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400年前,人类才第一次听说地球并不是宇宙的中心,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创立了日心说,一位狂热分子还因此被宗教烧死。
世道轮回,因果循环。
如果只有那么一件事情,并没有按原来发生的话,如果那个鞋带没有断掉;或者如果那辆货车提前几分钟开走;如果那个商品早早就被包装好,因为她没有和他的男朋友分手;如果那个男人的闹钟提前上了五分钟;如果那个司机没有停下来去喝杯咖啡;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忘记她的大衣,而坐上了早一班的出租车,黛西和她的朋友就将穿过马路,出租车也只会擦肩而过。但是生活就是这么不可预测,在一系列的交错层叠的人与事中,没有谁能掌控它们,而出租车没有碰巧开过去,那个司机也有些精力不集中,那个出租车还是撞到了黛西,她的腿被撞伤了。
《返老还童》这段演绎万事万物环环相扣,每个微小的变化导致了最终的车祸。假如中间的每一个因素脱离轨迹,事情就会完全不同。好比我们的人生。
我们习惯于从因果关系的角度考虑事情,所以我们纠结于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如果有时光机回到过去我怎样怎样是不是就可以改变未来,创造美好的一生。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思维使我们浪费时间纠结过去妄想未来,企图通过时间旅行对未来的探知来掌控人生。
但如果有一天你能知道自己的一生,代价是严格履行职责去完成,你愿意舍弃自由意识来提前预知人生吗?
电影就是给我们展示了另一种可能性,目的论——相对于目前我们熟悉的线性思维因果论。
女主在学习掌握了七肢桶的语言之后,能够慢慢感知到未来与女儿的日常,甚至用当下的意识去与未来沟通。比如女儿问她双方都获得利益的术语叫什么,当下的她在听到了开会讨论男主说的「非零和博弈」来告诉未来的女儿。比如18个月后将军说他撤军是因为女主打了他私人电话告诉他一段重要的话,私人电话是18个月后将军给她展示的,那句话也是将军耳语告诉她的。未来和现在,谁先发生,谁后发生?谁是因,谁是果?
时间是非线性的,所有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同时发生的。有人说如果我知道了但偏不那样做呢?如果女主没有打那个电话呢?是啊,所以你没有这样的能力。另一方面,我认为正是女主需要知道答案,才感知到了这部分未来,是她去寻求这条道路来指引当下的所作所为。
看影评有些人说女主好伟大,知道了未来的痛苦依然选择接受。难道你不是吗?大家都知道最后要死,不是都还活着吗?就像她说孩子和她创造的诗歌才华都不可阻挡。活着不可阻挡,死也一样。
我们依照先后顺序来感知事件,将各个事件之间的关系理解为因与果。它们则同时感知所有事件,并按所有事件均有目的的方式来理解它们,有最小目的,也有最大目的。
七肢桶的世界观,对1+1=2的数学很难理解,费尔马定律却是他们认为的基础。是因为他们对全局的掌控来快速计算出一条最短路径。好比现在的人工智能,通过强大的计算能力,他们看到了所有的可能性然后取了最佳方案。
其实自由意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摆设。倒不如知道自己的一生,享受每一个当下。就像你知道了剧本去演戏,你会更佳投入地演绎体会当时的感受,而不是纠结、后悔、遗憾。我们能习惯线性思维,当有一天跳出来我们也能习惯。
人类在这短短400年,从地心说到宇宙大爆炸,想象力功不可没。最怕科技的发展让大多数人碌碌庸庸,泯灭了最初从猿猴到智人的好奇心。
我现在特别希望能学习七肢桶的语言,让我感知非线性的时间感知自己的一生。现在有些禅学也是这样发展,我倒是相信冥想可以让人达到这种境界。想象一下理想的生活,细致到能感受到这种生活切实存在,这种信念真的能让人梦想成真呢。不信可以试一试
现在,文化的开放让我们能够接触和阐述各种观点(只要不涉及政治),人们的第一感觉总是这家伙脑洞真大,真理对于我们并没有那么重要。个人的世界观显得微不足道,只要大环境不变。
2016.1.27 于寿昌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