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雁村,一个位于宁波市鄞州区塘溪镇的偏僻小村,距市区四十多公里。其四面环山,地处鄞州塘溪、横溪和奉化裘村三镇交界之地,一条小溪穿村而过,东流入梅溪水库(堇山湖),民居多依山傍水而建。400多年前,始有童氏村民从童村迁来定居。后继而来的有夏氏、张氏和周氏,雁村村民就以童、夏、张、周四姓为主。因童夏先至,故名童夏家。后又因雁村村形似雁,改名雁村。2004年雁村与邻村夏家村合并,官方重新命名为童夏家村。现有千把人口,常住人口仅两三百人。
因雁村地偏,又无矿藏特产。早期雁村一如多数山村,村民只有靠山吃山务农为主,过着自给自足甚或是艰苦的生活。而在公路没有通达只有山路古道与外相连的年代,村民到横溪、韩岭或是裘村赶集卖山货,都需要翻山越岭走10多公里的路。于是“童半夜,周不睏,童夏家人全夜奔”就成了雁村村民外出艰难困苦的真实写照。改革开放以来,受地理位置和交通所限,发展工业无望,村民多外出创业务工谋生,贫困村的帽子久戴不下。
时光斗转,随着经济的发展,国家财政实力的增强,政府对三农问题日益重视,在本世纪初更是大力支持农村发展。以雁村为例,先是整治环境,政府出资清理露天粪缸,修建公共厕所,设垃圾回收点,同时雇专人打扫卫生。后又清理溪道,浇筑拦水坝。接着又修筑机耕路,垦荒种植果木。而更为重要的是,雁村的交通状况改善,最初是沙石路,一天只有两班,还经常脱班。后来变成水泥路,转由中巴车经营。再后来,620城乡公交出现,一天有12班,直达市区汽车东站(后改为665雁村方向车,始发站在东钱湖,一天10班;另设602短途公交往返于雁村和塘溪公交场站之间)。
在政府支持农村发展的同时,先富起来的村民也不忘回报乡里,慷慨解囊,用以整修祠堂,铺路造桥,支持村政建设。在政府和村民的合力之下,雁村的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同时雁村得其地偏之利,村内只有几家小工厂,得以保持其原生态风貌,故于2005年被评为宁波市市级生态村。村容整洁,民风纯朴,交通便利、配套完备,雁村无疑具备了吸引和接待游客的初步条件。
而在乡村发展的同时,城市发展更是迅猛,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观念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久居城市的人们开始向往回归自然,释放心情,传统的景区旅游已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随着网络的普及,自助游也日渐发展,更多的人走向户外,走向乡村,尤其是那些未开发的区域,乡村游也随之红火起来。到了2006年,乡村游成了中国的旅游主题年,属于乡村,属于雁村的时代来了,农夫的雁村游正是诞生在此背景之下。
二、
2006年3月28日,时值春暖花开外出游玩好时节,偶览东论旅游版块,见有人组织挖笋活动。思及家乡雁村也有竹林,且风景不错,突然萌生推广家乡雁村之意,便注册“山野农夫”网名,于29日凌晨发雁村游帖子,并邀网友4月2日到雁村游玩,免费挖笋免费吃饭,只图一乐。不曾想,帖子一发,三天时间人气指数就逾千点,加农夫QQ者众。4月2日初次组织,就迎来20多位朋友。此后,农夫便应网友建议长期组织接待,只收取农家菜钱,并坚持至今。
雁村游之初,人少时在农夫家接待,由外婆掌勺。人多时,则在童氏宗祠接待,由海花婶掌勺。因有土鸡之需,海花婶于06年底承包小洪坑小竹园,并于次年春开始放养土鸡。而农夫家有小厂,外婆又年逾八十,恐家人操劳,故于08年暑期开始将雁村游转由海花婶接待。后又建议阿华伯在小洪坑垦荒种植,盖农舍,打土灶,以接待烧烤露营农家菜之用。
