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
青春记忆
我记得的,你已不知
你记得的,我却不晓
多少遗忘风中
而多少又留在了
泛黄的留言册上
回不去时
暖暖自己的心房
多年后,偶尔的从电视上看到一个名字,经查证这个人和我并无交集,只是这个名字开启了我心里的一扇门,紧接着就是挡也挡不住潮涌般一扇又一扇门的开启。
当然,这个名字唯一可能特殊的含义就是我小学时的那个重名的你——谢添。
想起来你,就想起了固军,那可是属于我们三人的少年时光。
三,古语泛指多数。青春年少,拥有一个三人的圈子其实已经是顶好的了,多则杂,多则乱。物极必反,三也许就是极致的边缘了吧。
我前文说过,腼腆是我小学不变的颜色,厕所罪与罚就是个例子。可现在总结下,腼腆其实无外乎两个原因:老师、女孩。女孩,自不必多说,有的只是悸动,没的却是行动。
话说成绩前茅的同学应该和老师都很亲近才对,为何我却就是害怕,回想也没什么阴影的存在啊。这也是我直到大学未想明白的事情。可以说,直到学生时代的结束,我不变的颜色就是怕老师才对。
有人说,这篇跑题了。非也。有错才有对,有反才有正,不把一面说的详尽,也就突不出另一面的理所当然了。
我们三人在一起时,总会感觉又回到了西凉河、南湖、无名山的时候。
下河捉鱼虾,爬树摘桑椹,弹弓打鸟雀,煤山赛攀坡,林中对枪战,麻杆来干仗。当然,要数最拿的出手的,就是我们三人都练过武术。
只是我已中途辍练,他们俩不一样,一直在练,而且在同学们中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拳法、兵器,时不时一个空翻,让我有些无地自容,可怪得了谁呢……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记得有一次,班级组织春游,印象中是去的台儿庄。
小时候的春游不同现在,拿着信用卡,玩遍东南亚。那时其实家家的经济比较平均,家长很少给零花钱。有的只是家长给买的各种的零食,无外乎火腿肠,方便面之类的,当然,装满大馒头的也有。
我呢,例外,不喜欢带东西,也只有在家长的要求下勉强带一点,走起来是个累赘,跑起来更费劲。吃喝如何解决,靠兄弟嘛。
可当我们三个两手空空,面面相觑的时候,我们知道彼此都高估了对方的无私,同时也低估了彼此的智商。所以当所有人团坐着分享食物的时候,我们也只能依靠厚脸皮这吃点,那蹭点,解决温饱。
还好,人缘混的不错~
混吃混喝,吃饱喝足,生龙活虎,一改愁容。表演时间到了。
我们休息的地方是个土旮旯高地,其中有块地方垂直近90度,高约两米,下面是平地,很适合软着陆。对于经常爬上跳下的我们不算话下,关键是姿势的掌握。
这就像现代跳水,直接趴着下水和转体720接曲体两周半下水的区别就是美感以及嘘声或是欢呼。一个个胆大的争先恐后的跳下,却也不足为奇。
待到固军和谢添时,他们打算奉献一场精彩,毕竟吃人的嘴短。
我们要来个双宿双飞。
只见两人纵身一跃,别人直接往下跳,他们却是往上。双臂张开,两腿蜷曲,像大鹏展翅,最后优雅的着陆。赢得了一阵欢呼。
对于完全拜服的我也只能眼红,乖乖的站在旁边看着,当然嘴里还是吃个不停。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柏杨小树林,小树经了一冬天的洗礼也是生机盎然。绕着树的周围大片厚厚的枯叶一冬天也没有被风雪消化。
那时阳光正好,温柔如水,夹在微风中却也有些波光粼粼。这时,树林中传来一些动静,然后就是一些小树的手舞足蹈,枝干互碰,噼里啪啦。我们都被这情景吸引了眼球,伸头望去。
龙卷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只见远处一阵风化成有形的漩涡夹着地上的落叶极速的旋转着游走在树与树之间。
也许大家都见过墙角小风夹着垃圾的旋转,此时就像平地把这种旋转拉起,与树般高,变得立体高大。落叶不停的加入,旁边的小风也能看见极速的汇入。
就当我们看的震惊的时候,早有一些同学跑了过去,他们俩也在其中,人太多,老师都阻止不了。
他们追着龙卷风,欢呼雀跃。有的人已经跨进了风的中央,丝毫没有害怕。年轻无畏吧。
也许此龙卷风并不如表现的那样强劲,又害怕这群征服者弄散了自己的魔形,渐渐的跑远直达密林深处,不见踪影,只留下远处小树的挣扎声传来和一帮仍在兴奋中的孩子们。
事情总要回归,也就这样结束。其后我问他们俩进入风中有什么感觉。他们总会自豪的说:轻飘飘的很爽。
我不是追风少年,可我和他们并肩经历过青春。
学期结束,学校要重新分班,后来也就少了交往。再后来,我和固军上了同一个高中,再再后来,我来了扬州,固军参了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生活本就聚少离多,可我确定的是,我们相距再远,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属于彼此的。
三年级,固军送我的一首诗直到现在我还留着,当年一度的崇拜他的文采,可后来却发现这首诗的作者另有其人。不过他当年也没说是自己写的,我才疏了,呵呵。但友谊长存。
他的诗如下:
胜败兵家事不期,
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
卷土重来未可知。
誓友:石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