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五十六年,即公元1791年,海内承平无事。然而,在中国福建的东南一隅,却有一帮海上大盗,他们纵横风浪,出没岛屿间,专门做些抢劫渔民、商船的勾当。
其中一个叫欧幅的盗贼最有名,只因他有一把宝刀,每次出袭都带在身旁,却从不示人,传说这把刀是从洋人手中买的,不仅吹毛立断,且杀人不见血。神秘得很。欧幅因为为人豪勇,且有宝刀护身,一直是贼众的首领。
这帮盗贼当地官府多次征剿,不过多因官员无能,收效甚微。这些海盗于是越来越放肆,竟至时不时跑到陆地上来作乱,成为当地一祸。
终于,事情因为一个新官员的到任迎来了转机,他就是山西阳城人延陵。
这一年,延陵刚刚结束了他在朝20多年的庙堂生涯,因故外调来到泉州这样一个蛮荒之地。本来他是想学苏东坡,要日啖荔枝三百颗的。没想到,刚到任就遇到了一次海盗侵袭劫杀商户的事件。这令性情耿直的他坐不住,当即决定三天之后,带领当地兵勇前往剿盗。
事先,延陵已经摸清了海贼的作息习惯及踪迹。这天天刚一黑,他们就趁着夜色摸到了贼船的四周,军士们都屏息而行,慢慢地将海盗的船只围了起来。也许是天意,那天首领欧幅喝酒大醉,正睡的香,没想到周围突然杀声震天,箭火齐飞。他猛地醒来,一摸,还好刀还在。于是出来迎击官兵。
这时,延陵正举着火炬,心里想着当地人描述的欧幅的相貌,四处张望。因为他知道,擒贼先擒王。只有先制服了贼首,其他也就好办了。突然,一个身材魁伟,相貌粗粝豪野的壮汉闪入了延陵的眼里。是他。只见欧幅气定神闲走出船,官军见他竟都不敢近身,只顾打杀那些小贼。欧幅却手起刀落,不经意间已经杀了不少兵勇。
这令延陵十分懊愤,却也想不出好办法。忽然海上突起一阵旋风,风不大,来速却猛,一时间船颠帆折,黑云蔽月。过了一会,风停了,士兵们回过神来,海贼却多落入水中,只见欧幅却还在,且已经冲到了官军船上。就是延陵所在的船。
延陵急令军士合力围剿欧幅,兵丁都勉强冲了上去,欧幅却不慌不忙,待军士快近身时,才慢慢抽刀。众人万万没想到,刀没动。他自己也一惊,看了刀一眼,又用力去拔,那刀却像从来就是和鞘是一体的一样,丝毫未动。欧幅终于慌了,大骂一声。这时,延陵大喝道“欧幅老贼,你天命已尽,受死吧!”
众兵士也明白了,都奋力上前砍杀。此时的欧幅心慌意乱,早没了往日的雄风霸气,没几下就被兵勇砍伤倒地。延陵见状忙叫众人住手,随即即把他绑了起来,押解上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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