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巴广场是大家狂欢的终点,地震后一直在修复的杜巴广场,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阳光很热烈,人群很热烈,空气很热烈。
挤过这一段,再挤过那一段,找个可以坐下的地方。顾不上到底脏不脏,顾不上到底晒不晒。坐下,看着眼前。人群忽而欢呼、忽而吟唱、忽而聚集起来挥洒五颜六色的粉末,忽而挤过来,非要给我们涂抹一脸彩色。
鸽子从房顶集结起来,飞掠过大喊大叫的人群,人群蹦蹦跳跳扭动着前行。
卖水的小姑娘比划着:一瓶三十,两瓶五十。卖力地推销着自己的水。卖彩色粉末的大叔转身探询:中国人,要不要来点儿粉,我家的粉非常好。
我们的水枪没多久就被孩子们讨要了过去。孩子们拿着玩具转身投入胡乱扫射的战斗中。
有些疲惫,我欲缓缓归。
拥挤喧闹的人群里,请跟紧我的脚步;喧嚣拥挤的人群里,请保护好身边的姑娘。
一路上都是光明正大给你蹭一指头粉的人,一路上都是偷偷摸摸涂你一脸粉的人。脸上粉越来越厚,脸上越来越色彩斑斓。
赶上有些人准备着,看你从楼下经过,突然给你兜头一盆水,脸上那叫一个惊悚啊!一堆颜色糊在一起,该有多好看!百鬼夜行?不,百鬼满街乱窜。幸好这里的孩子从小都已经习惯,不然吓坏孩子,真的很不好呢。
谁还看的出我出门时穿的白色T恤衫,从帽子、T恤、裤子,到鞋子无一幸免。
我累了,我想回家。想回去洗洗干净,喝杯热茶。淡定地坐着,看着你涂他一脸,他涂你一身,我只是捧着杯子在旁边笑啊,笑啊。
我只能乖乖弯下腰,低下头,任由你又举起手,把彩色粉末往我脸上涂了又涂擦了又擦。我们笑着看着彼此的大花脸,脸蛋儿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