而在农夫网推雁村之前,老书记和舜早有意开发雁村旅游。无奈乡村政治复杂,被迫下台。因此随来雁村游玩网友之增多,老书记也于07年底开始整修“雁村小院”,并于08年春开张迎客(后因身体有恙关闭)。
09年3月,又有旅游公司与村里签订合作开发协议。雁村旅游开发消息见诸报端,春游旺季一度迎来游客无数。见雁村游红火,前社长立平伯也于5月份在村口车站租下民房,新开“车站餐饮”(后因生意清淡于次年5月关闭)。
外有政府和旅游公司介入,内有海花婶、老书记、前社长等人接待。而随雁村知名度之提升,来玩的游客也不再局限于普通网友,要求各不相同。农夫本有律师之职,家里又有工厂,雁村游发展至此,本可退出专事律师之业或谋工厂发展。但思及今之村民利益诉求不一,旅游开发牵涉甚广,殊非易事。而海花婶、老书记和前社长等人又毕竟年老,若依传统模式恐难能发展。雁村游既因农夫而起,而农夫又深爱乡村游,因此2010年农夫退居雁村,欲借雁村旅游开发之势发展雁村游,同时向塘溪周边拓展。然旅游开发牵涉农夫家工厂搬迁,农夫虽有意让父亲搬迁工厂以促开发。无奈村里事先未与父亲沟通,事后提出条件又难合父母心意,加之旅游公司开发迟迟未有动静,父母便拒搬工厂,雁村旅游开发亦随之陷入僵局。
在此情势之下,农夫在雁村一时难有作为,便决意进城先解决个人婚姻大事再谋发展。2010年6月开始装修房子,10月份重返律所。2011年初结婚,10月小儿出生。既结婚,自当以家庭为重,加之律师业务日渐增多,农夫便暂停网推雁村游,唯有老朋友联系方才接待,网上亦难觅农夫踪迹。
三、
小儿出生后,平日在市区由母亲带,周末回塘溪由丈母娘带,农夫则专事律师职业,生活亦日趋安稳和规律。便于12年秋报了个中国政法大学的法学在职研究生班,每个月去杭州上两天课,以期专业精进。平日居市区,周末回塘溪,家庭和乡村游仍可兼顾,因此13年农夫又有意重启雁村游。
但此时小洪坑小竹园五年租期已过,海花婶欲续租又遭村里租金大涨之困。再者旅游公司承租了雁村的茶园,将村口的茶厂迁至小洪坑土地庙边上,为此村里特意将电从横溪梅岭拉了过来,海花婶一再要求顺便也让农舍通电,却是无果而终。而当初镇里引进的旅游公司自09年入村,唯有辟雷石坂荒地、修路、盖房之举,虽在村口茶厂旧址新建了个接待中心,但没有后续装修跟进,又“烂尾”。而这又或是雁村之幸,仍得保原生态之面貌。
而对于农夫而言,最值得一提的是,13年初在邱隘开小店二伯返乡定居,翻建自家的二层小楼,并装修一新,还有棋牌室(而早在06年,农夫就曾租用,用以接待食宿)。农夫与二伯合计,二伯亦有意接待,因此13年暑期,农夫又开始带网友到二伯家食宿。
13年,因为小洪坑农舍续租尚有纠葛又不通电,后来小儿周六又要上早教,加之还要读研,因此农夫虽有意重启雁村游,但难以如期拓展。反倒是年末冬游淡季,因为阿拉亲子俱乐部的几次活动,雁村游又红火异常,出乎农夫的意料,也给了海花婶更多的信心和期盼。
14年,小儿开始上托班,母亲回到了雁村。农夫平日每天接送小儿洗衣做饭,白天办案晚上看书,闲时参加非周末游走或是自个随意走走。周五下班后去塘溪,周末雁村有客就接待,周日晚回宁波。和睦的家庭,规律的生活,自由的职业,又给了农夫重新审视规划未来的可能。故此,14春农夫又重推雁村游,尤值一提的是塘溪本地客人日渐增多,雁村游复现往日生机。
怎奈,天公不作美。5月起,每到周末便下雨,农夫遂转而备战5月底的在职研究生同等学力考试。此后,天渐热,小洪坑农舍又不通电,不适接待,农夫无意推广,唯老朋友联系方才接待,雁村游暂歇。而在此期间,海花婶一直在努力争取让小洪坑农舍通电。幸得村里及上级支持,7月底终如愿通电,8月雁村复开游。9月,农夫又建议海花婶拓建平台以备秋游旺季,并于国庆前完工。
