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河说写作就是你想写的时候,就写。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写作的冲动。房间,是刚读《追忆似水年华》里写的房间时,产生想写我的关于房间的回忆。
一个在老楼七层的房间,外面是市区的马路主干道,每天夜晚汽车鸣笛声就像炸弹一样,让人头昏脑涨。夜里时而睁开眼,拉上窗帘,望着白白的天花板,烦躁不安。有个清晨,日出的光,印着衣架子的影在墙上,有个书包的影子,想起来读书年纪的一点点美好。
想起那个简陋的三楼房间,已经是顶楼,冬冷夏热,汽车鸣笛声也是不断,一次看完《哈尔的移动城堡》,望着天花板,有老鼠在楼顶急促的逃跑声,外面的光透过窗口打在天花板上,光慢慢的移动就像我是睡在哈尔的城堡的房间了,房间在大草原上慢慢的散步,风轻轻的吹的。
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里,光线很少透进来,只记得我有次晚上在被窝解决生理需求时,妈突然进了我的房间,幸好她没有发现。一次透过窗口看到对面的一美丽女子换衣服,难免又自己解决生理需求。那幽暗的房间里,那美丽的幻想。那是我的黄金时代。
在大学的二楼宿舍里,吸烟者吐出的烟雾弥漫在天花板的上空,就是仙境里的云雾一样,只是二手烟者总是想着会不会得肺癌。带着睡眼,走在人群涌动的干道上,精神已经是疲惫的迷离着。只有靠着女孩一顿发泄后,迷迷糊糊的睡去一晚。
一个二楼的房间,有一个红色的写字台,一架床,灰色水泥墙壁,写字台中央就是一口窗,窗外是一片田野,田野中间是一颗柏树,孤零零的。关了灯,可以听到潺潺的河水流动的声音,风吹着墙壁,吹着那颗柏树的呼呼声,夜空,透过窗,可以印在脑海,寂寥,有时有月,有时全是星星。坐在写字台,写的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那个本子记着发生在一个不远的学校里的事,那些吵吵闹闹,那些幻想。窗外的夏天,下着倾盆大雨,打着瓦上,打在那颗柏树的针叶上,打在广阔的田野上。一次推开窗,是一片黄金黄金的油菜花,是一片绿绿的水稻,是干土色的麦剁,是冲天的火焰,是田野围着麦剁捉迷藏,捉蝴蝶的孩童,是白露结霜的小路。风中带着腥湿的土味。