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久很久没有写下什么东西了,相比在电脑屏幕前敲敲打打写出文字,总觉得躺在床上看看电视,读读小说,或者浏览浏览新闻网页会更轻松,其实不然,几天悠闲下来,觉得全身酸痛,眼睛暗淡无光,仿佛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你随便一扯都有可能揭开它的真面目,却又不敢去揭开,因为我们渴望真实,却又害怕真实。
很好奇,为什么自己总会认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比忙碌充实地工作更轻松,为什么会对可能加于自己的脑力体力劳动产生抵触,而热切欢迎可能的休假和空闲。周末给了我们什么吗,周一又剥夺了我们什么吗?没有,日子与日子之间并没有多少差别,只不过我们失去了自然的心境。
有很多这样的机会,而自己却很少自然地去做一些事了。每天起来的时候,来不及洗漱完毕就在想早餐吃什么在哪吃,早餐来不及吃完心思已经在工作的场地,要做哪些事,涉及哪些人,工作结束,坐上班车,回到卧室,外面灯火依稀,开始怀念另外一个城市。每每睡前,大脑开始复苏兴奋跳跃,复苏的是梦想,久久为现实和白昼压抑,被生活和规则淹没,却从不曾失去,只是多多少少被磨去棱角,兴奋的是设想,或许是彩票中了大奖,或许是梦想成就,身心找回归属,跳跃的是情感,纳凉的夜晚萤火虫飞舞,空旷的教室朗读声萦绕,如纱的月光下恋人缠绵,亲情友情爱情是人生不变的主演。我却不能入眠,若梦境为真,现实为假,生活又该是什么样子?
我想,每天自然地起床,不是不被闹钟吵醒,而是醒后洗漱时,只是洗漱,牙膏挤的剩下了最后一点,每排牙齿内侧外侧各刷四个节拍;我想,每天自然地吃饭,只是好好吃饭,昨天的包子有点小,今天的拌面有点咸;我想,每天自然地工作,只是专注于工作,老张的经验确实老到,小成的勤快一如既往;我想,每天自然地想念和睡眠,想念痛痛的黏黏的,只等相见,睡眠空空的绵绵的,仿佛静默千年。
当我试着这么做时,时光好像放慢了脚步,生命中的一切渐渐恢复了真实和清晰。也许,自然地生活,才属于真正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