值得一提的是,10月5日,海花婶的小儿子小辉完婚,海花婶的心愿遂了,亦得以全力投入小洪坑农舍发展之中。故此,农夫又正式重启雁村游,开始游走周边,踩点布线,网罗农产,并亲自组织接待。10月23日,又有赵丽颖和郑恺主演的《实习生》剧组来雁村取景拍摄,农夫乘势推广,恰值秋游旺季,来雁村游玩者众。更得众多新朋旧友支持,雁村游又开始红火。
此后,海花婶之大儿子阿峰开始掌勺,小儿子小辉亦辞职过来帮忙,另有小辉的朋友上周村的小伙金峰打杂兼地陪。而随着新生力量的加入,雁村游后方稳固,农夫又尝试重新整合雁村及周边旅游和农产资源,构建以农家菜为本,农家菜、农产购销和乡村游三位一体的雁村游运作新模式(此间,曾有意在陈婆岙设点,建高山农产品基地。惜乎承包土地的农场主突患重病,土地转包他人又起纠纷,农产品基地建设之计划亦随之落空)。
15年,因雁村游结缘之网友德明介绍承接世贸中心商厦业主诉颐高房屋租赁合同纠纷系列案,农夫代理其中180余业主,牵涉精力颇多,周末不时加班,雁村游未能如愿拓展。考虑到周末不能常回雁村接待,故转而以农家菜为重,主要由阿婶一家接待。而为调动阿婶积极性,农夫不再与阿婶对半分利,改采按桌固定分成模式。因此,15年雁村游发展虽有迟滞,但阿婶之农家菜深受客之好评;又得阿峰和小辉加入,即便农夫不在雁村,接待亦无忧,雁村游发展之基础已奠。
另值一提的是,15年暑期雁村农业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新驻,开始改建村口之办公楼大楼以作堇山居民宿之用。再有,村之文化大礼堂亦于年底完工,雁村面貌又大有改观,发展可期。16年,雁村游面临新的发展机遇,但与此同时农夫的律师业务也日渐繁忙。如何平衡乡村游和律师事业之间的关系,农夫面临新的选择。
四、
16年4月,雁村游十周年,堇山居试营业在即。倘非旅游公司为推进雁村旅游整体开发与海花婶相商有意将小洪坑农舍纳入其发展规划,海花婶邀农夫一起与旅游公司杨老板相商,农夫或不会与旅游公司接触,盖因农夫以为传统的景区式商业投资运作模式不适雁村。而农夫最终与旅游公司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则是出于如下考虑:
1、雁村游十年,一方面受限于雁村的旅游接待配套设施,唯恐雁村来人太多,影响村民正常生活,另一方面也怕影响律师工作,农夫不敢过度推广,故雁村游的客源其实并不稳定。而与阿婶合作多年,村民多认为阿婶靠农夫创收,实则是农夫靠阿婶坚守,因为不管人多人少阿婶都热情接待,十年如一日。不能为阿婶带来稳定和可持续增长的收入,农夫难免有愧。今旅游公司和阿婶合作,在保障阿婶原有收入的基础上再予分成,阿婶收入有增,农夫亦得因此心安。
2、雁村游十年,雁村声名渐起,常有人谓农夫功莫大焉。实则,随来雁村自行游玩者增多,时有堵车、随意丢弃垃圾、偷挖村民果蔬之事发生,村民不得其利反受其烦,乡村游之外部性渐显,农夫同样心怀愧疚,并寻破解之道。倘与旅游公司合作,自可建言献策妥为安排,并为村民利益谋,而处理好村民关系实为雁村游持续和谐发展之基石。
3、与旅游公司杨老板初接触,交流雁村游运作思路,相谈甚畅。恰堇山居缺人且有后续发展机会,而农夫有雁村游经验积累,有合作空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杨老板信任农夫,并愿按农夫之理念与模式运作,雁村游可以不走寻常路。
至于具体合作模式,农夫向旅游公司提出了三种选择可能:
其一是初级合作,按人头分成。此模式与阿婶合作相类,农夫不参与旅游公司和堇山居的内部管理,单纯推广,倘介绍客人过来食宿,则按一定比例分成。
其二是中度合作,保底+分成。此模式农夫参与堇山居的内部管理与运作,对外统一推广联络。鉴于农夫本有律师之职,参与堇山居管理后势必耗费精力,需配备律师助理或与同事合作办案影响律师业务收入,故需给予农夫保底收入。此外农夫个人本来就有雁村游运作基础,如果将参与堇山居的内部管理和运作的时间精力放到独自经营雁村游,客观上也有一定收入,因此在保底收入的基础上需给予农夫一定比例的营业额分成,不然农夫可以选择自主经营。
