈的情感是思念。壬辰年九月二十六日,到丁酉年九月二十六日,五年。
身在异乡,难以到墓前祭拜。姐姐说已代我祭拜过,我却还是想用点什么表达心意。昨晚抄了一遍心经。今天中午下班后,利用午休的时间去了趟法源寺。风紧天蓝,正午时分的法源寺鲜少有人。大雄宝殿周围,有一两个清扫落叶的寺内人员。大殿前的台阶上,放了几溜开得正好的菊花。进入大殿里,众多的听经蒲团都空置着,只有两个女士静静地在蒲团上想着自己的心事。我轻轻在一个蒲团上跪下来,祈愿。而后,走到殿外,在烛龛里点燃手里的一炷香,放置到香炉中。同时,也把手抄的经在香炉中焚尽。青烟袅袅,随风而散……
依稀还是会怔忡,这些年的一切只是一个漫长的午梦。午梦醒来,我还是在儿时的某个傍晚。揉了揉眼睛,起来后去到厨房,看到她还在准备晚饭。
明白很多哲理,却无法消解心中关于她过早逝去的郁结。只是明白,苦与甜从来没有因果关系。心中不平,却也无可奈何。今生,来世。如果有来世,也许上天会厚待她吧。
被工作淹没之余,会自我解嘲;因加班错过晚餐,是偶然的情形。在南方、在北方,在天涯、在海角,伤怀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