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春节已过,我也踏上开往深圳的列车。心中想的却是家中牵挂。今年回家父亲办50岁生日(其实只有48周岁,农村都是办虚岁)。其实本不想回去,因为回去就被各种催婚。世人喜爱城市不仅是因为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而是城市有私人界限。大年三十的票回去到达是在初一。我是除夕夜所生,但已无人记得我生日,连我自己都忘了。火车不挤,位置较空,虽然是坐票,但可以躺下休息,也算聊胜于无。一夜无话孤身一人。到达南昌是早上06:00,一出站,整个人被冷的边走边抖。从温暖的广东到冷死的南昌,我一下就觉得要回深圳去。
回到家中小镇已是中午时分,老妈在门口与邻居聊天,到家之后直接睡觉到晚上,不吃晚饭,纯属于在火车上没睡好,补觉。 在家一周左右,父母都略显老态,老爸依然如故与其没有任何话说,家中只会与老妈聊天,但只要老爸在场就会立刻终止聊天。因为与父亲无话可说。对父亲的映像就是他从小家暴我和弟弟,从小打到大。故而我与弟弟从来不跟父亲主动说话从上高中以来。再加之长大后我们说话也不听。比如吸烟咳嗽还吸烟,喝酒脸红还喝,逢赌必输还赌等等。所以我们也不在说了,不是小孩多说无益。
农村过年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年味是我们不在期盼。小时候期盼过年有好吃的,新衣服,压岁钱,红包,拜年,走亲戚,放烟花……而今过年催婚,问你买房买车否,要发红包……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一说。尤其对于农村出来的读书人来说,城市立不了足,农村回不去,两边夹着。
所以我不期盼过年了,因为没有年味。在家中没有网络,只好跟妈妈聊天,当然现在父母都有一个神奇技能,无论什么都要聊到催婚的事情上去。我与父亲每次聊这个问题不到三句双方就会发火,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却能与母亲聊到一块去,并能驳倒她。但每次一回想驳倒又如何呢,问题还是存在与两代人的代际观念不同。以后依然会爆发。母亲是一个全职家庭主妇,在我俩兄弟在外打工后每日的生活便是洗衣煮饭打扫卫生。除此之外没别的可干。不会打牌不会广场舞没有手机。有时很享受在家有人洗衣服煮饭的瘫痪生活。就这样,不说话就挺好。但我知道这种生活存在与读书时代而不是现在。
初二时见到外婆,唯一在世的老人(爷爷奶奶外公都已经去世),看着外婆一人,想着农村多少这样的孤寡老人,子女儿孙都不在身边,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想到这些又是中国急剧发展的社会一个缩影。时代的印象注定如此。
子女一场,终究分别,相聚有时,相散亦然。纵然不舍亦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