其三是长期深度合作,待定。于农夫个人而言,本有律师职业,参与堇山居内部管理与运作,采保底+分成合作模式,合作一时可以,但仅局限于堇山居难以满足个人发展预期,且堇山居要想在雁村持续发展,势必需要带动雁村旅游开发和村民参与。而旅游公司要想实现投资回报,亦不能局限于堇山居,故后期仍有诸多的合作可能和发展机会以及地方关系协调处理。后期可涉种植采摘基地、农产品代购、民宿建设,乡村游俱乐部、新据点建立等诸多领域,有深度合作之可能。
考虑到堇山居初开并无专业团队,且所聘人员多为杨老板亲友,杨老板有意让农夫参与内部管理。而旅游公司初驻,加之又是镇政府引进,前期与村里疏少沟通,故农夫与杨老板商定暂选中度合作模式,并定两个月试营业磨合期,以便内部磨合与理顺外部关系。
堇山居初开,恰逢春游旺季,又得塘溪旅游文化节推广之助,故生意红火。但旅游开发牵涉甚广,殊非易事。生意红火之后停车引导、建设用地、水电排污、证照办理、村民利益照顾等地方关系处理问题接踵而至。于此同时,旅游公司内部人员多是老板亲友,并无专业团队又无相关经验,服务接待和内部磨合问题亦随之凸显。故春游旺季过后,堇山居生意复归清淡,有待调整。
而农夫毕竟有律师主业,且平日居市区自己带小孩,往来雁村多有不便,精力有限;再有,农夫虽有雁村游经验,但究非酒店旅游业专业人士,能力不匹;而旅游开发牵涉甚广,殊非易事,尤涉地方关系之协调,个人威望更显不足。自感难以胜任总经理一职,故于堇山居试营业两个月之后,主动请辞,转而回归律师主业。随后,农夫又全报法秀iCourt十六门课程,每月外出学习培训,以期律师执业技能之精进。他方面静观雁村游变化,顺势而为,以谋新发展。
五、
2017年,雁村游进入第十二个年头。雁村从一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偏僻小村渐为大众所知,又承蒙众多网友喜爱,进而有了“宁波的香格里拉”之美誉。而随时光流逝,雁村闲置的老房相继倒塌,古韵渐失。唯值庆幸的是,政府对乡村建设日益重视,对雁村旅游开发更是持续支持。近些年政府又有清理溪道、整治环境、修菩提岭古道、盖村文化大礼堂、建污水处理工程、电力扩容、沿溪修筑游步道、改村中水泥小道为石弹路等投入,雁村旧貌换新颜。
而在雁村游发展之同时,塘溪镇政府也在着力打造人文旅游小镇。先是修复周尧、童第周、沙孟海和沙耆故居;后又重修塘溪境内之菩提岭、黄泥岭、张家岭、大岭、百坑岭、东山岭、铜弹岭、东道岭等古道;2016年又建堇山湖(梅溪水库)休闲文化长廊,并环堇山湖种植梅花,以期重现梅溪胜景。而有“宁波最美风车公路”之称的白岩山风车公路,更是途径塘溪的大岭、童村西古尖、上周村黄泥岭和大平岗、雁村的菩提岭和白岩山,雁村游又添新景。
因此,雁村的古韵虽失,但旅游配套设施更加完备,更适大众休闲游走。农夫网推雁村游于前,政府和旅游公司宣传推广发力于后,几方合力之下,旺季时来雁村自行游玩的客人激增,但旅游公司仍抱守农夫原有预约接待模式并不接待散客和临客,未能随势而变,错失发展良机。
另值一提的是,农夫家的小厂在村口,并在公交站旁租了军尧叔的房子以供外地工人租住。后父亲身体有恙,加之货款难受,故逐步收缩业务,16年底外地工人随之而走,军尧叔的房子空置。母亲在村口时遇游客问询雁村游玩和歇息吃饭之所,因此房子空置后,转生他念。
