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客的意思是各地风俗的不同,唱歌哭泣表示的意思也不一样,人们哀乐的情感不能表现出来,情感寄托于声音,善于听音乐的人就能听懂。就像伯牙和钟子期;下人敲磬,子产就知道他内心悲哀;鲁国人早晨哭泣,颜渊知道他与儿子分别。这些例子都不是从固定的音符中得到的智慧,也不是从曲调中得到验证。内心悲哀就会表现在表情上,感情悲哀声音就会变得哀切,善于听音乐的人不会因为声音众多就分不清楚,不善于听音乐的人也不会因为声音单调就能听懂。所以因为没有遇见善于听音乐的人就说音乐是听不懂的,看到各地风俗多变就说声音中没有哀乐。这声音使我快乐,这声音使我悲哀,如果情绪确实来源于声音,那声音中的哀乐就是存在的,哀乐本来就是声音的属性,将哀乐和声音分离就是不对的。
嵇康的观点是钟子期一类的例子并不是听懂的,而是从音乐家的行为的看懂的,季札如果真的是从音乐中了解到各国的风俗,那么三皇五帝的事迹就不会断绝了,文王的曲子也会有固定的曲调,《韶》和《武》的音乐也不会参杂其他的变化奏出其他的调子。他武断的完全否认音乐本身可以是作曲家寄托情感的载体,他仅仅站在听众的立场,回避了创作者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