初,母亲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楼上房间整修下再转租他人居住,楼下则一个人弄点年糕和炒面等简食,并免费供应茶水,以为过往客人提供歇息落脚之所。但依农夫之见,楼上房间没有卫生间不适住宿。提供简食,耗时费力,收入有限,入不敷出,恐难长久。而楼上有土灶,有大露台,还有后院,颇适接待农家菜。楼下则不妨开个小店,备点饮料、棒冰、泡面和零食,平价销售;顺带供应茶水,免费。既可为客人多一歇息落脚和问询之所,又可为雁村游树良好口碑,还能通过农家菜额外创收,可谓一举而多得。如此行善,斯能长久。
至于厨师和接待人员,依农夫之农家菜运作模式,不需刻意讲求服务,唯简单随意以求,客人不会特别讲究,不需外聘。在农夫家小厂做师傅的阿波哥早年在育王楼干过,自己又开过小饭店,能烧菜会接待;还有一个在工厂干活的玲娣婶,早前在小洪坑农舍帮对头阿婶干过,也能烧菜打杂。有客人来就做农家菜,没客人时就到对面的工厂干活,不妨一试。最后,母亲听从农夫意见,转以农家菜为重,雁村小栈随之应运而生。16年年底开始整修,17年3月底试营。
雁村小栈一经推出,便获客喜,时有老朋友过来。另提一提的是塘溪本地客人亦日渐增多,更为母亲增添信心。蒙众多新朋旧友支持与厚爱,雁村小栈虽陋,但生意日渐红火,客源日趋稳定。而最为重要的是周末跳妈亦过来帮忙,农夫之雁村游终获家人支持。
另随乡村游之红火和塘溪红色旅游之兴起,来塘溪雁村游玩的单位团体和旅行社团队也随之增多,且多有开具发票之需,故此2018年6月农夫又建议家人工商注册“雁栖农庄”。2019年暑期,借雁村美丽宜居和三A级景区村庄建设之机,雁村农庄进行了外立面改造和内墙粉刷,新增了两包间,于国庆升级重启,并正式以“雁栖农庄”之名挂牌营业,雁栖农庄之生意亦愈发红火。
不想2020年初突遭疫情,雁栖农庄暂停营业。四月恢复营业后,许是受疫情影响,加之各地纷纷发展乡村旅游,尤其是韩岭老街新开,客流分散,而塘溪雁村游之发展相对停滞不前,来雁村自行游玩的客人明显减少,雁栖农庄之生意不若往年。在此情势下,先是父亲随一帮老兄弟一起到堂伯的工厂上班,后是大厨玲娣婶因身体原因于年底辞任,雁栖农庄用人问题凸显似难发展。与此同时,小儿跳已上三年级,周末更需陪伴,因此跳妈时劝农夫放弃雁村游,关闭雁栖农庄,专谋律师事业之发展,农夫一度萌生淡出雁村游之念。
六、
雁村本是一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偏僻小村,当初农夫网推雁村游本在于通过雁村游而识人,借以拓展律师业务,不曾想无心插柳柳成荫,雁村游会深受网友喜爱。而农夫之所以将雁村游坚持至今,盖因农夫从小生活于农村又习法于农大,对农村有特别之感情,能有幸为家乡雁村推广旅游,并借以谋乡村发展,自是乐此而不疲。
而尤值一提的是,蒙众多新朋旧友支持厚爱,又得借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发展之势,来雁栖农庄吃农家菜的散客临客也日渐增多,雁栖农庄随之一改过往统一配菜预约包桌的接待模式,开接散客和临客。现散客和临客的数量,已远超预约包桌客人。这也意味着,即便农夫不在雁村,雁栖农庄也有了相对稳定的客源和收入。而经多年累积,即便农夫不在雁村,母亲也能招待好客人,雁栖农庄更赖母亲操持。
如果说农夫对雁村游和雁栖农庄有深厚的感情,而母亲在背后其实也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心力,又何尝没有感情,又怎肯轻言放弃。因此在农夫表示为了陪跳日后恐不能每周都来雁栖农庄有意淡出雁村游之后,母亲表示其仍有意继续接待。开春如果雁栖农庄生意没有好转,那就退租,转到自己家里接待,哪怕是提供点面条、年糕和简餐便饭也可以,至少不会亏。而能为来往客人提供歇息落脚的地方和些许便利,即便不赚钱,也是善事一件,总比在家呆着没事干或在是工厂干活强。
母亲既有意继续经营,而农夫又不能每周末都回雁村,那么2021年塘溪雁村游和雁栖农庄又该如何继续运作?
一方面,网推雁村游,就农夫个人而言,非在于通过雁村游本身而谋利。而母亲新开雁栖农庄亦是从其善心发端,且常觉农家菜定价偏高,谋利心不强,待客热情心态平和。另一方面,现雁栖农庄客人以散客和临客为主,而来雁村游游玩的客人素质普遍偏高,且多数客人对农家菜菜品和服务没有特别的要求。因此雁栖农庄可以进一步精简农家菜菜品,定价更加平实,按母亲心意暂以人均30-50元为基准。
如此一来,菜品不多,可以进一步优选食材,采购、洗切、配菜和烧煮诸环节也就随之简化轻松。平日里和淡季人少时,母亲一人也足以应付。周末和旺季人多,或是有预约包桌客人和旅游团队时,则可以另请亲友村民帮忙。如此,雁栖农庄应能继续顺畅运营,农夫也省心。而有余暇,农夫还可以四处游走踩点,多发些游记攻略,为客人来玩提供更多游玩选择和活动便利。
另值一提的是,2020年秋,宁波社科院(社科联)开始着力将雁村打造成具有“哲学风范、网红气质”的浙东哲学小村,并于10月19日正式启动建设。11月25日,由鄞城集团与塘溪镇政府联合主办的堇山文旅项目发布暨鄞城集团与塘溪镇政府战略合作签约仪式在雁村举行,堇山文旅项目正式启动。塘溪雁村游还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农夫亦可静观其变,相机而动。
而不论塘溪雁村游如何发展,农夫仍将不忘初心,继续主采原生态乡村游自助游预约接待模式。于此同时根据雁村旅游开发进度、旅游公司和村民的接待能力,如实介绍游玩项目和活动攻略,并进一步挖掘整合雁村及周边乡村的旅游资源,尤其是果蔬采摘基地、传统的农家特产、糕点和农事活动,以连点串线拓面,为客人自助游玩提供更多便利。
农夫还希望农夫所主推之雁村游能有别于传统的景区农庄运作模式,可以少些商业化;又有别于新兴的民宿运作模式,价平实而更亲民,以合原生态乡村游之真韵。在这样的运作模式之中,农夫会提前发布游玩项目、活动攻略、推荐行程、食宿介绍和相关费用。客人一旦有意来玩,便可以提前预约,可自定时间、自定行程、自行游玩,相较于传统的跟团游更为自主;而相较于时兴的自助游,又因为提前预约,有当地农家接待,游玩当地项目,则更为舒心。而对接待人员来说,因为主采预约接待模式,不需要刻意讲求服务,只需像招待自家亲朋一样招待来玩的朋友,加之来玩的客人素质普遍较高,因此接待人员接待也能得心应手,可谓是和谐乡村游。
让普通村民成为乡村游接待的主体,让客人游玩乡村本有的项目,体验乡村本有的韵味,此即农夫所有意推广之原生态乡村游模式。唯以普通村民为主体之乡村游,方显乡村游之真韵,乡村亦因此方显真活力和真生机!希望塘溪雁村游可以带给你不一样的游玩体验,更感谢众多新朋旧友的信任、支持与厚爱。
2021,农夫仍将雁村游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